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张狂难道你今日才领教到吗?看来你是很不长记性啊!”一脸戏谑的笑容,她丝毫不畏惧柳如烟的威胁,欺身上来,“你不是说要将我捏死在此处吗?为何不动手?”
随着她的前进,柳如烟反倒后退几步,稍稍迟疑后,她冷冷一笑,“既然你喜欢找死,那我记成全你。”说罢,她倏地一抽长剑,却被乔凝心一脚将剑踹飞。
早在靠近的时候,乔凝心就已经算准了力道和距离,一击得中,她迅速出手,朝着柳如烟面目狠狠的按了过去。既然已经挑明了,她就没必要顾及什么了,更何况现在没有任何人会阻止她,她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反击的机会,以雪前耻,找回那日被打的场子来。
一个不防,长剑被踢飞,柳如烟惊得后退几步,扬手挡住乔凝心的拳头,左手随即摸向腰间,一根长鞭抽出,迎着乔凝心靠近的身形狠狠的就是一鞭子。
险些被打到,乔凝心猛得退后,恶狠狠的看着她手中的鞭子,暗骂该死,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把长鞭当腰带,她一时大意,差点被抽了个小脸开花。
恨恨的看了那暗自得意的柳如烟几眼,她轻喝一声冲上前去,避开了她那入灵蛇一般的鞭尾,就地一滚,捡起刚刚被她踹飞的长剑与柳如烟纠缠起来。
柳如烟的鞭子很结实,一根长鞭挥得得心应手,任由她手中的剑如何锋利也不能占得半分便宜,反而落了下风,显得有些狼狈。眼珠一转,她突然朝着柳如烟身后大声说到,“云裳你来得正好,赶紧来修理修理你的女人。”
柳如烟大惊,身形一顿,手中的鞭子也失去了准心,就在这一瞬,乔凝心看准了她的身形提剑一刺。眼见那剑尖就要没入她的心脏处,她终是一咬牙,将剑斜了三分,锋利的长剑直直的刺进她的左肩,剑尖刺破她的肌肤,直入血肉,正好停在了经脉之处,此时她若是再用力半分,柳如烟这条胳膊就该报废了。
迟疑过后,左肩传来的疼痛感让她回过神来,想也不想,她扬掌挥向乔凝心,重重的一掌直接将她拍飞出去,可她的左肩也为之一颤,经脉应声而断,鲜血四溅。
胸口被击中。仿佛有千斤巨石压来一般。顿时让她喘不过气来,差点窒息,长剑也掉在了地上,身形呈抛物线状飞了出去,却在即将落地之时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免于落地这一重击。
后背被一个厚实的手掌撑住,一股暖流缓缓进入体中,一盏茶过后,她才缓过气来,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不是那张期盼的脸。“你怎么来了?”因为受了伤,她连说话都没多少力气,声音极小。
楚云裳眉头微蹙,沉声说到,“别说话,我先带你回去。”他真恨自己,刚才为何要站在暗处观看,要是早一刻站出来,这两人就不会搞成这副模样。看了一眼跌坐在地面色苍白的柳如烟,他一咬牙,将乔凝心打横抱起,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乔凝心缓缓开口,“她伤得不比我轻。”那条经脉她真不是故意挑断的,要不是柳如烟重打她一掌,她的剑断不会挑起,柳如烟这一遭,也算是自作自受吧!或是换了别人,她倒不想多管闲事,可现在出现的是楚云裳,是她曾经的夫君,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清楚。
瞥见她不断冒血的左手,楚云绝紧皱眉头,就在他稍有犹豫的时候,一个身影自原处奔来,稳稳落在了柳如烟身旁,一把将她抱起。
看见来人,柳如烟终是松开紧咬的牙关,昏死过去。旧痛新伤,她早已支撑不住,眼见她闭眼,莫离心急,抱稳她提气一纵,看也不看身旁的两人,几个闪身便已消失。
殿下略施小计骗过了乔凝心二人,如今已经找到他要找之人,可跟去那几人却说水戎缨也跟了去,他着急的找来,却看到这一幕。看着水戎缨白得吓人的双唇,他暗自咬牙,眼中满是骇人的杀气,脚下一步也不曾多停留,直奔皇城。
[VIP]第一百零七章 皇兄
从茶楼出来,楚云绝与弦月不得已随段如风进了一家酒楼的厢房。
将房门关好后,段如风转过身来将弦月仔细打量了一遍,看清他右边耳后的那颗小痣时,心中的想法终于得以证实。“皇兄,多年未见,一切可安好?”面对段齐宵,他特别的恭敬。
“你,你说什么?”弦月后退两步,一脸惊讶与防范,“二殿下恐怕是搞错了吧,我可不是你的什么皇兄。”
不单是他吃惊,连楚云绝也震惊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段如风,琢磨着这是否是他的阴谋。
抬眼,段如风上前两步,“皇兄是还在记恨我们,还是真的不记得了?”看弦月的样子,似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他是失忆了吗?还是欲盖弥彰?
“哼!”弦月冷哼一声,幽幽开口说到,“不知殿下这般叫我到底是何意,不过我真不是你的什么皇兄,殿下一定是认错人了吧!”他是楚云绝从山林中捡回来的,这点事没错,可他是在景龙境内被救起的,怎么会是南楚的皇子?定是这狡猾的段如风想拿他做点文章。
“皇兄,你真的不记得了吗?”皱眉,他面带担忧,“你是不是受了什么伤?还是你有何难言之隐?”
“殿下,敢问你为何一口咬定他就是你皇兄?”楚云绝也上前两步,将疑惑的弦月挡在了身后。
“他是我皇兄,我们一同生活了十多年,试问我怎会不认识他?”挑眉,他继续说到,“呵!看楚公子与我皇兄感情甚好,不知你们是如何认识的呢?”
楚云绝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开口问到,“既然殿下说他是你的皇兄,那么敢问殿下,你们堂堂南楚的皇子,怎么会不见呢?”
“此事说来话长。”稍稍犹豫后,他轻声说到,“皇家的事情,想必不用我多说,楚公子也能知晓一二,这个中的原因还得从我那几位被斩首的皇弟说起,不过他们也是一时起了贪心,再说他们现在都已得到应有的惩罚,再也不足为惧。倒是皇兄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他看起来似乎真是不记得了。”
“那殿下倒是说说你的皇兄是在何时失踪的?”
“葵亥年冬月十八,距今三年十个月多八天。”对于此事,他记得清清楚楚,根本不用细想。
皱着眉,楚云绝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弦月,两人此时心中已明了几分,段如风说的时间与他们相遇的时间相差无几,有几分可信度。转过头,他看着段如风继而问到,“殿下口中的皇子也有何特征?”
“右耳后边一颗小黑痣,我与皇兄的正好相反,我的小黑痣在左耳后边,小时候我们还经常拿这个说笑。”在他幼年的时候,也只有皇兄肯跟他玩了,这些事情他怎么会忘记?
“就这样?”挑眉,楚云绝冷声问到。
“左肩上一个一寸余长的小伤疤,那是我七岁时逼着皇兄教我练武,不小心将他划伤的,为此我还被禁足半月,面壁思过。”他看着两人一一道来,说起这些陈年往事,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小时候两兄弟相亲相爱的模样。若说这宫里的兄弟中还有人是值得他挂念的。那便只有眼前的段齐宵了。
弦月微微一惊,双目大睁,“你还知道什么?”肩膀上的小伤疤,连楚云绝都没注意过,如果他说的是谎话,那他没道理会知道这些。
“很多。”段如风自嘲的笑笑,轻声说到,“皇兄的许多事情,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我的许多事情,皇兄也很清楚,就连我背着父皇做的那些事情,我也对皇兄知无不言,难道皇兄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此时此刻,他更能肯定眼前的男子就是他找了四年的皇兄,一点也假不了。不过他很奇怪,当初几个皇弟是在皇城外拦截他的,怎么他就到了南楚境内,还把这些事情全都忘记了?
低下头,弦月左思右想,想从脑袋里挤出一些关于段如风所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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