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战场也是此刻明显在便好,在竹长安带来的人手下,奋力杀敌着,虽说是鲜血十里,遍地的尸首分不出一二,几乎每一个战士的脸上衣裙上挂着彩,都布满着鲜红的血迹,血腥味散发在战场上。
竹长安有些无力,左看看右看看,衣冠早已是损坏不堪,而鬓角处还要被挑起的碎发,竹长安见局势已然好转,便也不在担心。
看着在打斗中,进行道白热化的阶段,正是顾罹和他二人的对峙。
只见顾罹一个长枪趁着额尔索不注意,便刺去他的胳臂,疼的他哭爹喊娘,在一个回旋刺向端木秋歌,竹长安知道端木秋歌的实力和顾罹相差有些距离,便不由得浑身紧张。
而端木秋歌偏偏是个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的人,二人长枪短剑相互刺去着,这一击,硬是被挡了下来。
只见竹长安快步飞驰,一个猛冲便恰好挡在二人中央,而她的身上也被刺穿了俩个洞,竹长安含着泪,面向端木秋歌,缓缓抬眼说着口型:“快!快走!”
端木秋歌见此呆愣在原地,眼里竟也闪烁着泪珠,迟钝着看着手中的短剑,那一抹鲜血打死也不敢想象竟是自己亲手刺向自己的姐姐。
倒下的竹长安很快便被身后的顾罹拖住,摇晃着脑袋试图说些什么,可竹长安却是松了一口气,这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中,即便损失些什么都可以。
竹长安靠着顾罹的担忧,死死拽住他的手臂,样子有些迷离。
而顾罹却是气不过,正要提枪冲去却被竹长安按住:“别,别不要我!”
当顾罹的目光看向端木秋歌,竹长安才敢对端木秋歌示意着:“快,快逃,燕云依旧输了!”
顾罹许是拗不过她,也是不想在伤了她,只得提起手中的长枪,抱起身上的竹长安,继续战斗。
回过神的端木秋歌也怕在次伤了竹长安对着手下便吩咐道:“撤兵回营!”
额尔索见状很是愤恨:“太子,就差一点就可以杀了顾罹了,局势马上就有转机了,他可是我们燕云的宿敌呀!”
“放肆,你没看见局势对我们不利吗?我是指挥还是你是指挥?快点撤兵回营!”端木秋歌一声怒吼,飞快驾马便要离去。
只留下几人不肯甘心,可也违抗不了军令只得悻悻离去。
顾罹见此松了一口气,连忙丢下手里的长枪,抱紧怀中的竹长安,跑回营帐:“军医,快叫军医!”
军帐内,侍女军医还有紧紧抱在怀中一刻也不肯松手的顾罹,都在看着昏死过去的竹长安。
“长安,长安,别吓唬我,你可千万别吓唬我!”顾罹眼里含着泪花,猩红的眼尾诉说着委屈:“本王找了你这样久,可不是让你替我挡上这一刀的!”
“我还有好多话和你说,我还要帮你找回那段记忆呢!”
军医在一旁把着脉搏,手却是不停的摸着胡须,谨慎的抬眼看了看顾罹回道:“回元帅,幸好此番未伤及竹将军的重要部位,可伤势依旧有些严重,这恐怕竹将军短时间是动不了武功,要彻底的好好休息呀!”
顾罹抽泣的眉眼看向军医询问着,泪花也止不住的留着,鼻尖处也是泛着猩红问道着:“你的意思是她只是伤势严重,不会有性命危险是吗?”。
军医点点了头,依旧补充道:“虽然伤势严重可以医治,但是照顾不好有任何炎症溃烂也是要伤及性命的!”
顾罹认真的点点头,才肯小心翼翼的将竹长安放下。
军医:“微臣这就去开方抓药,内服外服的,还是需要有人看管!”
此话倒是提醒了顾罹,顾罹点了点头:“放心,我会看着的!”
军医看看了顾罹说道:“将军我也为你诊脉一番吧!”
顾罹:“。。。。。。”
而另一旁军帐内躲在桌凳下,暗暗抱臂哭泣的便是端木秋歌,眼角泛红的泪花像是风筝断了线一般闪烁着滚滚低落在怀,衣衫损坏着,就连身体伤也是处处都是伤痕。
而脑海中却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刚才的一幕,恨不得大嘴巴抽死自己。
端木秋歌哽咽着,却也不停的忏悔着:她可是我阿姊,我居然亲手伤了她?怎么对得起她?
明明,明明他还在保护着我。要不是顾罹那个小人,我和阿姊便不会分开的,阿姊也不会想着他,只会在意我一个的,都怪他!这一切都怪他!
无论如何,阿姊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一定要将阿姊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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