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吧,你偷着瞒着算怎么回事,“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明竹和季望舟这会儿正齐齐坐在野蔷薇门口的露营椅上晒太阳品茶,她歪头看看季望舟,这人睡着了,头上开始冒汗,她就把小风扇转向他一些。
又对着电话劝,“你先消消气。”
白桐是个几乎不动气的人,别看她大小姐脾气,但性格好着呢,这回看来要和她动真格。
“你现在回来就是在给我消气!”
可明竹不想违心,“我不会回去的,桐,这手终究好不了,我拉不了琴了。”
白桐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等林路过来,她胸腔内全是火气,越想越闷,“你不是说过,琴就是你的命根子?好啊好,我以为你想通了,我以为你要开始新生活了——”
明竹听到了新生活三个字,又看向了季望舟,风扇吹着他,他终于不再皱着眉头。
她平静地打断白桐:“我已经开始新生活了。”
白桐惊愕,“什么?!”
明竹仿佛都想象到了她此刻拧着眉头手持手机的质疑模样。
于是她重复一次,“我的新生活,已经开始了。”
突然,好像是信号不好,语音通话断断续续,她听不清白桐在说什么,转而打字和她说经过。
从王团长的电话一直说到了和季望舟的相逢。
白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语气却像是冷静了很多,那边还有树叶的沙沙响动。
“你在树下坐着?”
明竹记得,康复医院的花园有一颗巨大的红杉树,笔直高挺,有直冲云霄之势。
她坐在那下头的时候就想,做棵树就好了,可以向阳生长,也可以在寒风中屹立。
白桐说对,“在等林路来接我。”
明竹听到这里心安了,她刚刚已经在看机票,准备飞去旧金山,面对面地和白桐好好谈谈最近自己心路历程的变化。
“那就好。”
白桐看看头上的树枝摇摆,问她:“你是为了他回国?”
这个他指的是谁,她们都很清楚。
“不是,”明竹很坦诚,“不是为了他。”
白桐松了口气,她的好朋友绝不至于为了男人冲昏头脑。
“但他也是一部分原因。”
白桐觉得松了的气又提了上来,“你玩真的?”
明竹说:“对,千真万确,比真金还真。”
“我以为你只是找点刺激…”白桐没见过季望舟,所以问,“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什么都好的人。”明竹发现季望舟醒了,他一言不发,就静静地等她打完电话。
她冲他一笑。
“白桐,我现在很好,前所未有的好,我第一次觉得我也可以不用想那些复杂的担子,它们挑在我的肩上,太重了。”
白桐讷讷说:“等我回国,我们见一面。”
明竹嗯了声。
“把他也带上。”
明竹说:“好。”
季望舟看她挂断电话,指指风扇问她:“不热?”
明竹摇头,“还好,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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