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当家如此一说,发财觉得问题是有点严重了。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这神经病就是疯病。真要是疯了,二当家不但完了,而且还会祸害别人。发财自己也清楚,那疯了的人祸害人,先祸害离他最近的人,而自己恰恰是离着二当家最近的,因此他的后背就有些发凉,便问大当家:“大当家,如果真要是二当家那样了的话,那那那就按你说的办啊?”
大当家说,“那我就明确告诉你们,如果二当家真的是那种毛病,咱们给他治不了,咱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捆住关起来,让他自己去冷静,什么时候他的脑子不热了,不发昏了,他也就能有点好转,可是这个疯病是治不好的。这疯病啊是脑子的问题,谁能给他治得了啊?你们就按我说的办吧。暂时先别惊动他,实在不行了再说,啊?”
发财低着头,退了出来,突然想到,不行,我得去看看二当家,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尽管早上挨过他一顿尅,可是自己跟二当家的感情可是最深呀,怎么能放心?发财刚走到二当家门口,就听二当家在里边喊道,“我知道你是谁,滚吧,我不需要你,人事干不成,屁事儿干不了,养着你这样的有何用?滚!”
莫名其妙又挨了一顿训,发财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又怕进去会惹得二当家更生气,只好闷闷的回自己屋里去了。
要吃晚饭了,小龙又去叫二当家。门开着,他站在门口喊道:“二当家,吃晚饭了,大当家等着你呢。”
没有回应,等了半天,才听二当家在里边咳嗽了两声,咳嗽的很重,说,“不想吃了,我好像病了。小龙你能不能安排个人到山下找郎中给我抓点草药来呀?我身上冷,打哆嗦,不想吃饭,还出冷汗。”
小龙回道,“那好吧,你好好歇着哈。”
小龙回来就给大当家报告了二当家的话。大当家让小龙赶快去找发财,让发财到山下找郎中去抓药,一边安排,一边就说,“他这是热病啊。还倒是不像疯病,要是疯病他就不清楚了,他只会胡说八道瞎喊乱叫。不过这情形也不大好,饭都不吃了,早饭吃了一点,中午他就没吃,晚上又不吃。不吃饭怎么能行啊?”
发财晚饭都没顾得上吃,立即下山,到二更天的时候,提着一大包中药回来了,直奔二当家的屋子。到了门口一看,门大敞着,他就喊:“二当家,二当家,我是发财呀。”
二当家在床上躺着迷迷糊糊,其实按照现在说法,他是在发烧或者说叫重感冒,可这些土匪不懂得,却认为是热病。发财听不到回应,就进了门,点着蜡烛。烛光下看到二当家的脸色通红,摸了摸额头烫手,并且听到二当家不停嗨哟嗨哟的叫唤。发财便给他熬药。发财是按照大当家的安排,拿来的治热病的药,其实这热病跟感冒还是有区别的,治疗方法和用药自然也不同。发财给他熬好了中药,把他叫醒,让他喝上之后发财就回去睡觉了。可谁知道,到了早上,二当家就浑身抽搐,捂着肚子嗷嗷直叫,还上吐下泻。发财吓坏了,急忙去叫小龙叫管家,最后大当家也来了,一看这样就说,“麻烦,真的麻烦了,快把他抬到地窖里去。别等到他疯起来了就弄不住了。”
这个地窖,也是地牢。二当家此时浑身打着摆子,抽搐着,就被抬到了这里。抬来之后发财问小龙,“就这样放在这里呀?我在这里守着吧?要不会出人命的。”
小龙说:“你愿意你就在这里,大当家的意思是二当家的病啊,不好治了。他不单单是热病,他也有失心疯的样子,他若真的是疯了,你可要小心。”
发财说,“你放心吧,我得在这里看着他,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
刚吃过午饭,发财就来找小龙皱着眉头说:“二当家越来越厉害了,不知道是烧的还是咋回事,光骂人!我问他吃不吃饭?要不要再喝点药?他说我要毒死他,我们都想弄死他,你说这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吗?他让我来问问你,你打算把他怎么弄?是不是想害他?说你要是打算害他,你就太没良心了;当初可是他把你带出来的;还说,你当初叫狗剩子,这小龙的名字都是他给你起的呢。”
小龙听过这话就说:“他可能是真烧糊涂了吧?他病的真不轻啊,完全是胡说八道,我怎么能害他?他有病了,他病得这样,再说这是大当家的意思啊,又不是我要把他关到地窖的,他要是好么好样的,咱们干嘛要把他关到那里?”
小龙越说越气,肚子气的一鼓一鼓的,来回走动着,突然停住脚步问发财:“发财兄,你陪着他,这一大半天,你觉得他到底什么情况怎么样?”
发财叹口气:“唉!他跟我要棍子,说要把我捅出去,从他胡言乱语骂人还想打人来看,他可能真的是疯了。可是他现在连吐加泻的,还头疼,有一阵子疼的他抱着头打滚,你说地窖里又没有床,地上就那些干草,他就在干草上乱滚。后来他又把干草抓起来塞到嘴里,塞一阵子就拉出来,然后再往里塞,再拉出来。你看这些样子怎么觉得就像是真的疯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下一步怎么办?”
“早上大当家说了,让他在那里冷静一下。要是好了,当然最好;越来越严重的话,咱不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呀?”
发财心里有数了,就又回地窖去,小龙也垂头耷脑的回到了大当家门口。王闯一直站在门口,望着他们两个在那里说话,有的话听到了,有的没有听到,但大致意思听明白了。等小龙来到他跟前,王闯就问道,“看你没精打采的,好像不高兴啊?怎么了?”
小龙气哼哼的说,“二当家看来是真疯了,要把他关地窖里,是大当家定的,我只是执行,他却怪我头上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王闯:“他已经病了,他的神智可能不清楚,可是呢,他说的这些话,细想想好像也有点道理哦。那一天我从他门口走,我听到他在屋里,不知道跟谁说话,就提到了你。我就停下脚步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儿,后来我听着跟他说话的人要出来,我就赶紧离开了。”
小龙凑到王闯跟前问道,“他说我什么?你不用有顾虑,只管给我说。”
王闯就说:“我本来不想给你说,我怕你知道了生气,也怕伤害你们弟兄的感情,要真那样我心里也不舒服啊。我不想让你老兄难受生气的。”
小龙显然有些急切了,催促道:“你说你说,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但是我得知道,他到底怎么看我的?”
王闯就故意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悄悄地说:“我只听二当家很是生气,在那里发火,说:‘他小龙有啥了不起?不就是在大当家跟前当个狗吗?他想把我拱倒啊,把我弄死他好上位呀,我就是死了也轮不到他,后边还有三当家,还有大管家呢。’”
说到这里,王闯就停下了,叹了口气,说:“唉,你们弟兄之间那么投缘,那么知己,二当家怎么能这样想你哩?我就不明白。”
小龙又问:“那个跟他说话的是谁?你看到没有?他说什么了?”
王闯说,“我听着吧,像是发财,他后来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后来我就听到二当家骂他。再后来,我听到二当家撵他滚,我怕他出来看见,就赶紧往前走,拐过墙角的时候,回头一看,是发财的身影。再说二当家的屋里好像别人一般不去。”
小龙点了点头,说:“哦,发财,好啊,我对二当家是掏心掏肺,他却这样看我;还有这个发财,刚才他还上来找我,表面上看着怪忠诚的个人,背地里跟二当家联手捣鼓我,哼!我让他们捣鼓不成!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小龙也不是好惹的。我一向信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过来,你想对我如何如何,那我就先下手为强。其实啊,王闯我给你说哈,发财一直就是靠着二当家。小虎死了之后,大当家要选保镖的时候,他为啥第一个报名啊?不是他本事比你强多少,是因为有二当家做靠山。二当家,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小龙说完就走了进去。因为这天是王闯值班,小龙本来是来向大当家请示一下,六月六快到了,节怎么过,下山的事儿怎么安排?可是遇到了发财,又听到王闯的一番话,他就把报告和请示的内容换了,进门就问大当家:“大当家,刚才发财过来说,二当家可能真是疯了,在下面骂人,骂你骂我,也骂王闯,还有大管家。说我们联起手来要整死他,还说我们给他拿的药是毒药,想毒死他。”
大当家听到这里,把手上拿着的一本书“砰”的一声扣在了桌子上,说:“胡说八道!看来他是真疯了。我本来把他关到那里边,一是怕他真疯了会祸及别人,二是叫他自己在你那里冷静冷静,清醒清醒,等他好了不就出来了吗?我们何曾想过要针对他,我们为什么要针对他?我一直把他当亲兄弟看,他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可恶!”
说着话,大当家已经站起来,背着手低下头,在屋里转起圈来。转了两圈,才问小龙,“这事儿你怎么看?”
小龙心想,我原本从来就没有过要伤害你的意思,可你既然对我不仁,也休怪我对你不义,我就要借大当家的手,哼!这样想着,就回道:“二当家确实太不像话了,您对他一心一意,您兄弟二人这么多年带着我们打拼也不容易,他怎么能这样说您呢?”
大当家悠悠的说道:“你不知道啊,当初他是不服我的,一直就不服气。我早就听小虎给我说,他当着好多人的面说过,我这个老大是他让给我的,这不就是不服我吗?我一直都让着他,这些年我对他不薄,所有的待遇,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哦对了,他对我的不满主要就来自于中秋节晚上那个事儿,他就想着那个他喜欢的小美妞,他得不到,他就借题发挥啊。还有,他一直要我给他也配个保镖,我没答应,他这是恨着我呢。我明白了。好啊,好啊,他既然这样,那就成全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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