然后他被连沛打进了医院,变相地限制了自由,阮家无人过问。
过了一个多月,他才回了家,得知阮天德给他降了职,公司已经没有他的地位。凭什么?
阮成滔知道,阮天德想要和海泽合作,不想得罪连家。
阮成滔想起,他一开始针对阮愿,是因为他也曾被“哥哥姐姐”们这样对待,他认为这是阮家的生存法则。
是他害得阮愿提前分化,可如果没有阮天德点头,他能把阮愿送进O德培训学院吗?
当初要把阮愿卖给牟老爷的也不是他,凭什么把账都算到他一个人头上?
阮成滔承受着腺体差点被挖掉的后怕、被限制活动范围以及被监视的折磨,回到天隽后因为被降职频频受挫,过得糟糕透顶。
他不想放弃,直到无意间听到阮天德和律师的对话。
阮天德岁数大了,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医生嘴严,没说什么,但老宅里的人都能猜到,他的日子可能不多了。
这阵子,老宅看似平静,实际上谁都想知道阮天德遗嘱究竟是怎么写的。
阮成滔不例外,他去找阮天德,也是想再为自己争取机会。阮天德书房的门关着,但能够听见里面的声音。
律师在劝阮天德放宽心,说他有这么多孩子是福气。
阮天德咳嗽了几声:“我这么多个孩子,天隽还是在走下坡路。”
他说话很慢:“还不知道在我死之前,能不能看到天隽有新的技术。”
律师让他不要想太多,又提及道:“凌夫人问过我几次关于股份分配的问题。”
阮天德重重叹了口气,声音混浊:“她担心我毁约把股份分给其他人,但如今我还能把天隽交给谁?”
有两句话说得含糊隐晦,但阮成滔还是能够得知,凌夫人和阮天德有过关于天隽股份的约定,这个约定一定是偏向凌夫人的,而现在,阮天德打算按照约定定下遗嘱。
阮成滔觉得可笑,他母亲可笑,他也可笑。他筹划、忙碌了这么多年,最后得到了什么?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算什么?牺牲品?用完就丢的一把刀吗?滔天的恨意在他心中蔓延,快要将他淹没,他恨阮天德,恨凌夫人,恨阮家的每一个人。
阮天德还想要和海泽合作引进新技术?简直是在做梦!
“我这段时间都没见过周奈。”阮成滔咬牙,“阮天德对他怎么样……到医院你就知道了。我是好心告诉你,信不信随你!”
阮愿不相信阮成滔“好心”,但他别无选择,即使前方是陷阱,他也得走近了再瞧:“哪家医院?”
“市一院。”
阮成滔说完就挂了。
仅仅是一分半的通话,却彻底打破这个七夕的氛围。
阮愿顾不上他原本想要说的话,低头开始订机票:“我要回b市一趟。”
“好。”连沛看阮愿的反应,知道他对周奈并不是毫无感情。
至少和对阮家其他人的态度不同。
现在阮愿着急,他知道不是要个答案的好时候。
或许他也不是很需要那个答案,因为他一定会陪伴着阮愿度过所有的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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