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看得目瞪口呆:“哇,真醉啦?看来的确没喝过酒。我给他煮碗醒酒汤去。”
说完风风火火去了厨房。
江逾白喝酒并不上脸,皮肤反而愈发白皙,乌沉沉的眼睛蒙着一层光,像浸了水一般。
闻溯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凝视他片刻,又一次抬手,往他额头上碰了碰。
却见江逾白瞪起眼斥责他:“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行为很危险!”
“是谁先坐马路边上的?”闻溯没好气地“啧”了声,把位置换到江逾白身旁,和他并肩坐在马路沿上。
这条路上违停的车很多,双向车道被占得只剩正中间能够行车,这样坐着并不危险。
喝醉的人思维不连贯,经常想一出是一出,江逾白才不管到底是谁错在先,下一句便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闻溯,谢谢你接济我,你能再接济我一阵,让我今晚在你店里打地铺吗?”
他的嗓音不似往常清亮,带着些微的哑,语速也慢,听起来软绵绵。
闻溯眼里闪过惊讶:“你不想回家?”
江逾白:“你就说答不答应。”
闻溯没有马上作答。
但醉鬼毫无等待的耐心,立刻撇了唇:“不答应就不答应吧,等会儿我去找秦越。”语气还带着点儿委屈。
不过这点委屈情绪没持续多久,江逾白很快又叨叨起来:“办葬礼都要请乐队,你们缺人吗?我会的乐器不少呢。”
“打架子鼓?”不知闻溯想到什么,话里带上了笑意。
江逾白一本正经:“其实唢呐二胡我也会一点的,但如果是热热闹闹的喜丧,架子鼓的确很适合。”
闻溯也没说答不答应。
于是江逾白又换了话题。
他比刚才高兴了许多,双手撑到身后,两腿往前伸直,调整到一个更为舒适的坐姿,拖长调子一“诶”,“我本来还以为,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这个前桌叫什么呢。”
“怎么会不知道?”闻溯轻声回他。
江逾白:“哦——”
西方天际里暮光终于收拢褪尽,夜幕降临在这座城市中,星辰光芒微弱。
有车从远处开过,车灯射出的光如流水一般晃进夜色中,又迅速流淌而出。江逾白目光跟着游移,转而拔起路旁的一根草,用它戳了戳身旁的人。
他板着个脸:“喂,闻溯,你是闻溯吗?”
“我是。”
“那你在吗?”
“……我在。”闻溯被这醉鬼弄得哭笑不得。
江逾白:“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你听了别生气。”
“不生气。”闻溯道。
“真的不生气?”江逾白歪头凑近闻溯,深深凝视着他,眼底满是探究。
随着这个动作,江逾白身上的酒香扑向了闻溯,味道很淡,苦冽里回荡着幽甜,丝丝缕缕勾着人。
闻溯眼神被勾得一颤,上半身往外仰了仰,拉开和江逾白之间的距离。
“真的不生气。”他说。
江逾白得到闻溯的肯定,脑袋歪回去。
“那我说了啊,你不许生气。”他把那根野草一圈一圈绕到手指上,声音低低的:“其实我不喜欢你,我被人缠得烦了才这么说的。”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