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统领和黄治带领的五千人马,连夜奔袭,次日一早赶到皇陵,将二千叛军全数缴杀。
屋内被围困的几个人,连进贡在列祖列宗牌位前的瓜果,都在赵嵩启的带领下吃了个精光。
为防京城有变,万统领赶紧安排车驾,载着陛下和大皇子及秦幼鸢疾速回京。
赵嵩启被皇后及法师三番五次折腾,本就身体羸弱,在马车中又颠簸一日一夜,紧赶慢赶,待车驾入了宫门,竟昏昏沉沉一病不起。
文武百官跪在宫门内宽阔的主道两旁,等待接驾。
在陛下车驾入城之前,众官员早已接到先锋军通知,慌忙从家中穿戴整齐,以最快速度奔向皇宫,跪到宫门里迎接。
落辰并不在乎马车外道边跪着的那些人,但胡林却是急得额头直冒汗。服侍陛下这么多年,他深知陛下绝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让百官觉得自己已入膏肓。
秦幼鸢怎会看不出胡林的焦急?她向落辰递了个眼色。落辰抓起皇帝手腕一探,竟已到了危垂边缘。恐怕即使每日不停给他输入真气,也只能勉强续命,维持不了几日。
落辰身体端坐,闭目凝神,由丹田微微发力,不时,体内真气迅速聚拢至手心,他将右手缓缓放到皇帝头部,让真气源源不断输入他的体内。
少顷,赵嵩启用力睁开眼睛。此刻的他,只觉通体舒畅,松筋活血一般。方才还周身僵硬,无力动弹,现在竟扭动自如,浑身慢慢热起来,仿佛又恢复了健康。
他惊奇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辰儿,你给父皇施的是什么法术?父皇觉得浑身轻松,竟像是完全好了一般!”
“只是暂时缓解,并不能治病。”
落辰依旧冷冷的样子,吝啬任何表情。
赵嵩启只觉得这个儿子对于刚出生就被抛弃的事情依旧怀恨在心,在这件事上他本就心里有愧,因此并不在意儿子的任何态度。他努力坐起来,要自己走下车去。
落辰提醒道,“此时勉强身体,会缩短寿命。”
赵嵩启掀开帘子,看着窗外硕大的皇宫,不远处跪着的百官,眼神无比坚毅,
“这是朕的宫城,即使丢失命数,朕也要堂堂正正走在百官面前。”
秦幼鸢直到此刻,才对这位‘无所事事,苟延残喘’的皇帝稍微高看了一眼。她和落辰依次下车,跟在皇帝身后。
一直在车外等候的胡林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得掉出来了。方才明明陛下已经虚弱至极,何以忽然能站起来走路?他不敢多问,只小心在后头跟着。
按照宫中规制,秦幼鸢和落辰是不可以走上主道的。但他俩哪里知道这些!
刚在主道上走了没几步,两人被所有臣工的山呼海叫吓了一跳,“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嵩启皇帝自然是习惯了这种场面,迈着稳定的步伐,从每一个臣工面前经过,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走过群臣跪拜,早有几名太监抬着轿撵等候在前面。
待坐进轿撵,他才长长舒出一口气,立马又耷拉下脑袋。不到百步,几乎耗尽身上所有气力。他感觉这副躯体是真的不行了。
入了寝宫,胡林赶紧派小太监去通知群臣各自散去,又马上通知太医过来给陛下医治。
十多名太医号脉之后,都跪着趴在地上不敢说话。胡林见此情景,悄悄招手示意他们退至殿外。在胡林的逼问下,太医们见解一致,均言恐怕陛下只在这几日了。胡林不禁黯然神伤,擦了眼泪,走回陛下的寝宫一刻不离地小心伺候。
秦幼鸢对古代的皇宫充满好奇。前一世,她一直生活在南方,历代大臣的园林府邸倒是见过,见识皇宫的机会却是极少,似乎只在年幼的时候去北京故宫玩过一次。
她兴奋地拉着落辰,在硕大的皇宫中旅游般四处闲逛。
看着那些遍布宫内所有门柱上极其精致的雕花走石,每一个宫殿高大宽敞尽显威严的房间,每一间屋子里尽显富贵的纯黄丝绸金线织就的布艺装饰,秦幼鸢只能感慨,即使她去过故宫里游玩,感受到的震撼程度大概也不及现在的万分之一。
似乎整个国家的财力尽在皇宫里面体现了。对比外面简朴的百姓,再想想家里只有小半碗米的吴六汉。这种生存的不平等,让秦幼鸢这个带着现代记忆的人感到心理的极度不适。
自上次重伤时,小女孩的魂魄在她面前消失之后,奇怪地,她慢慢有了真正的秦幼鸢小时候的记忆。而对于她前一世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倒是模糊了。
但这让她却觉得安心一些,似乎,有了记忆,她才与这个世界真正有了联系。有了记忆之后的她,才能做到与小女孩的约定,做真正的秦幼鸢。
俩人在皇宫里转啊转,一头撞见正在宫内巡守的万统领。
虽对这个灭族的仇人不至于完全谅解,但秦幼鸢明显感觉到这个人似乎对她再无敌意。还多次在她凶陛下的时候,怕陛下发怒而总是跳出来为她解围。对于这个人的突然转变,她心里一直觉得有些奇怪。
万统领见到二人,并无意外,毕恭毕敬垂头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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