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早已聚集好的将士等候一发,天色虽黑,却是透漏着无线的冷风。
端木荼荼站在城门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城楼下集结的队伍,人虽多,可有锦衣华服和破布阑珊的装扮,只用一眼端木荼荼边算是明白眼前的一切。
“若是你们此刻后退,赶在天亮之前离开大梁城的卡关,圣上有旨可以赦免你们,今日就当是无事发生。”
听着端木荼荼的声音,倒是他们有些错愕,凌杰:“你以为你是谁呀?”
看向端木荼荼的一瞬,台下众人抬起脑袋看去,虽然衣襟华贵,可在冬夜里却是能感觉到寒冷的。
“达官显贵?还是一个妇人,真不曾想如今的大梁国要打退外来反叛者是靠你一个女子。”凌杰说道满眼的嘲讽之意,攀爬的将士也是从未后退过。
端木荼荼叹了一口气,缓缓拿出手里的圣旨宣读起来。
“就凭皇帝的旨意,谁不知道当年清君侧一事他们这些人最会的手段便是背后下死手!”凌杰依旧叫嚣道。
端木荼荼放下手里的圣旨,看着眼前的凌杰眸光中也看见了远处的叶霖缓缓张口道:“你们都是萧家军,如今被他人利用却不自知,宛如当初的杨钊景前辈!”
她虽厉声,可一旁的杨钊景也暗暗吹下眼眸像是不争的事实。
“你们知道你们此番前来的意义是什么吗?皇帝已经赦免了当年的三家,这份罪己诏才算是还给萧家的清白!”端木荼荼怒吼道。
凌杰闻言还是不死心道:“你以为你们这些人说的话能作数?说是罪己诏为什么公告天下?”
众人像是被点醒一般纷纷嘶吼道:“还给萧家一个公道!”
“的确,这份罪己诏若是没有你们的进攻断然不会如此快的下来!”端木荼荼说着,也许是夜风太冷,摩挲着身子。
“我能保证的不会比你们任何一个少!”蹙着眉头缓缓才道:“我是萧家唯一的后人萧卿卿!这般你们总该相信吧!”
相信?看向台下有些错愕,众人回眸看向叶霖,也是百思不其解。
端木荼荼:“我感谢诸位萧家军的弟兄愿意帮助萧家恢复名声,但是我们萧家所需要的不单单是报仇雪恨,而是家父生前最在意的名声。如今皇帝写下这份罪己诏,也算承认了当年的事情,这对我们萧家而言远比生死更加重要!”
她的泪水似有奔驰,点点珠泪洒下,哽咽着声音说道:“诸位,都是曾经见证过家父的,也都是一起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如今这般的安稳的生活我又怎么可能来打扰各位,在百姓口中的家父想来一定是甘愿为百姓尽职尽责的人,即便是血仇也应该由我做儿女的来报!”
“诸位,也许着急你们前来的人未曾探明你们所不知道的真相,难道你们今日攻下皇城,国家注定是不肯一日无君主的,可是谁来即位,召集你们的人可有说过?这番攻城无异于叛变谋反,天理昭彰,是洗刷冤屈还是再填罪孽?你们可有想过?”
看着台下的人纷纷退去,叶霖才算做不做,走上前怒骂道:“放肆,你就这样看着你的生父的亡魂含冤吗?”说此像断然回头挥舞着手臂怒喝道:“她就是一个叛徒,真不曾想,萧故阳是如何生下你这样的女儿,嫁给当朝皇帝,你自然要为了皇家劝退我们!可你又想过九泉之下的萧家和我们叶家竹家吗?”
手指向端木荼荼,众人的气氛也被叶霖带动起来原本后退的脚步也频频上前。
端木荼荼:“叶霖,我敬你一声叫你师傅,你敢说这圣旨不是在洗刷当年的冤屈?我的确嫁给皇帝,二嫁之人每一个都是我的仇人,可我燕云的公主,这是使命是保全边疆百姓的根基,当年的我父亲何尝不是为了俩国百姓入赘燕云?”
端木荼荼说着看向台下的叶霖不自觉的扯嘴笑道:“叶霖,你敢说今日,你就全无半点私心?你敢说你扶持的登基的人是谁吗?你说呀!你让萧家军看看到底是我不顾及情分,还是你扶持的人全拿我们当猴儿耍?”
端木荼荼说着眼神看向人群中男人,手指的带着斗笠的男人斥责道:“顾云尘!你想要的是不是太多了?你是否忘记大梁城内还有你的母亲!就不怕此番事败落一个追击的通稿,你们顾家荡然无存!”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纷纷看去。
“还真是顾云尘!”人群中总有手疾眼快的,挑翻了他的斗笠众人围了上去,一人一拳打的他哭爹喊娘。
顾云尘:“端木荼荼,你找死!你嫁给我大哥不够还嫁给当朝皇帝,你敢说报仇的人都会如此?谁人能说的准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很简单!做我该做的事情,先前我不曾了解自己的身世嫁给顾罹,何不说是顾罹哄骗的我?”
端木荼荼怒道:“今日,诸位离去我端木荼荼用燕云一族起誓绝不背后下手,只要当朝皇帝故去,这封罪己诏自会公布天下还给萧家,叶家竹家和万千冤魂公道!”
黑夜里,她的眸色像是在放光,是属于这一切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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