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教室里仅存的一点点细声细语也消失了,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在纸上磨出的沙沙声,跟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esp;&esp;彭子歌从晚自习开始前就放在桌子下面的左手不自觉得紧了紧,感受到纸张的硬硬的质感戳在手心。捏得太紧,有点痛。
&esp;&esp;他抽回左手放到课桌上,慢慢摊开纸条,纸条有些湿。
&esp;&esp;【二勤,怎么了?】
&esp;&esp;就只是简单的五个字,彭子歌却捏得一手心都是汗。
&esp;&esp;彭子歌对着纸条发呆的同时,旁边的座位被拉开,传来一阵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然后容嗣坐了下来。
&esp;&esp;坐下的时候,他的视线自然得扫到平摊在桌面上的纸条,停顿片刻,打开习题册开始写。
&esp;&esp;“阿嗣。”
&esp;&esp;彭子歌小声叫他。
&esp;&esp;容嗣转过头。
&esp;&esp;“你没有在乎的事情吗?”
&esp;&esp;容嗣不解得看着他。
&esp;&esp;“李二勤出了问题,你自始至终都没关心过。”彭子歌语气闷闷地:“朋友对于你来说,就是来了不拒绝,走了不挽留的吗?”
&esp;&esp;容嗣低头继续做题:“嗯。”
&esp;&esp;这样平淡到几乎冷漠的回答,让彭子歌的神经突然紧绷,从中午开始李二勤的刻意疏远,到一直以来容嗣淡漠的态度,似乎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在关心在乎。他的紧张立刻转变成上火,大吼出声:“那还叫朋友吗!”
&esp;&esp;突兀的大喊让整个班都停格几秒,甚至有胆小的女生吓掉了手中的笔。所有人回头惊愕得看着始作俑者。
&esp;&esp;彭子歌蹭得站起来,踹翻自己的椅子,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
&esp;&esp;老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彭子歌走了好久,才呆呆问容嗣:“这是怎么了?”
&esp;&esp;而容嗣在草稿纸上快速涂写着,没有回答。
&esp;&esp;老师居然没再追问。
&esp;&esp;☆、疏离。
&esp;&esp;教室再次回归正常,苏梓却始终不能够平静下来。从彭子歌冲出教室之后,她一道题目都没有完成,一直焦虑得捏紧手中的笔又松开,再次捏紧,松开。
&esp;&esp;她几次回头,始终没勇气去问容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彭子歌在这里就好了,那样的话,问起来就轻松很多。
&esp;&esp;虽然最近她都跟他们三人一起吃饭一起扎堆,但是他们三人那种无形的默契,却不是她能够插入的。就比如今天的事情,他们三人中间弥漫的那种微妙的气氛,她虽然能感觉到,却自知自己并不在那个“范围”里面。
&esp;&esp;明明不是什么很好的气氛啊,她拿笔尖戳戳白色的纸张,可是为什么自己却这么失落,失落并不在那个“圈子”里面。即使是压抑的紧张的。
&esp;&esp;彭子歌后来一整个晚自习都没有回来,连容嗣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esp;&esp;学习好又长得好看的男生,真的有那么多特权么?
&esp;&esp;苏梓郁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寝室。
&esp;&esp;寝室里只有李二勤床位下的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橘色灯光。她的位置上并没有人。苏梓疑惑得往里面走了几步,听到阳台传来一阵清凉的歌声。
&esp;&esp;她循声看过去,见李二勤一个人坐在阳台的栏杆上,皎白的月光自头顶洒下,勾勒出一个纤瘦的背影。
&esp;&esp;苏梓想起前阵子跟几个男生一起大扫除的时候,听到他们提起过李二勤,言语之间都对李二勤有着莫名的好奇。
&esp;&esp;李二勤是怎样的女生?是那种话不多,接触起来总觉得隔了层什么,明明不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却总能第一时间吸引你的注意力。大概是一种奇怪的气质,他们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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