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会。”林平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咱们之前不是安排得好好的么,别多想。”
他口中虽然如此说着,心里却也是没有底。
有个声音在他脑海之中盘桓,如毒蛇一般嘶嘶作响:若是那尽力躲避之事最后还是发生了,那该如何是好?
两人背靠着背,侧身往前行去,这样无论从哪个方向有人偷袭,都能够互相支援。院中仍然是十分安静,林平之只觉得自己太阳穴鼓鼓作疼,精神已经提到了最为警觉的程度。
过了一道垂花门,曲非烟的表情显得轻松了一些,低声道:“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桌椅草木也是丝毫不乱,可见没出什么大事的。也许是咱们想多了。”
“可走了这么一会儿,为甚么一个人都没见着?”林平之仍然是忧心忡忡,“纵使是走亲戚,也该是有几个人在这里的。”
“嘘,你瞧前头!”
林平之顺着曲非烟所指方向看去,果然前一个院子里头似有人影晃动。
“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总归得过去瞧瞧。”曲非烟朝他鼓励地点了点头。
林平之吐出一口气。如果是林家的人,也便罢了。可如果是林家的敌人,这该如何是好呢?而且敌人若是已经占据在内宅深处,这又说明了什么?
曲非烟也是有此一虑,因此一手已经放到了腰间的短剑之上,轻轻按住,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二人当下便蹑手蹑脚地潜了过去,正**要再近一步进院的时候,突然听得后头一阵脚步之声。
曲非烟只觉得耳后一阵风声呼呼而来——那风声啸而尖锐,显然是一记势大力猛的攻击。而她正迈了一步向前,眼看着便是回护不及。
林平之想也未想,便一把抢到曲非烟身后方向护住她后心,举起未出鞘的剑来抵挡。只听得“叮”的一声,对方的刀便斫在了剑鞘之上,火星四溅。
“少镖头?”来人看清了他的面容,讶然地将刀放下喊道。
林平之心头一松,将剑重新别回腰间,点头道:“史叔叔,原来是你。”
此人四十岁上下年纪,中等身材,眼神灵活,正是林震南最得力的助手史镖头。他从小叫林平之少镖头叫惯了,便是他做了大夫之后也改不了口。他深受林家信任与重用,虽然性情圆滑,但绝不是会背叛林家的人。既然史镖头安然无恙地在镖局子里,那林家上下应该也是没有出什么事罢?
“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小贼,却原来是自家少镖头。” 史镖头笑着摸了摸自己脑袋,“少镖头,你外祖的病可好了没有?”
“我外公病了?”林平之疑惑道,“这是从何说起,我怎么不知道?”
“嗨,我还以为少镖头你在外头,遇到总镖头与夫人了呢。”史镖头道,“咱屋里头说话吧——不过这位姑娘是……?”
林平之这才想起,虽然曲非烟认识史镖头,可史镖头却从未见过她小姑娘的样子,便介绍道:“这位是曲姑娘。”
“曲姑娘好,长得和我们家少镖头真是般配!”史镖头在江湖上走镖走了数十年,是何等精乖的人物,一看就知道这姑娘和林平之关系非同一般。他笑眯眯地夸了两句,忙着将他们二人往屋子里面让。
林平之心里有着许多疑问,未等坐下,便连珠价地问道:“我爹娘上哪儿去了?为何方才我走了半天,却也不见有几个人?大白天镖局子怎么大门紧闭,难不成,咱们现在不做生意了?”
史镖头给林平之与曲非烟二人上了茶,便将福威镖局最近的情况说来,一一为他解答。
原来不久之前,林震南夫妇突然收到了一封来自洛阳的书信,似乎是说,王元霸得了急病。林震南夫妇本来就是实行韬光养晦的计策,已经不怎么管走镖的事了,当下一合计,便急匆匆地去洛阳探望去了。
“这是怎么说的?我自己就是大夫,外公若是生了病,为甚么不通知我呢?”林平之皱眉问道,“便是洛阳那头一时想不到,我爹娘也不该想不到。”
曲非烟一听他这话说的又敏捷又正在点子上,便含着笑冲他点了点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你在外头有要事,总镖头与夫人不想烦扰你,也未可知。”史镖头也是一副不是甚懂的神情,略带歉疚地回答。
“那家里的下人们,还有镖局子关门呢?”林平之又接着问。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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