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脚下,天外客驻地之外,一行三十余骑策马而行,朝着西南方不断前进。今时今日,江湖人大多从天南海北往嵩山而来,可像是这些人这般自嵩山方向离去的,却是十分少见,因而不由得便被人多看了几眼。
一行人中,为首之人似是一名外表清秀的少年,看似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而其身后跟随的大多数人,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身穿褐衣,头戴面具。
一行队伍的中央,两名与旁人装扮截然不同的男子,似被众人众星拱月般护在中心。一人身穿黑袍,一人身穿灰衣,只是两人也同样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四肢瘫软,倒在马背之上。
这一行人除了中央昏迷的两人之外,皆是武功好手,因此虽然快马加鞭,却仍不影响半点交流。为首的公子身后离他最近之人,开口间不禁看了身后那昏迷的两人一眼,低声道:
“公子,我们当真要带这两人回去么?”
“不然呢?”
面对属下的回答,这少年却似乎没有什么耐心。然而这名属下却明白,这并非是眼前这位小公子的常态,如今他这幅模样,定是心情大坏所至,看来与这身后的两人脱不开关系。
然而虽然他很不想触眼前之人的霉头,可是想到家主,仍旧是不得不迎难而上,皱了皱眉眉头道:
“家主吩咐过,此行还需保密,若带一个外人回去,恐有不妥。”
“于”
一声口哨声从少年口中响起,随即数十骑齐声停止,而这时却不知是天公作美,亦或是早有打算,一座破庙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你们将这两人带进破庙,而后包围此地,守在外面。没有我的命令,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进入,也不要放进来任何人。”
身后的那名属下闻言顿了顿,看了一眼天色,终于还是抱拳应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罢,一声招呼之下,数十人翻身下马,而后却是十分粗鲁的,宛若扛麻袋一般,将黑袍人与灰衣人带进了破庙之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顷刻间,破庙之内再无任何一名褐衣人影,余下的只有昏迷的两人,还有那名少年。至于其他人,早已退至破庙之外警戒,一副生人莫入的模样,行人虽然好奇,但却也不想多管闲事。
午时已到,昊阳正盛,破庙院落中大树之上的鸟儿叫个不停,却是这院落中唯一的生气。地面之上杂草纵横,却大多枯黄老旧,而这唯一的一颗老树,亦是长得歪歪扭扭,却因此成了鸟窝的最好去处。
破庙大厅之内,佛像早已变得残破不堪,若是夜中到访,眼神稍差者只怕不会以为这是一座佛像,而是一座鬼像,只因如今的佛像在杂草与蛛网的点缀之下,实在显得太过诡异。
大厅门前,一名少年负手而立,背对着地上躺着的两人,抬头看天,眼中若有所思。三息过后,却是叹息了一声,而后幽幽的道:
“你们两人,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哈哈哈哈!”
少年话音方落,原本倒地不起的两人却是忽然坐起,而灰衣人口中更是发出一声大笑,丝毫没有因为此时自己两人受制于人而有丝毫惧色。
“万事通不能通万事,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西门世家肯花重金悬赏于你,该说财大气粗,还是有眼无珠呢?”
这?天机城少年的话便如同刀子一般,狠狠插在万事通的心上,万事通闻言眉头一皱。可就在这时他身旁的黑袍人,却亦同时开口道:
“被人重金追杀,说明下单之人足够重视,无论下单之人为何,这世上总算有一人将万兄放在心上。可阁下冒人身份而顶替者,恐怕本身是见不得光的。”
小风话音刚落,未及少年有所反应,万事通的声音便接着响起,那一丝郁闷也挥之一空道:
“百里兄此言极是,西门姑娘一心要万某的性命,在某种意义上,确实也算是将万某放在心上。而阁下虽然出身世家,受众星拱月,可真心待你之人,这世上又有几个?”
“你!”
天机城的少年闻言身形一颤,他本身并没有因为小风的话而动怒,反而对对方说自己冒人身份有些好奇。可随后被这万事通反讽一句,却是刺痛了心中的一道伤。
自己身出世家,又天资极高,本应是家中栋梁之辈,可却因为天生的缘故,注定无法成为家族中掌权之人,若仅是如此还则罢了。
二哥三哥早夭,大哥对自己好,可他却是一个阴谋家的性格,真假难辨。四哥待自己好,却又处处被大哥算计,如今更是生死不明。至于父亲母亲,则是常年闭关醉心术数,根本不曾关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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