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次,偶然间撞见的情形,却令我费解。
那天,我看见一向强势的俞彤云如小鸟依人般倚在走廊的栏杆上,水汪汪的双眸满含春色,对着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莺语不断,巧笑倩兮。与面对我们时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看得我目瞪口呆。
原来,女人都是天生的表演者。
相对于云华轩的热闹,我们所住的惠心楼就显得冷清萧瑟。
我在城内没有亲戚朋友,无人来访亦是正常现象。
这当中,颜烈送药来过一次,阁罗凤派人送来一只玉笛,还有不知何人送来一串朝珠花。
今晚,怜儿被邀去漱玉斋赏月,我因身体不适,没有同行。
独倚窗前,手中的玉笛闪着淡淡的莹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但我却不明白阁罗凤意欲何为?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口倾泻得满室清辉,空荡荡的屋子越发显得冷清,我不禁起了颜烈:他现在在干什么?是否也在赏月?
每个月的月中,我都必须吃过颜烈亲手配制的冷香丸,才能保持肌肤的娇嫩。记得有一次,出了门在外,我一时贪玩,多逗留了几天,超出阿烈的限定回来的日期,没想到,脸部竟出现了许多红疹,开始发痒,然后开始褪皮,整个人惨不忍睹,最后,还是颜烈找回奄奄一息的我,休养了半年才恢复原貌。
颜烈平是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可是他帮我疗伤时温柔细致,体贴入微,整个人笼罩在一种圣洁的光辉中,恍若天人。
我曾问过他,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他当时愣愣的看着我,脸上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哀伤,整个人沉浸在一个我无法得知的未知世界中,沉默不语。良久,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抓住我的手,如同起誓般,道:“霓儿,你放心!我会医好你的!现在,只要按时吃药,不会有事的!”
那是他每一次叫我“霓儿”。
伤好后,他又是漠无表情的喊我“阿若”。
许多年后,我才明白,霓儿和阿若,是多么不一样的两个称呼!
吃过颜烈送来的药,身体有些倦意,便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模模糊糊中,一个身影出现在室内,我以为是怜儿回来了,咕嘟了一声:“回来了,早点歇吧!”一个翻身又睡着了。
满室的清辉映照在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上,黑色的影子,投映在地上,拉得长长的,仿佛女子绵长的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黑影倏的转身离去,就像从来不曾来过。
只有空气中弥散淡淡的香味,顽固的证实着他的停留。
第十二章 意外惊喜
倏忽之间,光阴如流水般悄悄地溜走,距离王的寿宴只剩半个月的时间。
这一日,我独自攀上惠心楼阁顶,倚在小窗前,极目四望,整个驿馆尽收眼底,就连远处的街道,商铺,行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简直就是一个方位绝佳的观测台。
三天前一次偶然的发现,它成了我的秘密基地,
惠心楼是一座外观上看起来有三层的楼阁,内部真正作为屋子使用的只有第一层,通往二、三层的是两根直插上顶的柱子,没有楼梯……所以说是名为楼,其实虚有其名,一般人根本没办法到阁顶。
因为怜儿被杨珏儿邀请入她的舞蹈队中,每天跑去练习,屋子里只剩我一人,闲着没事,对两根直通阁顶的柱子产生了兴趣,一跃而上,在到达第二层时,突然发现柱上竟有可供攀踏的仅容一只脚尖的圆形空隙,每隔一段距离规律的排列,像是设计者别具匠心做的安排。
现在,终于有些明白惠心楼的名字从何而来?
阁楼顶部呈八角形,装有八扇小窗,每扇可以看到不同的方位。
从西南方位可以清楚的到漱玉斋内院,众女身着红色舞衣,随风旋舞,仿若翩跹的蝴蝶,灿烂无比。
六诏本是能歌善的民族,舞蹈对王来说,太普通、太平常,要想在寿宴上得到他的赞赏,一定得出其不意,所以当杨珏儿邀我加入舞蹈队时,被我一口拒绝。但是,为了安抚她的不快,我答应为她们的舞蹈伴奏。
东南面正对玉华轩,屋内,陈娇玉正气急败坏的边骂边打一个跪在地上的婢女,凶悍蛮横的样子,扭曲了她的面脸,显得无比丑陋。其它的小姐们依旧有说有笑的各自玩耍,对那一幕视若无睹。
“可恶!”我低吼,这些贵族小姐完全不把奴仆当人看,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典型的恶主。
南诏是个允许买卖奴隶的国家,每一场战争,就会掠回数不清的奴隶。记得有一次,颜烈在出诊回来的路上,发现一个手脚骨折的乞丐,询问得知原来是被恶主虐待,致殘后抛弃的奴隶。虽然最终被颜烈冶好,却还是成了瘸子。
“该死的奴隶制!”颜烈当时的样子,咬牙切齿。
眼角扫到玉华轩的大门外,一个颀长挺拔,气宇轩昂的身影走进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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