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呢,我丈夫可以陪我去的。”
“但您不知道这位神秘的伯爵是一个单身汉吗?”
“假如您向对面望一望,”男爵夫人带笑指了指那个美丽的希腊女人说道,“您就可以充分得到相反的证据啦。”
“不,不!”德布雷大声说话,“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太太。他曾亲自告诉我们说她是他的奴隶。马尔塞夫,你记不记得他在你那里吃早餐的时候曾这样告诉过我们?”
“嗯,那么,”男爵夫人说道,“假如说她是个奴隶,可她的神态和气质却完全象是一位公主。”
“是《一千零一夜》里的吗?”
“随便您怎么说好了,但是告诉我,亲爱的吕西安,什么是一位公主的标志?论钻石,她可全身都是钻石啊。”
“我觉得她似乎戴得太多了一点,”瓦朗蒂娜说道。“假如她戴得少一点,她就会好看得多了,那样我们就可以看到她那秀丽细腻的脖颈和手腕了。”
“看!多象艺术家的门吻!”腾格拉尔夫人大声说道,“我可怜的瓦朗蒂娜,你还是把你对于美术的热情收起来吧。”
“我对于人工或自然的美都都同样地能欣赏。”那位小姐回答说。
“那么,您觉得伯爵怎么样?”德布雷问道,“他倒不全违背我心目中所谓好看的标准。”
“伯爵?”瓦朗蒂娜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象是她还没有观察过他似的,“伯爵?噢,他的脸色苍白得太可怕了。”
“我很同意您的看法,”马尔塞夫说道,“而就在那种苍白下面,正隐藏着我们想知道的秘密。G伯爵夫人坚持说他是一具僵尸。”
“那么说伯爵夫人已回到巴黎来了?”男爵夫人问道。
“她在那边哪,妈妈,”瓦朗蒂娜说道,“几乎就在我们的对面,你没瞧见那一头浓密的浅色的漂亮头发吗?”
“是的,是的,她在那边!”腾格拉尔夫人大声说道,“我可以对您说您应该做的事吗,马尔塞夫?”
“请给我下命令吧,夫人,我在这儿洗耳恭听呢。”
“嗯,那么,您应该去把那位基督山伯爵带到我们这儿来。”
“为什么?”瓦朗蒂娜问道。
“为什么?咦,当然是和他说说话呀,看看他的谈吐是否和别人一样,假如你没有这种好奇心,老实说我倒是有。你真的不想见他吗?”
“一点都不想。”瓦朗蒂娜回答说。
“怪丫头!”男爵夫人低声说道。
“他多半会自动过来的,”马尔塞夫说道。“嘶,您瞧见了吗,夫人?
“他认出了您,正在向您鞠躬呢。”
男爵夫人满脸堆笑地以最殷勤的态度回复了那个礼。
“好吧,”马尔塞夫说道,“我就是牺牲自己好了。再会,我去瞧瞧有没有机会可以跟他讲话。”
“径直到他的包厢里去,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但我从没有经过介绍呀。”
“介绍给谁?”
“那个希腊美人。”
“您不是说她只是一个奴隶吗?”
“可您却坚持说她是一位公主呀。不,不,我不敢进他的包厢,但我希望他看见我离开了你们,就会从他的包厢走出来。”
“这是很可能的,去吧。”
马尔塞夫鞠躬以后就走了出去。正当他经过伯爵的包厢,门开了,基督山走了出来。他先向那站在休息室里的阿里吩咐了几句话,然后就招呼了一声阿尔贝,并挽着他的手臂向前走去。阿里小心地把包厢门关上,自己站在门前,一群好奇的观众在这个黑人周围聚拢着。
“说老实话。”基督山说道,“巴黎真是一个奇怪的城市,而巴黎人也是非常奇怪的人民。就好象他们生平第一次看到一个黑人似的。瞧,他们都挤在可怜的阿里周围,弄得他莫名其妙的。我向您保证,一个法国人不论到突尼斯、君士坦丁堡、巴格达或开罗去,他尽可以在公众场所露面,而他的周围决不会有人围观的。”
“这证明东方人的头脑是很清醒的,他们决不会把他们的时间和注意力浪费到不值得注意的目标上。然而,单就阿里来说,我敢对您说,他之所以能引起别人的兴趣,就是因为他是属于您的,而您目前可是巴黎最红的人物啊。”
“真的吗?我怎么会幸运地得到这样一种荣誉呢?”
“怎么会?咦,当然是您自己造成的呀!您拿价值一千路易的马来送人;您救了一位既有地位又漂亮的太太的性命;您以布莱克参谋先生的名义去参加赛马,派去了纯种的骏马和并不比土拨鼠大多少的骑师;当您夺得了奖杯以后,却毫不珍惜它,把它送给了您所想得到的第一个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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