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眶,她将手按在心口之上,有些哽咽地开口问:“你……你是人是鬼?”
田伯光轻轻笑了几声,语气黯然:“我是人是鬼,你会不知道吗?你不是希望我死吗?如今我死了,你可如愿了?”
朱婉贞眼中含着的泪水立刻爬满了她姣好的面容,她颤抖着摇头:“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来索我的命,我不是故意的!”
她往床的更深处缩去,直到后背抵上了床板,惊恐不安地抖得如筛糠一般。此时,她的耳后又是一阵凉。她又惊又怕,恐惧万分——她后面是床板,是不可能有人的。难道……难道真的是鬼?
只听得田伯光幽幽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不是故意的,那为何把那毒茶与我喝?”
“是我爹逼我的!他说……他说有人威胁他,说如果不把你解决掉,就跟所有人说我和你……我和你私通。他说为了我的名节,为了朱家,我必须要这样。”她哭得快要上气不接下气,“是我爹逼我的,不是我!”
“我和你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你倒是说说,我碰过你一下没有?再说,就算是普通朋友,咱们的情份你就一点都不管了?你就当真如此狠心?”田伯光声音也提高了一些,听得她心惊胆战。
“再说了,你没有说实话吧?”田伯光冷笑了一声,“我现在可是鬼,鬼什么事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朱婉贞抖了一抖,面上仍在不住的哭泣,心中却在迅速盘算:他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该不该向他和盘托出?或许……或许他对她仍然是余情未了,向他示示弱,可能他会放过她。
“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真的。”她碎玉似的牙齿轻轻咬着嘴唇,可怜兮兮地擦了擦眼睛,把声音放得又柔又怯,“我真的是喜欢你的,只不过我们这辈子有缘无份。我今后会天天给你烧三柱高香,求菩萨保佑你投个好胎的。”
“朱婉贞,你以为我现在还吃你这一套么?”
田伯光这一句阴恻恻的话音还未散去,朱婉贞便惊恐地发现,有一双毛茸茸的爪子缓缓地抚上她玉白柔滑的颈,慢慢地收紧。而且那爪子的尖端锋利无比,她觉得自己娇嫩的皮肤已经被抓破,可能都流血了。
“我现在是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向我坦承一切,虔心忏悔,说不定我就饶了你。否则——”田伯光嘿嘿笑了两声,“否则,你就和我一起去投个好胎罢!”
朱婉贞内心已经全然绝望,她从小是千人疼万人宠,身娇肉贵的,哪里尝过利爪加身的滋味。她内心的防线已经完全崩塌,只顾着抽泣,连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你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田伯光似乎在将牙齿咬得格格地响,“那我提醒你一下,你就说说,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那个威胁你爹要杀掉我的匿名人,又是谁,怎么样?”
如同一阵闪雷在眼前炸响,朱婉贞知道,一切都完了,除了供认不讳,她没有别的出路。
她认识赵大清,在田伯光之前。虽然年纪不大,但她很清楚自己的美貌对于男人的影响力,赵大清这样的黑帮老大都为她倾倒,她是很得意的。半推半就地与他做了那事之后,她起初有些懊悔,但不久之后,她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男人看到她都会爱得发狂的,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田伯光虽然也是混黑道的,却比赵大清要老实得多。他只是会红着脸来看她,给她带各种礼物,还把她当作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样,讲故事给她听。在心里嘲讽的同时,她也不得不承认,她有些为他的真情所感动。
如果不是发现自己怀孕的话,她没准会慢慢疏远赵大清,选择和田伯光在一起。
但是出了那档事之后,她完全没有办法了,她只能乖乖地接受赵大清。他答应过,她是今后的三青帮的女主人。只是她父亲是不会同意将她嫁给一个道上的人的,朱家豪一直指望着她能攀个好人家,非富即贵,绝对不是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混混。
于是在赵大清的授意之下,她只好牺牲田伯光了。若是赵大清出头,帮助她保住了名节,就算是于朱家有恩,那时再开口要娶她,朱家豪也不好拒绝。
父亲苦着脸告诉她,有一个不知名姓的人手里握着她与田伯光来往的证据,若是她不帮家里把田伯光这个人除掉的话,她和朱家的名声便全完了。她表面上含着泪摇头,低下头却松了一口气。田伯光一口气喝光那盏茶,对她露出不设防的笑容的时候,她心里暗暗道: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正文 名医出少年
痛哭求饶的朱婉贞在漆黑一片房内招认得痛快,在房外与一帮德高望重的老朋友一起听到这一切的朱家豪,却是两眼一翻,顿时就背过气去了。
“朱兄,你醒醒!”或真情或假意的呼唤声此起彼伏。
朱婉贞听到这动静,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再加上被田伯光与曲非烟联手吓了半天,也不知是如释重负还是肝胆俱裂,索性也干脆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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