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慕文平会面之人正是当朝丞相长孙安逸。
嘁!
“有个屁的道理!”
“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
“成天只会阴谋算计的老狐狸!”
慕文平一边不屑地讥讽,一边倒了一杯茶水。
“你……”
“喝不喝?!”
哼!
长孙安逸气鼓鼓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说吧。”
“这么晚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慕文平一本正经的询问道。
闻言。
长孙安逸立刻将茶杯放下,神情严肃地反问道。
“今日你是否也收到了殿下的信函?”
“收到啦。”
说着。
慕文平便将信函拿出来放在桌案上。
“老夫今日也收到了。”
“对于信函中所说之事你有何看法?”
长孙安逸看都没看一眼信函,直接对着慕文平询问道。
嗯……
闻言。
慕文平一扫刚刚的调侃,神情严肃地沉思不语。
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
“倘若殿下信函中所言为真,无论镇北王与四皇子是否有造反之心,私自募兵都已是死罪难逃。”
“可据我了解,镇北王与四皇子并无深交,曾经还多次表露出敌对之意,按理来说他们不可能合谋一处才对。”
“镇北军原本就有五万,如今又私募四万有余,加之在一起已有十万之众,虽远不及三十万边军,但若是真有心造反,其完全可以独自为之,根本无须与四皇子合谋。”
“因此,老夫以为此事必有蹊跷,即便将此事禀告于陛下,恐怕陛下也不会轻易相信。”
慕文平一字一句地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而长孙安逸则手捋胡须默不作声地认真听着。
“没错。”
“老夫也是这般想法,所以才深夜来此与你商议,是否按照殿下信函中的意思,不仅将此事禀告于陛下,还要将此事公之于众。”
“若是陛下相信还好,可万一陛下不相信呢?”
“毕竟,私自募兵绝非小事,镇北王不可能不知道,怎会如此大张旗鼓行事?”
“这还只是其次,更重要的一点是,武德司执掌天下兵马大权,并负责收集刺探各路线报,如此重要的情报岂会不向陛下禀报?”
“倘若陛下已经知晓此事,为何直到今日未曾提及?”
长孙安逸若有所思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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