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笑了一声说:“你这个月工资扣得只剩香烟钱了,我不推荐这个赔偿方式。”
“香烟可以不抽,但补偿不可以亏欠。”黑泽莲诚恳地看着森鸥外,“虽然首领和我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在我心里,一直把森先生当成自己的长辈。因为您是我妈妈的学弟也是朋友,我很感谢这几年您对我的保护。”
最后一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在港口黑手党虽然被限制了很多人身自由,但异能特务科始终没有找上自己。
黑泽莲知道异能力太过于强大或是特殊,都会引起政府的注意,像他这种真的可以偷窃金库和银行的异能力,如果不是因为被别人护住了,恐怕这辈子也得活在监管之中。
他能够安安静静地长到二十多岁而不被打扰,他不会蠢到相信是自己吉人自有天相。
小时候有父母黑泽歌溪和黑泽茗护着,中途有黑杰克护着,年纪再大些有陀思和琴酒,现在有港口黑手党。
他想,至少他活下来了。
“长辈啊。”森鸥外反复回味着这个词,慢慢地移开了手。
也移开了目光。
黑泽莲决计不去看他的目光,撇开了脸,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没有交汇,无形地擦过。
“是,您是长辈。”
所以长辈就不要为难小辈了,还要什么赔偿啊!
他眼角的余光瞟到森鸥外的鞋子已经站定在了办公桌前,他拉开了抽屉,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既然把我当长辈。”森鸥外顿了顿,轻声说,“那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呢?”
咔哒。
他按下了一个按钮,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然后便是
其实今天早晨首领带我出去,是去……那个了。
黑泽莲:“!!!”
是录音回放!
这明明就是他和广津柳浪昨天在厕所里的对话!
森鸥外按下了暂停键,故作疑惑地问道:“是个哪个了?抱歉,我因为金库失窃的事太忙了,记性都有点不好了。麻烦黑泽君帮我回忆回忆,我们是去哪个了?嗯?”
他拖长的尾音里带着一丝颤音,目光也在审视着面前的青年。
是个很特别的青年。
很聪明,又有些自作聪明。很正经,又很不正经。
浑身上下流淌着一股任何人都控制不了的自由。
偏偏那份自由,又三天两头的来刺激他的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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