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仲远一直手里提着两只野鸡,另一只手扶着肩膀上扛着的一头体型相当大的鹿,腰间还挂着两只竹鼠。两只小狗围着他一个劲儿地蹦跳,呜呜叫个不停。
“小野,快来帮我接一下。”季仲远气喘吁吁,这头鹿真的太重了,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田小野连忙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野鸡,又去拿他腰间的竹鼠,没想到他一碰竹鼠,两只小狗就嗷嗷直叫,围着他跳,吓了他一大跳。
季仲远把鹿卸下来,大喘着粗气说道:“这是它们俩找到的,我说了要给他们烤了吃。”
他揉揉酸痛的肩膀,看着田小野把野鸡和竹鼠提进屋里,突然问道:“你怎么哭了?”
田小野的双眼红红的,看上去可不就像是哭了一样嘛,他放下手中的野鸡和竹鼠,感觉自己简直太不争气,在担惊受怕中想了一天的人出现在眼前,那种荒山孤影的恐惧感霎时消失地干干净净,男人强壮的身躯带给他的安全感如同烈日照冰雪,让他恨不能立刻扑进男人怀里,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季仲远并不想要他。
于是他揉揉鼻子,只随口说道:“阳光刺眼。”
季仲远左瞧瞧右瞧瞧,倏然笑了,打趣道:“你是害怕了,哭鼻子了。”
“我没有。”田小野连忙反驳道。
不能让人看穿啊,太丢人了。
季仲远笑出声来,说:“有个陷阱里进了一头野猪,已经烂在里面了,我花了些时间清理,又去砍了些竹子,给娘做竹筒饭用,还要训练两只小的找竹鼠,所以回来晚了些。”
“我真没有害怕。”田小野越说越难为情,只好转移话题:“我烧了水,你先进来洗洗。”
他说着便去给季仲远准备水洗澡,季仲远踏进厨房,立刻就感觉出石屋里的不一样了。
原本乱糟糟的小屋被收拾地井井有条,屋子里被褥都被洗了晒了,放在床上等着铺就行,床头床尾也被擦拭过了,地面一尘不染,带着湿气,一看就是洗过的。
厨房更是干净整齐,他还看到了盆里的鱼,带着几分赞许说:“你去抓鱼了?”
“嗯。”田小野一边干活一边说,“是你们做的水洼吧,在里面捞了几条鱼,还捡了些螺儿,今晚吐一夜沙子,明天就能炒了。”
“真能干。”季仲远笑道:“不过只能带回家了,这鹿这会儿还新鲜,得赶紧去卖掉,咱们明天一早就下山。”
“好。”
热水放好,季仲远躲进卧室泡澡,洗去一身的疲惫,肩头似乎是磨破了,碰着水还有些疼。
厨房里的田小野赶紧做鱼,还要处理竹鼠,忙得不亦乐乎。
他知道季仲远的饭量,两条鱼下了锅,又做了六个杂面饼子贴在锅边,等鱼好了,饼子也熟了。
又把两只竹鼠去了皮,洗好后在表皮划了几刀,用棍子穿着,点了火放上面烤,两只小狗蹲在他身旁看着竹鼠直流口水。
这会儿季仲远也洗好换了衣服出来了,见状便说:“我去弄些黄泥来,咱们烤个叫花鸡吃。”
田小野说道:“我已经炖了鱼了。”
“那怎么够,我可是饿了一天了!”季仲远说着就出去找黄泥,田小野也只好在石屋里用小锅烧了热水,把一只野鸡烫了毛,再把内脏处理干净。
他不会做叫花鸡,只能等季仲远回来。
只用了两刻钟,季仲远便回来了,他带了一些湿乎乎的黄泥,还有一些竹叶,这会儿手头没有荷叶,只能用竹叶凑合代替了。
他们可以使用的调料不多,只有酱油黄酒和蜂蜜以及一些盐,季仲远便用这些料把整只鸡涂满,又在鸡肚子里塞了些,然后用竹叶把腌制好的鸡包裹起来,一定要包得严实,不然就会染上黄泥。
包好的鸡看上去像一只大号的粽子,季仲远徒手和了黄泥,抹在竹叶外面,包裹厚厚一层,这才把鸡埋在了小灶下面的柴堆里。
“大功告成。”季仲远拍拍手,两手一伸,就伸到了一盆水里,就在他欢快地清洗双手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和田小野不知什么时候起竟然如此有默契,他玩完黄泥,他就端了水,而他甚至没有想过要喊一声端水,直接伸手洗了,就像早就知道田小野会把水端到他手边一样。
他仔细想了想,分析原因应是田小野太勤快了,有眼力见,便没有再多想,因为他早就被阵阵鲜香吸引了。
锅里的鱼炖好了,田小野把鱼盛到大盘子里,他小心翼翼操作大木铲,两条鱼一点损伤都没有,完美地摆在了盘子里。
他又把锅边贴的饼子揭下来,饼子底面焦黄,闻着香,看着也喜人,季仲远却没有半点胃口,他知道这种饼子不好吃,干巴巴的,拉嗓子。
倒是那两条鱼吸引着他。
田小野递给他一双筷子,有点忐忑地说:“我第一次做鱼,是娘教的法子,你尝尝。”
季仲远随口道:“看着就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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