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妇死了,不是为了别的,她是生病了,跳楼的时候才二十几岁,年轻着呢,干什么都是最好的黄金年纪,死在产后抑郁。
是命吗?
还是上天不公?
谁也说不清,看完监控最后一幕,贺兰雪和柯嘉文共同沉默着,她关闭了视频。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从眼前消失,人很难不产生悲哀同情等复杂的情绪。
三个小时后,贺兰月从心理诊疗室出来,外表上没看出什么不同,甚至表情都如常,贺兰雪招手,她挽着她,一家三口安静的走出去,直到走到外面,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阳光洒在路上金光闪闪,将树叶的缝隙填补完整,投落一地的树影。
贺兰月觉得有些累,她挽着贺兰雪,没多久就一边走一边用头靠着贺兰雪,说:“妈,当时你知道爸爸怀孕后,你是怎么想的呢?”
闻言,柯嘉文一怔,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抚摸了下早已经平坦的肚子。
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但柯嘉文仍能想起来那一天的心情。
贺兰雪同样也是。
只要想起来那天,两个人的心里都默契的产生同一种幸福。
那天医生向他们宣布柯嘉文怀孕的事情。
在得知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的时候,因为感到幸福,两个人许诺,为了守护当时那种心情也好,为了守护这个新的家庭也好,他们决心要守护好这个孩子。
至今想起来那天,还是觉得庆幸。
不是有那种话嘛,每个孩子都是天上的天使,在决定被诞生前,就站在云端观察每一个家庭,天使自愿的加入那些喜欢的家庭里。
因为被她喜欢了,所以她义无反顾的决定在这个家庭里诞生。
同时间,阳光落在三人的身上,像是流水一般披在肩头,有片落叶浅浅的打着旋落下,贺兰月听着她爸妈讲在自己尚未出生前的故事。
柯嘉文说:“你那时候脾气特别坏,我都悄悄叫你小坏蛋。”
即使这么说,柯嘉文仍旧是笑着的,说:“又爱闹脾气,又爱挑食,我怀孕的时候孕吐反应总是很大,人家说这种的孩子是很娇气的。”
“那时候没觉得很烦吗?”
柯嘉文摸她的脸,说:“烦啊,但是有的时候你又很乖,知道我难受的不行了就不闹了。”
贺兰月的心理治疗维持很久,但平日看上去没什么别的不同,到了周末,贺兰月带喻星洲回家吃饭。
知道他要来,柯嘉文和贺兰雪少见的有点紧张,两个人没有经验,问了身边朋友第一次见面的话需要给多少红包,周围朋友给的意见不一,最后贺兰雪和柯嘉文单方面决定塞一张银行卡进去。
这卡也有缘故,不是别的卡,是贺兰月从小到大的好宝宝基金。
是贺兰月头一回去上幼儿园,那时候幼儿园流行给好宝宝发小红花,例如乖乖吃午饭发一朵小红花,画一张画就发一朵小红花,贺兰月去头一天,脸上就贴了三朵小红花,她回来美滋滋的和贺兰雪炫耀,说自己今天一整天没哭,还被小老师亲亲脸颊了。
睡前也不肯摘下来,贺兰雪就抱着她哄,说给她也发小红花奖励,贺兰月每收到一朵,贺兰雪就往银行卡里转一笔钱,每一笔钱也不多,这个习惯后来莫名其妙维持下来了,这个卡是单独给贺兰月的,存到现在,里面的钱数也差不多能维持一个未来小家庭的开销。
喻星洲头一回去她家,紧张又拘谨,上车后光整理自己的衣服就对着镜子整理好几次,临下车的时候问贺兰月:“你想好了吗?”
贺兰月被他问得,以为他要反悔,笑着捏他后颈,说:“我想好了。”
喻星洲看着贺兰月,远处天空的颜色成为眼前贺兰月的衬托,他渐渐平稳住心情,回忆中闪闪发光的午后延续至今,而面前的贺兰月向自己伸出手,喻星洲犹豫却慢慢的将手放在她的手掌心里。
像是在寒冷冬夜里奔赴向一座温暖的木屋。
刚下了车就听见几声远远的狗叫声,贺兰月提高声音向远处喊:“小毛!”
远远的就听见狗狗哈赤哈赤的吐息声和爪子甩地上的声音,喻星洲向前方看过去,看见房子的门口站着一对夫妻,仿佛正迎着自己,而奔跑过来的小狗没多久在他眼前停下。
狗是以前照片和视频里看过的狗,但第一次接触,喻星洲稍微有点害怕,小毛围着喻星洲的腿打转,这种土狗似乎更灵性一些,能感觉到客人是否被家里人欢迎,小毛绕了几圈,出乎意料的非常安静的停在喻星洲的腿边。
哪怕贺兰月就站在旁边,小毛也没跟以前一样,因为好久没见贺兰月就兴奋的扑过去。
贺兰月说:“小毛以前给人打过,所以对人不是很亲近。”
但喻星洲一低头,对上小毛湿漉漉的眼睛,觉得这已经是小毛的亲近行为。
俩人一狗往前走,直到走到房子门口前。
贺兰雪先开的口,温柔又稳重,说:“欢迎小洲头回来我们家。”
喻星洲有些拘谨的打招呼,旁边的柯嘉文在他刚说完就已经主动的把红包送了过来。
喻星洲捏着薄薄的红包,客气的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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