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没想什么,他就是乱,但他还是临时瞎编道:“我在想……什么时候能把衣服的钱还给师兄。”
洛予森说:“你想还我也不反对。”
正好这时遇到一个红灯,他停下车以后侧头看了一眼飞白:“为什么这么怕欠我什么。”
洛予森早就发现了,无论钱还是人情,小孩儿好像都很怕欠他。
飞白想说“我没有”,又想到洛予森比自己多活了那么些年,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
他也挺难解释自己这种心理的,缺乏安全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对洛予森多少有点说不清的感觉。
说不清就是说不清,飞白不愿意再往深里想了。
洛予森又说:“飞白,不是所有东西都必须还。”
飞白过了很久才“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车就停在了飞白家楼下,洛予森开了锁,飞白握住门把手,下车前对他说了一声“师兄晚安”。
“晚安。”洛予森冲他扬了扬下巴,一直用前灯照着他上楼,等他家窗户亮了之后才离开。
飞白回到家里,换好睡衣之后打开洗衣机,把洛予森给他买的新衣服丢进去过水。
衣服卷成一团在滚筒里旋转,他搬了把小板凳坐在前面看着,不知不觉就有些犯困,头靠在墙上睡着了。
二十分钟以后,乔立打来的电话吵醒了他。
飞白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喂。”
乔立听到他带着睡意的声音,惊讶道:“这么早就睡啊?”
飞白打了个哈欠:“有话快说。”
乔立兴致勃勃道:“我跟你说啊,我不是在咱学校那个马拉松协会有熟人吗,今天我听说许戈扬也去报名马拉松了……”
飞白立马打断了他:“那我可不去了啊。”
乔立不耐烦道:“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行,他报是报了,但名额已经满了,工作人员就让他找找有没有人愿意跟他换的,然后我让我那熟人告诉他说你有可能不去,让他来找你问问。”
飞白不能理解他的思路:“所以呢?”
“所以你就有了一个正大光明跟他说滚一边儿去的机会啊!”乔立对于飞白没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感到痛心疾首。
飞白用脚尖碰了碰洗衣机的边缘:“得了吧,他肯定不能来找我,这机会根本就用不上。”
乔立说:“你不能这么想啊飞白,咱们现在是能创造一个羞辱他的机会就创造一个,哪能让他撇了你就跟小三儿双宿双飞去了……”
飞白听他提到洛予森,心里一瞬间有些不舒服,便接过话茬道:“行了行了,我这边还洗衣服呢,这事儿回头再说吧。”
挂上电话以后,飞白想到乔立刚才的话,觉得有些奇怪,许戈扬是个喜欢追求新鲜刺激的人,特别讨厌跑步这种机械重复的运动,怎么现在突发奇想开始参加起马拉松来了?
他摇了摇头,大概人真的会变吧,现在的许戈扬已经不是他高中时候的那个深情男朋友了。
飞白本来以为这事儿乔立跟他提了一嘴也就完了,没想到第二天下了早八的专业课之后,他刚把书包甩到肩上往门外走,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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