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倒觉得姑娘与任先生更般配。”
“是呀,任先生多稳重的人,懂得疼人。”
“我要是如烟姑娘,就忘了那负心少爷,嫁给任先生……”
“死丫头,别再说了,教任先生听见笑话咱们。”
阮婆子毕竟年岁更大,更替如烟要面子,这种事儿可不能让人家男的知道。
否则人家还以为如烟姑娘巴着想嫁他呢。
里屋,任文斌尴尬地站着。
这种铺面里外间木板墙壁,外间说话里屋听得一清二楚。
外面阮婆子与翠翠的话他都听见了,如烟也听见了,她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原本就不知道今后要如何做人,此刻被这俩人一议论,更令她无地自容。
“如……如烟,你别往心里去……”
“婆婆她们……她们只是随口一说……”
任文斌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才好。
见她低着头始终不说话,他又开口道:“那你好好歇歇,我,我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他走到门口,正要走进铺子,如烟突然叫他:“你……你等一等……”
任文斌听到她的叫声,立即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微笑着问:“如烟,你还有事儿吗?”
如烟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下了。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说:“不,没事了,谢谢你任大哥!你先回去吧。”
任文斌看了她一会儿,才转身走了。
听着他的脚步声离去,如烟这才颓然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趴在桌上无声地哭了。
翠翠好奇地走到门口,见她趴在桌上抽泣,吓得连忙冲进来。
她搂住如烟的肩膀问:“姑娘姑娘,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呀?”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姓任的那小子欺负你了,姑娘你放心,我这就去追上他,当场给他两个耳刮子。”
翠翠愤愤不平,作势要走。
如烟连忙站起,满脸泪水拉住她的手:“翠翠,你别去,我的事儿与任大哥无关。”
“姑娘,你头发凌乱,脸也这么脏,你的衣裳呢?”
如烟流着眼泪,把在河滩经历的事告诉了她。
阮婆子倚在门口全听见了,她难过地走进来,三个人抱在一起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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