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淮阳到潞阳的路途,要走上两三日的时间,也好在李尚之算是有心,安排的马车虽说外头瞧来十分朴素,里头却是舒适的很,这三日颠簸下来,苏妗倒也没觉着什么。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里头坐着的三人都颇有些昏沉。
苏妗揭开车帘往着外头瞧,眼见着马车停了下来,方才将枕在自己膝上睡着的纪洛推醒了过来。
若是要细究起来,苏妗倒也不知晓自己是怎么瞧纪洛的了。
前两日她将纪洛从自己房间里头赶了出去,却不妨出门才发觉纪洛就蹲在自己房门前,等到她将房门拉开的时候,便一头栽了进门,若非是苏妗半夜起来了一趟,倒也不知晓,纪洛要在她房门口蹲坐到什么时候。
还是丁香瞧到动静,忍不住告诉苏妗,这几日她们分房睡,纪洛常是守着她的房门蹲坐到半夜。
倒让苏妗又好气又好笑,总算是知晓为何不过是分房几日,怎么纪洛就受了风寒,她原本只以为乃是纪洛睡不惯罢了,却不妨原是纪洛偷偷在她门口守着夜,还不让自己知晓。
纪洛都如此做了,若是苏妗再不让他进门,他怕是当真能够在她房门口枯坐一夜。
迫于无奈与心疼下,苏妗便也就只有妥协了,至于她如何与纪洛约法三章那姑且不谈。
“娘子。”纪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面上还带着明显的困倦之色。
苏妗忍不住多瞧了纪洛几眼,心里头暗忖,也不知晓他昨夜是做什么去了,都在马车里头睡了两个时辰了,还一脸倦色。
“三丫,这可是到了?”苏成原本以为苏妗是领着自己去淮阳城里头,却不妨第一次出远门,苏妗便是领着自己来了潞阳。
苏成难免有些激动,但是他到底乃是一名男子,面上神情倒是收敛的极好。
他只频频揭开马车车帘,往着外头探头瞧去。
苏妗仔细思忖了片刻,便决定率先寻个地方下榻。
这潞阳,这一世的苏三丫是第一次走动,可是苏妗却不是,重回故地,她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原本她乃是不想与楚霖再有什么牵扯,只是事到如今,她却是不得不拿着楚霖递给自己的玉牌,再来拜见楚霖。
毕竟这潞阳地界,乃是隶属于楚霖手下管辖,她日后少不得与之打些照面。
让苏妗觉得略有心安的,不过是这一世,楚霖还未同苏家大小姐有所牵扯,只要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埋入腹中,那便并无旁人知晓上一世的事情。
虽说楚霖当初将这玉牌递给苏妗的时候,曾说只要苏妗取了这枚玉牌前来端景王府,便能够见到自己。
可是端景王世子哪有这般好见的?
门房打量着苏妗等人的穿着打扮后神色便十分倦怠,险些连门都不让她们进,便要赶着她们离去。
若非是苏妗取出了那玉牌,她们连门房的这一关都是过不了的。
可便是有这枚玉牌做引路石,可是瞧那门房的模样,却也好像是在怀疑这玉牌是不是苏妗等人哪里偷来的似的。
苏妗打一开始心里
头便是有数,自然也未曾表露出多余的神情来。
苏成毕竟是个老实人,被门房这一进一出的打量着,只觉得着实不自在,若非是眼见着苏妗还安稳的在原地站着,他怕是早就站不住了。
好在也没让苏妗等上太久的时间。
原本紧闭的侧门吱呀一声从里头开了,苏妗当即转过了身子,将目光投掷在了迎出来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身形高大健壮,鬓角虽说染上银霜,但却是目光灼亮,像是能瞧进人心底似的。
苏妗上一世在这端景王府度过了几年光阴,自然是识得眼前这人的。
这顾叔也算是端景王府的老人了,为人沉稳谦和,又是瞧着楚霖长大,伴随着端景王身子骨逐渐虚弱,楚霖掌权,也未曾撤了这父辈用下的老人。
算的上是楚霖身边的亲信了。
瞧见顾叔的时候,若说苏妗不讶异那是万不可能的。
顾叔乃是楚霖的亲信,苏妗只以为依照楚霖那个性子,会记得她这个人已经算是即为难得,随便折两个小厮过来给自己引路便也就罢了,没想到竟是让顾叔过来了。
苏妗不由眸光微微轻眨。
顾叔出了侧门,便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了苏妗一番,眼见着苏妗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身侧还跟着两名男子,不远处停留的马车上似乎还放置着不少东西,他似乎隐隐之间误会了什么。
顾叔扬了扬唇角,扯出一抹谦逊的笑容来。“是苏姑娘罢?”
苏妗先前递送那玉牌,那门房连问都不曾问一句便关了门,弄得她都未曾来得及自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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