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外哭喊声阵阵。
“医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公啊,孩子还小,没了他,我们该怎么活?”一个女人带着哭腔差点跪在赖芳芳面前还好被她一把扶起来。
身后几个男人戴着安全帽,身上灰尘仆仆,下跪的那个女人也是如此打扮,他们都是这附近工地上的工人,女人看着很年轻,才20出头的样子,受伤的人是她丈夫,听说是从三楼摔下来,腿部插进了两根钢筋,身上也有多处摔伤。
这种场景,赖芳芳面对过很多次,但还是无法以平常心来对待,同情说道:“您放心我们会尽力的,只是您丈夫的伤势太重了,你也要有心理准备才行,为了孩子,也为了你丈夫,不能倒下。”
女人频频点点头,被扶到椅子上坐下。随后,赖芳芳向他详细讲述了病情,签了手术前的一些文件,同时也了解了一些病患的家庭情况。
他们是青川市某个县城下的村民,孩子刚满周岁就来到青川市打工,家里只剩下一个老母亲,条件不好,按照她丈夫的情况,即使抢救过来,怕是也要在icu病房里躺个几天,而且他的腿被两根钢筋插穿,也需要一大笔费用。他们负担不起,青川市医院有一个天使救助基金会,是专门针对白血病患者,但是一些重病无法承担医疗费的病人也可以申请。
“你想让我帮他们,”赵旭放下手里的病历问道。
“嗯,那个女人还很年轻,先不说她丈夫能不能挺过来,单单只是这巨额的医疗费她就承受不了。”
“情况属实吗?”赵絮问。
赖芳芳:“属实,我知道基金会有基金会的程序,但如果你肯帮忙的话,会省去很多麻烦。”
“赖医生,这个月已经是你第三次来为这事找我了,基金会的费用是留给最需要的人,而不是为一时的恻隐之心买单。”赵絮语气冰冷。
可赖芳芳却舔着脸再次开口:“我知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啊!最后一次。”她语气里有祈求又有些撒娇的韵味,还试图贴在赵絮身上。
赵絮一脸嫌弃的躲开,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见不得赖芳芳撒娇的样子,或许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撒娇,让人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我警告你赖芳芳,收起你这副样子,否则我就真不管了。”赵絮手指着赖芳芳,一脸要吃人的样子。
赵旭还是有些犹豫,她是基金会的发起人,对她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以前基金会没有那么多规矩,只是有些贪心的人存在,所以才会导致审核流程变得麻烦。
并非她不愿意帮忙,只是前两次赖芳芳来找她帮忙的两个人,情况根本没她说的那么糟糕,应该是不知从哪听说医院天使基金会的事,故意卖惨哭穷,赖芳芳耳根子软,又见不得那些。
赵絮想了想说:“就算要帮忙,也得先让我看看情况吧!”
急诊室,长长的回廊里走过来一个女人,她丈夫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除了腿上的伤外,内脏和脊柱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身上多处骨裂。在急救室里躺了八个小时,才稳定下来。
那个女人面容苍白头发凌乱,但是看到赖芳芳时,还是回忆一个微笑,笑中带着些苦涩和无奈。
这个笑容也让赵絮陷入一些回忆,那是一位身患白血病的女孩,她的笑容比起面前的女人要甜得多,她的笑总能无形中给人力量,无论病情多么恶劣她都是笑着的。
看着面前的女人,赵絮陷入回忆。
“姐姐,你看,像不像。”女孩举着一幅画,是一幅素描,上面的人穿着白大褂,一头长发被紧紧扎在脑后,眼角下的泪痣,让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
“嗯,很像,你画得那么好,是准备考美院吧!”赵絮弯着嘴角,嘴角末梢挤出一个小褶皱,很好看,那个时候的她,还很爱笑。
“是呀!我从小就学画画,在画画的时候我会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感觉浑身轻松。”女孩嗓音清凉,要不是面色惨白,都看不出她是个病人。
她叫陈景,十七岁,才上高三,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可是却被病痛折磨着。
陈景看着窗外,说:“我的梦想就是走遍祖国山河,绘尽祖国风光,姐姐,等我好了,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看着站在窗前瘦小的背影,赵絮嘴角有些许抽动,喉咙有些胀痛,她有些哽咽道:“好。”
女孩回过头来看着她,笑得很美,在这被病魔席卷的楼层里,反倒是陈景这个病人治愈了她这个医生。
赵絮回过神来时,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她甚至没听到赖芳芳和她说了什么,只是扔下一句话:“我答应了,但这是最后一次。”
赖芳芳又惊又奇,这一次她居然就这么答应了,虽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她还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病患家属。
赖芳芳刚刚接任住院总,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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