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养成了,饶给我几盆。”想了想,裴骁解释道:“想为家中长辈做生辰贺礼。”
这次他没说谎,姐姐也喜欢这些花草之物,一切正好。
“是,殿下。”
薛扶泠缓缓行礼。
难道她能比得上皇宫里的能工巧匠栽种的名品吗?
不过也罢,几盆花而已,四殿下曾救过她,也替她出过头,失了规矩讨要几盆花算什么?
若是她为男子,指不定要去誓死效忠这位殿下呢。
“嗯。”
裴骁就算看不清薛扶泠的面容,也能从她语气中察觉她的心思,不免暗自后悔刚才的一时兴起。
也觉得自己像个呆瓜一样,巴巴跑来看她,巴巴关心她,巴巴问她要东西。
两人之间又无别的话,只两厢这么干站着。
“走了。”
裴骁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不再留有余情。
幂离隔绝着薛扶泠的视线,也不大能看清远处裴骁突然生躁的神情,只觉得这位殿下说风就是雨,怪异的很。
邵澈其实就是连日未能好生休息,又一时喜悲上头,所以才昏厥过去。
他早在裴骁几人策马而来之时就醒了过来,看着马车上全程冲他示意噤声的婢女,奇异的生出一股被藏娇的窃喜。
不过……
听见外面没了动静,邵澈欲打开帘子下去,不想对上一双水润的杏眸。
两人手指相碰,俱瑟缩的收回去。
薛扶泠淡淡问道:“你醒啦?还觉得晕吗?”
奇异的,邵澈双手扶住头,那股子眩晕的感觉又侵袭而来。
呆呆点头,“嗯,还晕……”
薛扶泠闻言,心中愈发愧疚自责,将一个病患扔在马车这样狭小的地方就只是为了避嫌,还是一个雪中送炭的恩人,自己简直没半点人性。
“可要到门房中的偏厦歇息一会儿?”
想了半日,薛扶泠终于想出一个妥当的地方。
门房距离后院还有两进门,横竖不是共处一室,这处宅院又人烟稀少,想来也不会叫人发现她家藏了人。
见他半日不语,薛扶泠没好气道:“怎么?你可以回去?”
“回不去,一起身就头晕,唔……”
说着,当真往一旁栽去。
半夏将人扶住,白眼频翻。
她觉得这位公子多少有点唱戏的天分,要不是他是他们大爷的朋友,她定会向姑娘戳穿此人多变面目。
待躺到一张简陋的榻上,邵澈趁着那人回身拿东西,满足的眯了眯眼。
嗯,鼻尖好似有股沁人心脾的兰花香气,若有若无,如梦似幻……
薛扶泠回个身的功夫,就见邵澈不知是晕了还是睡了。
本着医者的本分,还是将帕子附在邵澈的手腕上,以不惊动他的姿势替他把了脉。
薛扶泠也松了口气。
还好,他只是太过劳累,想来休息一回便会好。
她不知自己的样貌在邵澈眼中有没有变,但她看着那与小时候完全不同的俊朗,微微失神。
这也是她没有第一眼认出他的缘故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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