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里面的东西没有用了,准备扔掉。”这老妇人说着,还奇怪地眨眼睛。
“我帮你扔吧。”杨楚生乐啊,走到罐子那边,双手扶起来就往板车上放。
这老妇人还笑,四位知青也搞不懂,怎么这家伙昨晚才拿一个碗,现在却拿上这罐子。
这一收完,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了。
“等等,每人吃一根冰棍。”杨楚生朝着王升就说,他是组长,还保管钱的嘛。
“这不好吧?”王升还不愿意。
杨楚生眼睛一瞪说“怕啥,要是怕分量不够,到了村口就灌水。”
这话一说,两位美女都笑,这个办法,可能就是这家伙发明的,反正以后来县城收肥的,可能多多少少都会贪污几分钱。
每根冰棍就两分钱,大热天吃起来相当舒服。要回去了,还得经过县委的大门前面,然后就是一座桥,要上桥这十来米是一个特别陡的水泥坡。杨楚生吃完了,站起来就喊“走了!”
“铃铃铃……”突然一阵自行车铃声从桥上响起,是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自行车前面的那只凤凰还是站着的,这是俗称企凤自行车,一般骑这种车的,都是不小的干部。
杨楚生还是先停一下,上面一位有四十多岁的老哥们,也确实有干部的样子,自行车从桥上要下坡了,突然还抬手捂一下鼻子。
你妈的别人怕臭也就怕了,你们干部还怕臭。杨楚生心里在骂,突然对两位美女说“走开!”然后自己拉着板车就往坡上冲。
能冲得上吗?这板车才冲上几步,立马就往下退。杨楚生一咬牙,双手往上一掀,后面的白雪大声地惊叫。
这下好,板车的后面一下子往下倾,装得有九成满的那个大桶里面的肥料,一下子冲出来了,“哗哗哗”就往县委大院的大门一冲而下。
傻了!王升的脸都青了,白雪的脸却有点苍白,小声说“怎么办?”
“走,别管他们!”杨楚生双手抓着两根扶手一压,板车的后面又翘了起来。
“嗨,你们是那个大队的,怎么这样搞?”县大院的一位门卫在后面就喊。
“用力,上去!”杨楚生才不管,后面四位也用力推,上了桥就走,难道还要帮县委搞清洁不成。
这一路啊,几个人就是大笑,连王升也笑,这样的恶作剧,也只有这家伙敢玩。
回到村里的几个人还在大笑,白雪却又小声说“小心点,吴拥军又来了。”
吴拥军一定会来的,他就是故意来跟他们过不去的,还没走到粪坑,他就叫停,一只脚就往板车上面踩。
“为什么才这么点?”吴拥军看着木桶里面的肥料比平时少了不少,车后面也有肥料溢出去的痕迹,大声就问。
“半路上倒了。”杨楚生坐在扶手上就说。
“倒了,是不是你贪污了?”吴拥军问完了,双手插腰,还站在车上。
杨楚生又火大了,大声说“这木桶又没有盖子,谁能保证不倒啊?”
这时候也已经中午了,出工的社员们也在陆续回来,看他们在吵架,都围了上来。
“你让大家评评理,谁能保证不倒。”杨楚生又大声说。
社员们那个不知道,吴拥军就是故意跟杨楚生过不去,平时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都不好意思开口,帮了杨楚生吧,还得罪了这个平时在村里也霸道得不行的家伙。
“你就是故意的,这是贪污,还有你们俩,也跟他同流合污。”吴拥军可不管别人的议论,说着还指着白雪。
杨楚生两道卧蚕眉突然一扬,心里也在暗想,老子就怕你不成。突然大声喊“吴拥军,别人怕你,老子我就不怕!”这话一说完,腾一下就站了起来。
这下子吴拥军惨了,他是站在车上靠后的地方,杨楚生是坐在前面的车扶手。这一站起来,板车就后重前面轻了,就听“轰”一声响,板车后面一下坠,吴拥军不摔也得摔。这一摔,大木桶里面的肥料,一下子又冲了出来。
这下子不得了,躺在地上的吴拥军,身上黄的和白的都有。黄的东西,中医应该叫人中黄。白的却是两块女人每月那几天所用的纸卷,有一块长方形的还贴在他的额头上。
围观的社员们都急忙捂着嘴巴,有些转过脸,谁不笑。这家伙平时也蛮横惯了,真得有人敢治他一治。
“杨楚生!”吴拥军急忙站起来,大声一喊,突然“哇”地张开口就吐,真他娘的气味冲天。这家伙赶紧跑,然后“砰”一下就往村边的池塘里面跳。
回到祠堂的几个人,特别是两位美女,又怕又大笑。
白雪抹了一下笑出来的眼泪,突然双手叉着肚子,脸色也有点苍白。
“怎么了,你的胃不舒服了?”杨楚生急忙问,知道她的胃平时就不好,可能是吃了冰棍的原因。
“没事,有点疼而已。”白雪小声说,擦一把汗,平时也一样,忍一下就过去了,可这次好像疼得比平时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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