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事态紧急,臣弟便将东府城十万斛粟米托他运送了回去。”
“可萧子昭表中所奏,说康长明只带了数十车腐烂麸糠回营。”
“为何如此异样,臣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萧辰才接到前面周开逸传过来的那张糙纸,便是萧子昭参奏康长明侵吞军粮、中饱私囊的奏折。
“朕记得,你自卸任北徐统帅一职后,便未曾让他们在扬州辖域内征敛过粮草,说什么江东夏秋大水,田野欠收。”
“怎么东府城又无端生出粟米来了!”
“回陛下,我所应允粟米,乃是陈年旧米,东府城为扬州治所,担负拱卫京都之责,原本这些粟米是用作京都外城将士驻防之用。”
“不过那些粟米已储存了两载有余,再不用掉,恐怕真成了糟粕!”
“东府城仓内还有今秋新米,京都若有需要,亦可及时补充。”
“故而就将那些陈米拨给了康将军。”
“臣虽未允许他们在江东征收军需补给,但这十万斛粟米,足以支撑北徐八万将士度过寒冬。”
“可谁知康长明于押运途中,私自将军需贩卖,以公谋私,简直是胆大包天!”
“萧子昭身为五州都督,参奏于他亦是情理之中,还请陛下降旨,依律处置康长明父子!”
皇帝挑着眼皮瞥了一下临川王,并未作声。
“陛下,南兖州大中正江蒨,上书奏报,他在康长明寝帐中发现了大量财物,初步估算,正与那十万斛粟米价钱相当!”
尚书右仆射袁昂,递过来一封奏折。
喜儿将奏折拿到皇帝面前,可皇帝连看都没看,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堂下。
吏部尚书王柬见状后起身拱手。
“陛下,如今证据确凿,子昭都督和靖艺刺史联名参奏康长明,乃是尽一方将帅之责,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整肃朝纲,将康长明绳之以法!”
兼职御史中丞的司马元素,缓缓起身拱手。
“陛下,若证据属实,按我朝律令,康长明当诛三族。不过他身为开国将军,于战场拼杀多年,明事理,识大体,对军令国法已是烂熟于胸。”
“如此,又怎会不知道私吞军粮,是何后果呢!”
“哦?司马中丞此话何意?”
“难道说是我们栽赃陷害不成!”
王柬甩着衣袖,高声呵斥道。
“元素并无此意!”
“那你又如何袒护于康长明父子!”
“身为御史中丞,理应纠弹不法,整肃朝纲。”
“而中丞此言,实在令人难以苟同!”
“非我王柬不能容人,中丞如此,实难让人不生疑惑!”
“还是说。。。。。。你与康长明有何私密关联!”
徐修仁听后皱了皱眉,起身接过了话茬。
“王尚书此言未免过激了些。”
“殿上御史之职,确为纠弹不法而设。”
“然而仅凭几份奏表,些许赃物,三言两语便要将开国老将置于死地,如此,我圣主君威又如何能立于天下呢!”
“你!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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