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哪会一直盯着一片云一汪泉看个没完没了?从她醒来到现在,他的眼光就没离开她的身子。
她气的双眼大睁,瞪着清冷高洁的男子怒道:“你看够了没有?”
“还好。”公玉爻(yao,二声,同遥)淡淡应了一声,神色不变。
“遥华脾气就是如此,还请公玉先生不要见怪。”
洛经年笑的开心,好像她脾气不好是件非常值得炫耀之事一般。
“不怪。”公玉爻应了一声,在沈遥华杀人似的眼神中,又在她身上仔仔细细熘了一圈后,面色淡然的闭上了眼睛。
沈遥华一个白眼翻的太过,险些便翻不回来了。
“起开!我要下车。”
她拍开洛经年在身上游离的爪子,起身就去掀黑沉沉的帘子。这车里到处都是乌沉沉的色泽,让人心头沉郁,就是那个看起来冰清玉洁似的人,也似一座压在心头上的沉重玉石,让人透不过气来。
“可是坐的闷了?那我陪你一同走走。”
洛经年倒也不拦,只是抓着她的臂欲与她一同离车。
对上一张眼深情,笑深情,全身上下都透着缱绻深情的男人,沈遥华只想抱头鼠窜。
她还是拗不过洛经年,自从神秘女子用过她身体之后,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洛经年就变成了一张绝世黏人的狗皮膏药,不管干什么眼睛都盯在她的脸上,还一定要牵着她的手,牵就牵吧,还非要十指紧扣,害得沈遥华一阵一阵的打冷战。
还好是走在山路上,若是在街上,光是被人指点也能要了她半条命去。
她故意走的很慢,直到那辆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马车消失,才压低声音开口道:“这是要去哪?沈兰醒呢?”
她‘失神’前记忆中停留之人是沈兰醒大变的脸与踏夜而来撑着白伞的公玉爻。
这是她生命中感觉最不好的两个人,前者有确实的摩擦,后者完全就是感官上的不适,或者只是因为白伞。
就像小孩子听鬼故事,有时未必会记得住情节,但会记住最让他惊恐的那一点。
神秘女子是个不负责任的,借她身体撩了人,惹了人便潇洒洒不见踪影,还嘱咐她不要离开洛经年。
原本因着凶神恶煞的沈兰醒,觉得跟洛经年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不过公玉爻出现以后,沈遥华觉得自己还是早些脱身为妙。
那个男人太可怕,他在你身边,如风如雨如夜如阳,总是让人无所遁形就是了。
“不知道,大抵是见过公玉先生的手段知难而退了。”
洛经年似乎没有她那般的心理负担,只是侧首望着她笑的温柔如水,声音也柔的春风似的。
沈遥华打了个冷战,抬手遮上他的眼凝目冷笑,沈兰醒会知难而退?她明明是那种就算撞了南墙也一定会将墙撞出个大窟窿而不会回头之人。
她骄傲自负至极,怎么会因为些微手段就退缩了……
“你干什么!?”
沈遥华看着自己掌心上的水光,惊的瞠目结舌。
他他他……
他什么毛病?
舔人手心干什么?
“你有毛病?”
沈遥华在衣襟上拼命蹭手心,直蹭的手心红通通火辣辣,那一抹温润的感觉仍在。
“别蹭了,再蹭就破了。”
洛经年抓起她的手凑到嘴边轻轻吹着气,像吹一颗热腾腾的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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