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儿琢磨了片刻,呲牙一笑,说道:“不悬!”
李善道问秦敬嗣、王须达,说道:“敬嗣、三郎,你俩觉得呢?”
秦敬嗣和王须达一样,在最先听到李善道竟打算劫掠酸枣县寺的时候,也很吃惊,但现听李善道说完了他整个的计划,按他的这个计划,想了一回,倒又觉得好像是没有问题,还真有成功的把握,於是一横心,说道:“二郎说得对,‘富贵险中求’,入他娘娘的,便听二郎的!”
王须达迟疑了好大会儿,在李善道、陈敬儿、秦敬嗣三人的目光注视下,他拍了下大腿,说道:“入他娘娘的,好,就听郎君的!这一票,咱老子们干了!”又说道,“但却有一点,郎君,得先能确保,这个侯友怀肯配合咱们,不然的话,城门恐怕难以赚下。”
秦敬嗣说道:“这个侯友怀,胆小怕死,让他配合咱们,当是不难,吓唬几句便就是了。”自告奋勇,主动请缨,说道,“二郎,俺去与他说。”
“咱一块儿去。”
几人起身,到被绑在树上的侯友怀处。
秦敬嗣掏出刀子,在他的脸上划了两划,说道:“你这贼撮鸟,俺问你,是想死是想活?”
侯友怀脸色惨白,抖动如筛,说道:“好汉饶命!小人愿写信给家中,令家里按好汉要求,送上赎金。只求好汉绕小人一条贱命。”
“却也不用你家里送赎金,非但如此,你只要听话,俺们事后还有一笔酬劳,少不得赏你。”
侯友怀应道:“是、是。”反应过来,怯怯问道,“不知好汉要小人听什么话?”
秦敬嗣抛着刀子,瞅着他,说道:“明天晚上,你跟着俺们的人,到城门外,唤守城门的兵卒开门。就这么件简单的事。你只要做到,俺们都是吐口唾沫是个钉的好汉子,就俺方才答应你的,不仅你的小命,你就能保住了,俺们其后还会赏你一笔财货。怎么样?”
侯友怀呆了呆,不敢置信地看向李善道,又看看王须达,说道:“你们是要劫城?”
秦敬嗣皱着眉头,说道:“俺们要作甚,不需你管。俺就问你,你能不能做到?”
都能看得出来,侯友怀是真的怕死,要非身子被绑在树上,这会儿只怕早已拜倒地上,然虽害怕,他却此际犹豫起来,避开了秦敬嗣的目光,嗫嚅的不知在嘟囔些什么,只不做回答。
王须达凑近李善道,说道:“郎君,光嘴上吓唬,没啥大用,这事儿俺有经验,得动真格才可。”
李善道随口说道:“三郎既有经验,那就换你去与他说。”
王须达应了声诺,却没去侯友怀边上,转到了被绑在邻近树上的一个县兵军吏的前头,咳嗽了声,叫侯友怀,说道:“侯曹主,你往这边看。”
侯友怀转头去看。
王须达拽开了那军吏的衣袍,抽出刀子,捅进了这军吏的腹部,连捅了两三刀,又提起手臂,往这军吏的胸口捅了两刀,搅了一搅,鲜血喷得他半身都是。
这军吏惨呼了几声,声息断绝,脑袋垂下,已是死了。
没想到他的“动真格”,是杀一个军吏!李善道心头一跳,但这军吏已死,却就算是想要阻止亦已是晚了。
王须达说道:“侯曹主,便刚才秦兄与你说的这件小事,你若肯应时,皆如秦兄承诺你的,不杀你,还赏你财货;你若不肯应时,也不打紧,俺再去问那位军吏,看他愿不愿做。他如愿做,俺们也就无须再问你了。”
两个军吏还剩一个,说着,王须达迈步就往那个军吏处走。
不等他到近前,那个军吏已是大叫:“小人愿!小人愿!”
秦敬嗣恶狠狠问侯友怀,说道:“你呢?愿是不愿?”
侯友怀抖着身子,颤着声音,答道:“愿、愿,小人愿!”
一股骚味传到鼻中,秦敬嗣忙往后退了两三步,定睛一看,侯友怀下身湿漉漉的,却是被吓得失禁了。
秦敬嗣笑骂说道:“狗日的,真是个怂货!”
遂乃定下,就按李善道的计划,明晚杀入酸枣城内,劫掠县寺。
第二天,休息了一天。
入夜,李善道引领众人,出了小树林,行小路,潜赴一二十里外的酸枣县城。
到了城外,快三更时分,夜深人静,遥望城头,火把稀疏,侧耳倾听,城中万籁无声。
正是适合杀人放火之时!
王须达领着焦彦郎、郑智果、罗龙驹等几个从全旅百余人中选出的勇士,押着侯友怀,沿着官道,做出踉跄奔逃的样子,在不远处伏在田间野地的李善道等的注视下,奔到了护城河外。
侯友怀的声音旋即响起。
声音依然颤抖,透露着他内心中的恐惧,可他喊出的叫声,却使李善道等面色大变。
众人听见,侯友怀喊的分明是:“别开城门!瓦岗贼要劫掠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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