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魔尊勃然大怒,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有!”白灵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我是您的女儿,不是您的傀儡!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
魔尊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白灵,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白灵身前:“魔尊大人,白灵是您的女儿,您不应该这样逼她!”
魔尊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杀机毕露:“滚开!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魔尊想要杀我徒儿,也得问问老夫答不答应!”师父突然挡在我身前,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他体内爆发而出,瞬间将魔尊的气势压了下去。
“玄机子,你真要为了一个魔族女子与我为敌?”魔尊眯起眼睛,眼中寒光闪烁。
“她是我徒儿,我自然要护她周全!”师父毫不退让,语气坚定,“更何况,你身为魔尊,难道要强抢民女吗?”
“民女?哈哈哈……”魔尊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悲凉,“她可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带走自己的女儿,何错之有?!”
此言一出,我和白灵都惊呆了。白灵是魔尊的女儿?这怎么可能?!
“你胡说!”白灵脸色苍白,难以置信地摇头,“我的母亲是凤凰神女,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妻子?!”
“凤凰神女?哈哈哈……”魔尊笑得更加疯狂,眼角却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她确实是凤凰神女,但她也是我的妻子,你的母亲——凤舞!”
“凤舞……”白灵喃喃自语,仿佛魔咒般,这个名字在她口中不断重复,却又像隔着一层迷雾,看不真切。她踉跄后退,直到撞上我的胸膛,才堪堪稳住身形。
我伸手扶住她,却发现她指尖冰凉,如同坠入冰窖。我心头一紧,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
“不可能……这不可能……”白灵拼命摇头,想要否认这个荒谬的现实,可魔尊眼角那滴泪,却像烙铁般灼烧着她的心。
师父沉默不语,只是看着魔尊,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当年,我与你母亲相爱,却遭到了整个魔界的反对。”魔尊看着白灵,眼中充满了痛苦和追忆,“为了保护你母亲,我被迫将她送回了凤凰谷,并对外宣称她已死……”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在讲述着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我不信!我不信!”白灵拼命摇头,眼泪夺眶而出,“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魔尊看着白灵,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怜爱,“孩子,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的母亲……”
他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白灵的脸颊,却被她一把打开。
“不要碰我!”白灵怒吼道,“我恨你!我恨你!”
魔尊的手僵在半空中,眼中闪过痛苦,却并没有收回,只是静静地看着白灵,仿佛要将她刻进自己的灵魂深处。
“白灵……”我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白灵在我怀中哭泣,声音嘶哑,“我从小就没有母亲,我以为她是为了保护我才离开我的,可你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紧紧地抱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一边是从小相依为伴的爱人,一边是传闻中十恶不赦的魔尊,我该如何抉择?
“白灵,跟我回去吧,回到你的家,回到我的身边。”魔尊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恳求,“我会补偿你,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白灵猛地推开我,怒视着魔尊,“我想要的,你永远也给不了!”
“你想要什么?”魔尊问道,眼中燃起希望。
“我想要我的母亲!”白灵指着魔尊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你把她还给我!”
魔尊脸色一变,眼中闪过痛苦和挣扎。
“不可能!”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黑煞从魔尊身后走出来,脸上带着阴狠,“凤舞早就死了,死在了天劫之下,你休想再利用她来威胁魔尊!”
黑煞话音刚落,白灵如遭雷击,身形晃了晃,险些跌倒。她脸色惨白,嘴唇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我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我伸出手,想要将她再次拥入怀中,却在触碰到她冰冷的肌肤时,猛然缩回。
她现在需要的是宣泄,而不是我的怜悯。
“你住口!”白灵怒吼,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力量,“我母亲是凤凰神女,她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你休想骗我!”
黑煞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凤凰神女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死在天劫之下!你以为你是谁?魔尊的女儿?可笑!你不过是一个……”
“够了!”魔尊突然怒吼,打断了黑煞的话,“不许你这样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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