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他过于严肃,漪涟与柳笙更谈得来,每当看到两人有说有笑,他心里总不是滋味,他很清楚,这是嫉妒。迫于当时有许多顾忌,话总不能明说,而今,事已至此,他再压抑又能如何?
短暂犹豫后,司徒巽一把握住不远处的手。突如其来的温度让漪涟一惊,想挣脱却没得逞,只听清冷的声线带着独特的情义,一字一字道,“事关重要,于旁人自不多言。于你,我可以说。只多问一遍,你真的想听?”
漪涟机灵反问,“我怎么觉着你还有后话?”
司徒巽严肃表示,“你既然有勇气找上门,还怕后话?”
“两码事。我是谨慎。”
听罢,他胸口闷的难受,“谨慎?你竟以为我会害你?”
反常的司徒巽弄得漪涟心里没底,逞强道,“还,还不至于这么严重,但保不齐你是和陆宸串通好逗我玩。”
司徒巽无奈,失望之外总有一些没发泄的闷气,“从小到大,都是你一意折腾,我何曾逗过你?每次闯祸,我又哪次没帮你?可你偏是与别人要好。大师兄便罢了,为什么连柳笙也排在我之前?你与他说话总比与我说得多。”
漪涟发蒙,这味儿不对呀。
“阿涟……我喜欢你。”司徒巽如此道。
还在琢磨的漪涟当场傻眼,“等等等等等等!巽师兄,你演的哪出戏?”
“我很认真。”司徒巽郑重道,“你那么聪明,为何全庄都看得明白,你却不懂?”
漪涟别扭的移开视线,她又不是傻子!问题是庄里人的想法不是她的想法,她知道归知道,想与不想则是别论,“……兄弟,事有先后。我们现在要讨论正事,其余的先往后挪挪可好?”
司徒巽面不改色,“可以。还是那句话,你真的想听?”
漪涟急道,“你这是威逼利诱!从前怎么没见你有这手段。”
司徒巽凝视她,“怪你从前没好好看着我。”
“你——!”漪涟愕然。
好家伙,真有能耐。眼瞅着一张正经脸,转头还会使心计!可她岂会被牵着鼻子走?收敛浮躁之气,漪涟笑道,“也罢,巽师兄想说就说,不说也无妨。我陆漪涟既然能查到这,还怕后头挖不出东西?”
司徒巽眉头一跳,顿时有股怅然感。本以为这丫头不能按照寻常路子,索性一遭试探,怎么反而激起她的斗志了?
正值气氛僵持不下,一束月光突然从二人的视线之间穿过。他们猛然一惊,不约而同寻望来源。
第三十六章 后土归位
明月西沉的很低,光芒足以从窗门透入打进书架里。
此时的‘*阵’竟成了一道道精密的器械,逐层打磨着入室月光,到了二人眼前,已是极其精炼的一束琉璃色。再往深处去,月光再次经历了书架的阻隔,变得更精炼,穿过最后一层书架,月光到达的地方正好是那幅壁画!
他们分别从书架的两个方向绕道后方,眼看光芒打在了后土大神身后的长河之中。
“你从阿爹那里得知了第三句口诀?”
司徒巽神色又见冷冽,紧盯壁画道,“师父那里的最后一句是‘后土归位’,不知其意。”
口诀分三句,一句是陆书庸的‘太皞治夏’,隐藏的是方位,一句是陆书云的‘后土归位’,暂且纳为方式,至于陆书瑛的那一句,多半是隐喻时辰一类,所以司徒巽蹲守墨阁,以最老旧的守株待兔方式破解。陆远程既然留了口诀,自然是为了让人破解,总不至于每年逢一遭。
漪涟拖着下巴沉思,后土归位?哪来归哪去?这老爷子有闲情不管管儿女大事,怎么老想些奇怪兮兮的东西。
“你做什么?”她瞥见摆到左旁的墨条宣纸之流,疑惑道,“想明白了?”
司徒巽解释,“我观察了许久,入夜后月光透进的深度有变化,唯有此次触及壁画。不如先把画拓下来,做上记号,不至于事后错过时机。”
这不失为权宜之策。漪涟让开身子交由他拓印,无声退后时,感到脚后跟撞上了某东西,紧跟着是‘咚’的响声。她惊回头打上烛光一看,额角蹭蹭跳的厉害,敢情她一脚踢到的是那位真假难辨的阎王大爷。
“怎么了?”司徒巽分神问。
漪涟按了按额角,“没事。这位爷闷得慌,唱一出真假阎罗,活动活动筋骨。”
心说后土大神归位,你俩兄弟凑什么热闹,这出戏真要唱,也该由后土大神亲自上……她浑身毛孔一缩,“那啥,你上来时有没有发觉十殿阎罗多了一尊?”
司徒巽反复思考这话深意,摇头道,“我没有细数。”他手边拓印,趁空隙扫了一眼墙角躺倒的塑像上,“是这一尊?”
漪涟不敢肯定,“楼下还有,品相差不许多,也可能是另外九尊出了差错。主要是我没有去阎王殿的经验,不认得几位爷长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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