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进屋后将房门紧闭,而后撤下了锦帕,低眉笑了笑。
“如此急迫作甚,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六殿下怜爱的说道。
“听闻叔父回京已有多日,却迟迟见不到踪影,我这才出此下策,登门请安。”
“快过来坐吧。”六殿下交代一句后起身煮茶。
“适才等得太久,忽觉着身子有些乏累,叔父这里既然没有多余枕席,我还是回宫里算了!”女人说完,便转身要走。
“哎呀。。。。。。”
六殿下赶紧放下木勺,一个健步追了过去,将女人揽在了怀中。
“既已阔别两载,你这性子还是那么刁蛮。”
“好了好了,是寡人不好,寡人冷落你了,给你赔礼!”
“哼!”
“叔父既然知道我这脾气,为何还要如此遮遮掩掩。”
“诶!这毕竟是京都啊!”
“若是被人看到,那还得了!”
“我知道是京都,所以一路掩面而来,只跟他们说去袁府找袁淑仪了。”
“嗯,你倒是机灵,寡人就喜爱你这股子机敏。”
“那殷驸马待你可好啊?”
“还说呢!也不知当初父皇是中了什么邪,非要将我许配给那个书呆子!”
“整日对我不闻不问,我在殷家度日如年,终日只能对镜垂泪,早已无心。。。。。。留在世间了!”
姚儿说着,噼里啪啦的流下了眼泪。
“这个呆子!如此夫君,不要也罢!”六殿下说完,便将姚儿揽到了怀中。
只见姚儿越哭越委屈,滚烫的眼泪滴滴答答的湿透了六殿下的胸膛。
二人久别重逢,本该如胶似漆,好生亲昵。
可六殿下今日酒醉又忽觉腰腹酸痛,只能差人煎些枸骨叶来喝下,于是二人稍作温存,临近破晓,才将姚儿送上了牛车。
却说萧辰和韦怀文乘船东下,每每靠岸休憩,萧辰都觉得有点说不出的感觉来,可能是担心七殿下的病情,也可能是对自己此去的安危没有把握,又联想到来时屠前辈说的那番话,心中不由得发毛。
如此,萧辰便装扮成奴仆模样躲在了船舱里不见人。
这样既可以掩人耳目,也不至于再次发生被人盯上的情况了。
地方河道关卡知道是韦将军的船队,自然要恭敬许多,毕竟有文书可查,于是他们便做做样子登船检查后快速放行罢了。
如此经过两天的行程,船队便到了淮南郡的芜湖坡,入夜后停靠在岸边补给歇息。
皇帝这几日给静州的七殿下多次修书,却不见一个回音,一边是担心他的身体,一边是弹劾萧辰的奏折接连不断。终于是身心俱疲,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还有萧辰,几道圣旨都没有将他召回来,就像他故意躲着一样。
如此想来,皇帝心里反倒是清朗了许多,此种形势之下,他们迟迟未归也不是坏事,说不定这二人正在想方法应对了。
勤政堂外有几个人正在高呼不公。
只因陛下下令,凡是奏请弹劾萧辰的奏表和人都不得入内。
皇帝这是要闭目塞听啊,朝廷的臣工们怎么会允许呢!
屋子里,俞三福从门口快步走到陛下旁边,轻声说道:“陛下,袁尚书和一众臣工正在门外跪求见驾。”
皇帝左手扶着额头,脸又僵硬了起来。
“看来是朕狭隘了!”
俞三福听后低着头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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