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适应了火车,开始相互熟悉介绍起自己来了,林染才知道,对面的小姑娘叫陆晴,下乡的地方居然也是和林染同一个大队,比林染大一点已经18岁了,性格比较活泼(也可以说是泼辣),林染怎么知道的呢,那是因为刚吃晚饭的时候林染在吃肉包子,陆晴小姑娘带了很香的辣酱,两人交换了一些,另一个女同志不想交换但想吃辣酱(其实更想吃林染的肉包子,但不好意思,毕竟肉包子太珍贵了),被陆晴小姑娘直接给怼了回去。
不是下乡到同一个地方,只是火车上的萍水相逢,林染也没打算和其它人结交,所以一路上都是和陆晴聊天,林染旁边的男知青倒是想和林染聊聊,可是林染假装没看到,要不就是和陆晴聊,要不就是闭眼假装睡觉。
就这样,好不容易熬过三天,在列车员的大喇叭叫喊声中,林染和陆晴大包小包的从人流里挤下火车,长长出了一口气,坐了三天的火车,全身都是酸痛的,要是还不到,林染觉得已经都要熬吐了。
下火车之后,不敢过多停留,问了一下车站的工作人员,急忙和其他的知青一起直奔汽车站,要从汽车站坐车到红曲县,林染和陆晴要去的地方是红曲县下的红河大队。
林染走得也快运气还不错,找到去往红曲县的车的时候车上的人还不算多,还有几个位置,林染不敢耽误赶紧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把行李塞进座位下,坐了下来,陆晴紧紧跟着林染,后面来的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只能拿着包袱挤在人群里。
汽车在路上行驶,左摇右晃,时不时的还咯噔两下,走走停停的,足足摇晃了近三个小时,让林染胃里翻滚的再也忍住不住的时候,在下午二点终于到了红曲县知青办。
此刻红河大队长张建明戴着草帽蹲在县知青办门口的大树下,和同样来接人的其他大队唠嗑。
“也不知道这次要来多少知青。”张建明拿下草帽扇着风“希望这次来的能干点活吧”。
何正吧嗒吧嗒嘴巴,出来得及没有带水渴得很,叹了口气“我看别指望了,来了多少批了,这些城里的娃子啥也干不了,弱不禁风的,有啥用!”
其他几个大队的也摇了摇头,大家都知道,可是上头的安排谁也不能拒绝。
“下车了,下车了,红曲县到了,到红曲县的下车了!”售票员操着一口本地话。
陆晴一路上被车摇晃的人都晕乎乎的,倚靠在林染的肩头,这会听到红曲县到了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拍拍脸蛋清醒了下,两人各自提着自己的行李跟在其他人后面下了车。
林染抬眼望去,到处是低矮的泥房,墙上印着伟人宣传语录,一条黄土路弯弯曲曲在穿行在房子间,消失在田间的灰霾里。
公社门口有公社的人拿着本子在做登记,林染跟着人群一起排队做了登记,知青已经不是第一批下乡,公社对于流程都已经很熟悉了,所以很快就登记好了,登记好了就各自找各自的大队,林染和陆晴都在红河大队,只要找到这边接的人就行了。
公社外停了好几辆牛车和二台拖拉机,边上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个人,这些都是来接知青的人。不同的大队区别很大,最好的大队是有拖拉机的,差一点的牛看着也很强壮,牛车也很新,再差的大队,牛看着瘦弱牛车也很陈旧,估计是拖不了人,顶多能拖点行李了。
到了这边,不用凑过去就有人在喊:到红河大队的来这边、到红山大队的来这边,到红海大队的来这边。
两人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瘦弱牛车是红河大队,不是两人没觉悟,而是在这个现实世界里,这个大队肯定条件很差,不说饭粥都不一定能喝得饱,要知道现在牛是很珍贵的,可是连珍贵的牛都吃不好的大队,人肯定更艰难了。
陆晴一直小声祈祷,‘拖拉机、拖拉机、一定要是拖拉机’,除了林染,其他人只能看到她嘴巴张张合合的,没的听到什么声音。
找到红河大队的时候,两人才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耶!”陆晴甚至激动地低吼一声“拖拉机”。
红河大队正是开拖拉机过来的大队之一,拖拉机上已经有两男知青了,李军、李文彬也是和林染他们同一列火车下的乡,只是不同地方上车,安排的车厢并没有在一起,而且二个男同志力气比较大,走得也快,等林染两人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在拖拉机上了,林染两人一到人就齐了,大家互相介绍了一下,二位男同志帮着把行李带人一起拉上了拖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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