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衙竟只派这么个小子,看起来年纪与盈盈相当,说他是来除妖还不如说是来相亲的。
看了眼天色,距离夜幕降临还有三四个时辰,昨夜那般惨烈的景象,他到现在还感到后怕。
心中也不禁琢磨起还有没有补救的法子,也难免暗骂县衙那些个尸位素餐的废物。
韩青顺着蜿蜒的泥泞路前行,不多时就进入村子里,几条土狗摇着尾巴跟上来。
两侧是年久失修的土屋,家家升起炊烟,有乡间独有的烟火气息。
任老爷的宅子位于村子中心,是村里唯一的红砖房,大门处立着两个黑色短打的汉子看护。
不过,一路走来,韩青发现村民和大汉,眼底都有种浓重的恐惧。
但整个任家村,都显得死气沉沉,任家宅子更是挂上白幡,走入其中,能听见角落中有压低的啜泣声。
任老爷领着韩青用过午饭,这才在堂屋上了茶点,开始为他说明村里的情况。
“村子里,我这一支发家是因为我太爷。他老人家脑子灵活,最巅峰时,还在县衙干过捕头。”
任老爷抬手,事宜韩青喝茶,又继续说道。
“太爷过世后前告诉我们,他死后需得竖起棺材下葬,方可延续我任家辉煌。
这是因为他遇见过一游方道人,对方说过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
韩青喝了口茶,皱眉道:“活尸就是你的太爷?”
“没错,说实话,我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任老爷瞳孔收缩,发白的嘴唇轻微颤抖着。
“七天前那个夜晚,风雨大作,雷鸣不断。第二日,我发现太爷的墓被打开,里面只有被破坏的棺木。
当时我只当是那些盗墓的畜生干的,便派人去衙门报案,但我心里清楚,这种事多半没结果。”
“当天晚上,村里的狗叫个不停,叫得人心烦。天亮后,府上的鸡鸭都被咬死。”
任老爷擦拭眉头细汗,只觉得口干舌燥,呼吸略沉,“接下来的三天,村子里不断有鸡鸭被咬死。
到了第四天,村头任老七家中的大黄狗被咬断喉咙,肚子被掏了个干净,那场面连我都心头发寒。”
“更加恐怖的,是当天晚上……我太爷回家了。”
啪拉!
任老爷手中的茶杯在地上砸个粉碎,他连忙示意自己没事,嘴唇蠕动。
“那天晚上月光很亮,因为村里诡异的事,我心烦意乱,也没什么睡意,便在院子里静坐。”
“月光下,院子里一片死寂,连虫鸣都听不见,我察觉不对,打算回到房间中。
就在我迈上石阶时,却发现房梁上倒挂着一个人,那人脸皮如干枯树皮,如大蝙蝠挂在梁上与我对视。
我幼年时见过太爷,家中也有他的画像,那东西与他一模一样,分明就是我太爷。
他张嘴朝我咬来,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碰巧躲过他的攻击。
他一击不成,竟是没有再攻击我,而是转到其他房间,生生咬死了我的阿祖。”
任盈在旁解释道:“阿耀全名任耀祖,是任家长子,我的大哥。”
任老爷无力靠在椅背上,闭眼道:“听说这是活尸,有泥胎境后期实力,他回来就是要杀死所有嫡系。”
“此乃我任家灭顶之灾,还请韩捕快多加重视,快快回去请援手。”
“姨父不必担忧,老太爷的事我来解决,咱不受这捕快的鸟气!”
堂屋外,一道壮硕的身影大步而来。
那人近三十岁,穿了身青色短打,左胸绣着只红色飞鱼,走起来昂首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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