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斌写了一个方子递给陶修文,不等陶修文接过,妙香先抢了过去。
她细细地看了起来,边看边吃惊。
这种方子的确是医术高明的郎中方能开得出来的。
难道他真的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她又疑惑地看向鸭舌帽下的那半张脸:“任先生,您为何总带着鸭舌帽?”
“哦,我呀?怕吓着的大伙,因此总是戴着一顶帽子。今日过来也怕吓着如烟姑娘,因此更要戴上。”
“是吗?”妙香不信。
任文斌索性把鸭舌帽一摘,额头上露出一道可怖的伤疤。
陶修文有些责备地看向妙香,他觉得妙香这事做得过火了,男人的长相如何需要她过问么?
妙香察觉到陶修文不高兴,连忙向任文斌道歉:“抱歉抱歉,任掌柜大人不计小人过,请多多谅解!我的确不知道……”
“没事没事,很多人见我带着鸭舌帽,都想看看我帽子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任文斌重新把帽子戴上,自嘲的笑笑。
“任掌柜,那这方子我让下人去您的药铺取药了?”
“好,那行,我也过去。”
任文斌再回头走向如烟床前,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说道:“表妹,我先回药铺去了,你先吃我开的药试试,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咱们兄妹还有很多话要说呢。”
其实他也是在暗示如烟,他还有话还没对她说完。
交代了一番之后,他便转身和陶修文他们一起边说边走下楼。
在路下,任文斌又叮嘱了翠翠和阮婆子一番,教她们要如何照顾好如烟,如何煎药。
都交代了一遍,便与陶修文、妙香等人一同出了兰香苑。
陶修文想挽留任文斌留下用饭,被他拒绝了。
他不能再陶家逗留太久,妙香是何等的精明阴险?话说太多了容易被她听出破绽。
再说了,他还得回药铺抓药给陶府的下人带回。
他大步走出了陶家,妙香看着他的背影沉思,阴阴的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她看向兰香苑的方向。
这个死丫头,那么多的掌柜都说他快要死了,为什么还不死?
偏偏这又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来,来了一个什么表哥。
这个令人怀疑的表哥到底是不是那个死丫头的表哥?
妙香左拳握紧,然后脸上渐渐恢复平静,跟着陶修文回了书房。
如烟知道他们都走了,睁开眼想坐起来。
阮婆子这时也进来了,说道:“如烟姑娘,快躺下快躺下,别起来,万一太太来了知道不好。”
“婆婆,我躺太久了,背很疼,让我坐会儿吧。”
阮婆子扶着她坐了起来:“造孽哟,好好的姑娘家被逼成这样,姑娘啊咱不在的大户人家住了,要不我带你到我乡下老家去,住一阵子如何?”
“不,婆婆,我不能给你添麻烦,你去把梳妆台的抽屉打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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