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当头,谢仪臊红了张脸不曾与他缠于口舌分辨。
崔简之说过没有什么事会瞒她,就着她的手拆开了信件。
是走得八百里加急。
当看到信件内容的那一瞬间,崔简之和谢仪浑身的燥热统统散去,一身血都凉透了。
“我说景婧娴这段时间怎么这样安分?”崔简之一声冷笑:“居然是将手伸到江南!”
“公子更该想得是……江南受灾这么大的事情,为何连个消息都没有传到京城?”谢仪拧眉郑重。
他们恨不得将信中每个字都拆解读过。
江南傍河多雨,往年也不是没有过决堤的时候。
可按齐王信中所述,这番天灾人祸有一半的原因是景婧娴在那边倒买倒卖药材,她装得盆满钵满,但百姓却无药可医!
大水淹了半面土地,眼下江南的形势并不比当日的京城要好到哪去。
如若放任自流,一定会演化成下一处时疫爆发地!
崔简之抬手揉着眉心:“朝中官员一半皆是酒囊饭袋,要是报得太早,阻碍了长公主的财路……他们何曾有活路的机会?”
说到底,景朝上下早已呈糜败之势!
就连远在西域的齐王都得了消息,作为六部中枢的京城还一派不知!
“明日,我会将此事上报朝廷。”崔简之沉着脸:“必须要尽快安排赈灾之事,否则还不知情势又会发生怎样的转变!”
谢仪赞同。
她发自内心的感觉一阵悲凉。
先有时疫、后有天灾,如何又不是老天爷的警示?
可偏偏景明帝而今被九毒草控制了心智,一心只想满足药瘾私欲!
谢仪不懂,这样的皇帝要来何用?
这是头一回,谢仪郑重地望向崔简之:“齐王写了一手好字,笔中藏锋乃是宝剑出鞘。”
“旧朝腐肉,陛下及其几位年幼皇子皆不堪重负……公子,您可有想过要立新帝临朝的第一功?”她问得直白。
所幸崔简之平素惯不喜人伺候,整座碧落院内只有他们彼此。
温室中,落针可辨。
崔简之在谢仪的面前,从来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那双黝黑的眸中畜养着风暴卷土,崔简之道:“我入锦衣卫,便是为了能直面兵权……扫清奸佞、除却旧朝腐败就是我毕生所愿。”
“权势亦是。”
谢仪更多得是松了口气。
她不怕野心重重,只怕崔简之要与她将官话说尽,唯独不吐露真心:“巧了。”
“我没有那么多雄伟壮志,只是想要为贵妃复仇。”
而最大的杀人凶手正坐在那把龙椅上。
景明帝德不配位!
想要将他拉下龙椅,这条路或许很长也很难……但是谢仪眼底归纳无尽星光烁烁,轻声笑道:“公子,你我殊途同归。”
有人相伴扶持,再难的路也会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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