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离开了她,会死亡。
如果就这样死亡,则会在死前就感受到比死亡还要狰狞的痛苦。
记忆在不断回潮,回到了那一个还算风和日丽的下午。
他紧张又惶恐,站在她的面前,就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他想告诉她。在他人生所经过的所有路途中一切都是灰白而阴暗的。而那浓重的迷雾,则是将他摆脱灰暗的唯一。
那话语还未说出口,就被她拒绝了。
并不是多么冷漠的语句,也谈不上多温柔。她就是站在那里,望着他的眼神一如既往。
“我和你并不认识。”
她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仅此而已。
但这样的话瞬间击垮了他所有的理智,随之而来的痛苦令他头晕目眩。
眼泪根本不受控制,就这样流出眼眶。
他能够感觉到,这句话就和死神一样,瞬间收割了他几乎所有的生命力。
哪怕后来的他在医院的病床上奇迹般清醒过来,也无比确定,如果无法被她纳入视线,如果无法被她注视,自己一定会死亡。
如果没有于卿,他会死。
而到了现在,面对班渡充满恶意的言语,纪知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咔哒。”
楼梯处传来的鞋跟踩踏木板的声音,不过片刻,于卿就拿着一件毛毯出现了。
“这里没有衣服,只有毛毯,你勉强一下。”
班渡的笑容瞬间转换成一个没有什么恶毒心思的单纯少年笑容,对于卿展露出了无比可爱的笑容。
“那现在可以吃晚饭了,卿姐姐。”
纪知主动接过毛毯,然后将它披在身上。
班渡翻书一样的变脸速度不会让他感到一丝的诧异。
他到这里来只是想要见一见她罢了。那个噩梦惊扰了他整整一天,只要想到她有离去的可能就浑身忍不住发抖,连思考都做不到。
在干燥舒适的毛毯包裹下,纪知空荡荡的脑子终于活络起来。
这让他忍不住再次回忆起从前翻来覆去在脑海里过了成千上万遍的画面,最后在回忆的末端,又添上了今天的场景。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跟着两人一起上桌,很是娴熟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喝。
没饭吃无妨,人在这就好。
这样行为在班渡这里看得牙痒痒,但表面上两人不认识,还得在于卿这里装作懵懂单纯的模样,所以班渡也只能强迫自己扬起笑容,端出主人家的待客之道。
“这位先生和卿姐姐认识多久了啊,我都没有听卿姐姐说过你。”
纪知依旧呐呐不说话,喝一口咖啡暖暖身子后,就这么盯着于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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