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野和程章培训一次,郭无水却又多了一项工作。这事传回郊院后,梁辰听完便笑着拍了拍郭无水的肩,调侃道:“教书育人,郭大人任重道远啊。”
郭无水简直哭笑不得。
不过,赫连野和程章给村民们讲过药材,又介绍完了计司药堂的看病规则后,当天就有不少人背着箩筐进山采药去了。而赫连野等人则是调用了五名守备营的军士,将那个新买下来的小院子收拾干净。程章将之前早就预定好的计司药堂的额匾挂到了院子门口的门头上。那几个朱红色的大字,还是他向高悦讨来的墨宝。
匾额挂上之后,程章亲自点燃鞭炮,在欢快的爆竹声中,户部计司这个衙门也如炮声灌耳般真正地炸响在了百姓们的心中。
因为药堂正式运营,赵家村的村民们入冬之后反而更加忙碌,这一现象又令邻村的乡亲们羡慕不已。农耕时代,忙就意味着富,有事做便算是营生,有营生就有进项,如此,日子才能一天天的好起来。
计司药堂正如高悦之前预料的那般,一开始大部分村民都是用药材换现钱,只有零星几户人家用药材做储蓄,这几户人里包括赵老爹一家,钱阿婆和小八还有村长、黑虎一家和刘三七等人。这些人都是之前受过计司恩惠或高悦照顾的人家,在他们心里如今非常清楚,支持变革就是支持计司,支持计司就是支持高悦!
事情的转变在十天之后。那一日,初冬的寒风特别猛,黑虎的娘亲不甚染上了风寒。要知道,如今的大周医疗技术依旧是古代水平,风寒若是不及时医治,也是会要人命的。
往年治疗风寒之症,若是发现即使少说也得两旬一个月,这期间的诊金药费若是家庭条件再不好,很可能直接拖垮一个家庭,更不要提遇上那些黑心的郎中,为了多赚钱故意托着不给根治。
但这一年赵家村里有了计司药堂,黑虎的娘傍晚开始发热,他的父亲便火急火燎地找到了赫连野。赫连野一听这病症,就连忙背起药箱带着小药童直奔黑虎家。
他给黑虎娘诊过脉后,便确诊了是风寒急症,当即也没顾上开药先给黑虎娘亲行了针灸,收针之后,热症便控制住了。黑虎全家因此都松了一口气。
赫连野又开了一副药方,黑虎爹见那方子上写了许多药材,有些担忧地问:“赫连大人这,这药会不会开得有些多啊?”
赫连野哪儿会听不出他的话外音,立刻笑了,道:“你放心,你家在计司药堂一直有储蓄,这次给令夫人看诊,所有费用都会减半。这副药连吃七日,算上我的诊金,全部核算下来,共需三十文。”
“三十文?就能用这么多药?”黑虎爹吃惊极了,在他眼里,开得药越多肯定越贵。可他却不知,赫连野虽然给他媳妇开了很多药,却是考虑到他家的情况,用得都是普通平价的药材,药效自然是没有问题,只因计司药堂以民为本,不像私营药堂那般为求利润不择手段。所以他家这个看病的费用赫连野也是秉公办事,该是多少就收了多少。
“当然可以。”赫连野说完,又回头问小药童,“账本带来了吗?查一下他家的账上存了多少银钱了?”
小药童立刻翻开账本,道:“一共存了八十文。”
赫连野又对黑虎爹道:“账上一共存了八十文,减去此次看诊的三十文,还剩五十文。你若无疑,一会儿拿着你家的存单和药牌来计司药堂更换吧。”
“什么意思?”黑虎爹有些懵。
“嗯?”赫连野皱眉,道:“那天在大柳树那儿,程大人不是都说过了吗?凡是选择药材冲账的村民,看病都可以享受半价优惠。”
“这个我记得,可是您说的更换药牌子又是怎么回事?”黑虎爹问。
赫连野心想,那天程大人明明说了呀,怎么眼前这个汉子还像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难道说,那天程章讲的惠民政策,这些村民们都没听懂?
想到这儿,赫连野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些天选择药材冲账的人这么少了!害,原来是都没听懂。
这下,赫连野连忙又给黑虎爹详细地讲了一遍他手里那个药牌子的功能,道:“我刚才的意思就是说,你们这次看病,可以从药牌存下的银钱中扣除本次的费用。换药牌是为了区分用过或没用过的人家,方便我们药堂对账统计。就像你现在这只药牌是红漆的,用过这次后,就是绿漆的了。这个对你们的影响不大,我们核账销账之后,也会给你一张最新的余钱单子,之前的存单肯定是要收回来的呀。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黑虎爹这回听懂了,不但听懂了,他还挺激动,拉着赫连野追问:“您的意思是说,我们这次看病不用花一文钱?!”
“当然了。不但不用花钱,你账上剩余的五十文钱,还是你的。日后若是夫人还需再拿药,你还可以继续使用那五十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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