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王子远道而来,在北越住的可还习惯?”皇后问。
拓跋鸷点了点头,“有劳娘娘挂心,一切都好。”说着,话锋一转,“就是北越的姑娘们……太冷漠了。”
他一说完,大殿上有一瞬间的寂静。拓跋弈连忙扯开话题,“哈哈哈,北越山青水秀,人杰地灵,是个好地方。”说着,还斟满酒杯,朝着上位,一饮而尽后又对着肖烨墨和画颖举杯,“这几日多谢太子殿下和郡主款待。”
“哪里,三王子客气。”画颖也回敬一杯。
拓跋鸷见状也敬了一杯,“北越女子中,颖郡主当真豪爽。”
画颖随意的挥手,正打算在满饮一杯时,手却被肖烨墨按住,“远来是客,我们当然要尽到地主之谊。”说罢,替画颖喝下那杯清酒。
随后,一众舞女穿着飘逸的长裙,在悦耳的琴音中翩翩起舞。殿内一片歌舞升华之景。
席下,画子息轻轻朝温御扬了扬下巴,“御,这两人你看着如何?”
温御放下酒杯,思索了一会儿,诚恳的摇头:“现在还不好下定论。话说,怎么就你自己来了?老太君和小凡呢?”
“奶奶年纪大,不喜欢凑这些热闹。小凡那孩子太闹腾了,还是呆家里好。”画子息说着,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随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拓跋鸷和拓跋弈,中肯的评价道:“就从刚刚的言行举止而言,三王子要和善一些。那个大王子,就不行了。”
“嗯,与我所见略同。”温御颔首,四周打量一番后,脸色微变。
“怎么了?”画子息敏感的发现他的变化。
温御沉默了一下,低声道:“你没发现,今天九千岁不在场吗?”
画子息一愣,抬头望去。还真是,酒宴都开场有一会儿了,这大殿上不要说九千岁,连司礼监的半个人影都没有。不过想到那位的性格,又道:“也许等会儿会来,反正那位随性惯了。”
“嗯。”温御轻抿了一口。
“不过说到九千岁…你不觉得他这些日子,越发低调了吗?”画子息把玩着白玉酒杯,“自从两年前北山回来后,无论是九千岁本人,还是他统领下的司礼监,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一年里,能见到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温御剑眉一挑,画子息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还真给他提了个醒,温御抬起酒杯遮住双唇,压低声音,“……前些时日,太子让我配合九千岁,收编了许多散乱的势力。司礼监…似乎在刻意淡化。”
“哦?那么快。”画子息有些诧异,但很快又笑了起来,“看来要有大动作了。”说着,他看了看位处上位的肖烨墨,余光又瞥见身后独自饮酒的丁远,嘴角上扬,“丁大人,怎么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丁远闻言,倒酒的手一顿,银色面具上折射出几道冷光,“丁某一向不习惯这种场合。”说完,似有似无的瞟了一眼,云侯府人所在的位置。
“哈哈,是吗?”画子息悠悠的看着他,意有所指的叹了口气,“以后会习惯的。”
丁远冷冷看着他,一语不发。画子息也不在意,心情颇好的朝他敬了一杯。
另一侧,恭亲王朝着幸姑娘抬了抬下巴,视线在两位拓跋族王子身上打转,“阿幸有没有看上的?”
“王爷,且莫要打趣阿幸了。”幸姑娘连忙制止。恭亲王不赞同的叹了口气,“哎呀,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老拖着…本王看着都急。”
幸姑娘嘴角的微笑有些僵硬,讨饶的移开视线,“王爷,这酒味道极好!您快尝尝!”
“是吗?”恭亲王抬起酒杯碰了碰唇,“这不就是桂清么……不对不对,本王在和你说大事呢!”
幸姑娘无奈的扯着笑,“真没有。如果阿幸有看上谁,肯定会说的。”
“哎,行吧。”恭亲王叹气,“那温家小子和画家……”
这次不等他说完,幸姑娘就打断他,“王爷!”恭亲王见她态度坚决,只好放弃了做月老的想法。幸姑娘这才松了一口气,打算喝点酒压压惊,却无意间看到在打量自己的韩梓。
小姑娘突然撞见她的目光,有些尴尬的朝她抬了抬酒杯。幸姑娘大方一笑,回敬。
“呵呵,被人抓到了吧。”王若心捂着唇打趣。韩梓小脸微红,瞪了她一眼,“还不是怪你没提醒我!”
说着,又悄悄瞄了一眼,“那个幸姑娘,看上去很得恭亲王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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