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李景出极阳殿的背影,莫名带着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高悦等他走了,才问周斐琦:“他刚才为什么要跪着汇报啊?我怎么觉得他今天好像吃错药了?”
周斐琦心想,还不是因为你才跪的,嘴上却道:“嗯,就是吃错药了吧。”
高悦觉得周斐琦是在敷衍他,刚才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他没有看出来。
“不过,”高悦又道,“那些奇珍异兽真是自己跑出笼子的吗?我觉得不一定吧?还有,那些番邦的异士叩拜的金虫,不会就是昨晚被咱们从石灰坑里烧出来的那一只吧?那东西难道就是他们之前在御马场准备炼化出来的玩意儿?结果御马场没炼成反而被咱们阴差阳错地给烧出来了?”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咱们烧得是百羽鸣喧那个蛛人。”周斐琦道,“我刚才去御书房,见那张大白纸上奇门局已被道长推算完整。不过,他昨晚推出这个局,就让暗卫送他回赤云观了。想来,这个局的真正目的恐怕是应在了赤云观。”
“那这个局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高悦道,“还有,周璨找到了吗?柳青风有没有给你回消息?”
周斐琦摇了摇头,剑眉微蹙,说:“柳青风这两天的消息,基本是四个时辰一报,他还没找到周璨,不过,那个百户家臣已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了。想来他应该知道一些内幕。”
高悦想了想,说:“要不,我去趟天牢吧,那个老头儿,呃,不对,是公子宝,我想亲自审他。”
“我和你一起去。”周斐琦说着便拉着高悦的手站了起来。
高悦还在问:“你没有国务要忙了吗?今天也没上早朝,大臣们应该会有不少事找你吧?”
“那些不要紧,”周斐琦边说已拉着高悦站了起来,他看着他乌发微撒的样子,觉得长发的高悦真得很美,忍不住便将手指穿入了他的发间。那如水的青丝在他的指缝里滑过,就像是一股暖流淌过心尖,引来的阵阵悸动旁人自不能知。
刚才那话还有后半句,他在心里说了:你才是最要紧的。
周斐琦回内殿找了根红色的发带,亲手为高悦将满头青丝束起,这才牵着他的手往殿外走。
天牢大狱,是整个大周监狱中最牢固也最严酷的一个。这里的刑具最全,行刑的手段最狠,关押的犯人也多是罪大恶极之人,每日哀嚎不绝于耳,煞气之重堪称人间炼狱。
高悦之前来过不止一次,可不知为何,以前进来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这次却才进来走了没几步,肚子就有些不舒服。他连忙停下来,一手抓着周斐琦的胳膊,一手捂着肚子,微躬着身体喘了两口气——
见他如此,周斐琦怎么可能不担心,顺势就把他搂进了怀里,道:“咱们回去吧,你若想审那公子宝,把他提去御书房。”
高悦却摇了摇头,说:“都到这儿了,我应该就是吃得不舒服,没什么。”他说着又深吸了一口气,本想着做个深呼吸按摩一下五脏六腑,却不想这一口气吸进去,不但没起到按摩的作用,反而引得胃里一阵恶心,高悦几乎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哇’地一声吐了一口清水出来!
都这样了,周斐琦怎么可能还纵容他再呆在这里!立即二话不说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在高悦小声辩解‘我没事,真得’之声中,一言不发地将人给抱了出去。
然后,周斐琦就那么一路将高悦给抱回了极阳殿。这是皇帝陛下第二次肆无忌惮地抱着高毕焰横穿皇宫了,宫人们似乎也是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大家自动给皇帝陛下让路之外,除了羡慕高毕焰圣宠不衰,倒没有第一次那般的惊讶了。
赫连野给皇帝陛下熬的药才刚出锅,就又被喊去了极阳殿。他正好端着那碗刚出锅的药边给皇帝陛下送去,边又给高毕焰号脉。
全后宫的太医见赫连野如此繁忙地被皇上召见,怎么可能不羡慕?最近已经有不少人私下和赫连野拉关系了,也就是赫连野平日里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圆滑惯了,才没让那些人发现他态度里实则是冷漠居多。
进了极阳殿,赫连野恭恭敬敬将药呈给皇帝,道:“陛下,这是微臣为您熬制的进补汤药。”小乙子在一旁接过来,用银针试过后没有问题,才呈给周斐琦喝。
周斐琦边喝着那药,边对赫连野说:“毕焰君刚才去了大狱,不知何故突然呕吐,你再给他看看吧。”
高悦躺在床上,还在说:“我没事的,我就是闻了那大狱的气味,觉得有些恶心,反胃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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