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还能一直在他身边。。。
用过饭后,叶孤城在书房看了一会儿公文,又翻阅了自飞仙岛送来的,每月必有的奏报,这才命人准备一下,伺候沐浴。
剑室。
男人静合着双目,盘膝调气打坐,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一身白衫纤尘不染,面容宛如刀削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忽地,一双黑如墨渊的眼睛缓缓睁开,男人的目光移向门口处,依旧是那冷峻的面容,但眼底,却已分明泛出一丝淡淡的柔和之意。
叶孤城进到房中,刚沐浴过后的头发还半湿着,只随意披在身后,穿一袭简单的丝衣,腰间则挽着一条缀有团玉的绦带。
室中的装饰和摆设十分简洁,墙上一色的白,没有任何挂饰,一条案几,两三只蒲团和一张矮榻,就是这里所有的东西。
一入室内,就有一股极大的压力扑面而来,房中弥漫着隐隐的凌厉肃杀之气,修为寻常的武人来此处,亦会感到几分不适,而倘若是毫无功夫傍身的普通人乍一至此,则易受内伤。
叶孤城走到房中,将手内的一张纸页递与男人,西门吹雪接过,知是教中隔几日便会飞鸽传来禀报日常情况的书信,于是便打开看了起来。
叶孤城坐在西门吹雪身旁,打量了一时对方宛如用坚冰精心凿刻而出的,没有任何瑕疵的侧脸,只觉上面线条朗毅至极,与两人多年前初见时相比,更多了几分熟稳劂拔的气息,于是抬手用拇指摩挲了一下男人刀裁般的鬓角,替他掖上一缕略松的发丝。
西门吹雪此时正好看完了纸上的字,于是便伸手握住对方为自己拢上鬓发的右掌,拿到唇边轻轻吻了吻,这才道:“今日午间进膳,为何用得这般少。”
叶孤城眼底虽是依旧没有笑意,却已在唇边抬出浅浅一痕上扬的弧度,淡然道:“天气燥热,因而并无几分食欲。”
西门吹雪凝视他片刻,知他素来一至盛夏之季就饮食不旺,只多以时鲜水果为辅,于是便也不再多说,倒是叶孤城从榻旁拿起西门吹雪搁着的长剑,擎在手中,细细品赏,道:“从前你剑上戾气强盛,如今,却已化去极多。”
手中是一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黝黑如墨的漆色剑鞘,剑穗上缀着枚浑圆的黑珠。随着叶孤城将剑身一寸寸,缓缓地拔出剑鞘,立时就有一股慑人的寒气扑面而至,与叶孤城平日随身的佩剑不相伯仲,只是气息略有不同。随着剑被完全从鞘内拔出,上面的寒气越发深重,寻常武者,即便将其拿在手内,也镇不住此剑。
叶孤城以手轻挲着寒凉的剑身,手指缓缓滑过上面凿刻出的繁复纹路,丝丝寒气便立时透骨而入。这柄剑是西门吹雪随身二十余年之物,除叶孤城外,再没有旁人能够被允许碰触,西门吹雪见状,开口沉声道:“此剑乃天下利器,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叶孤城微微颔首,既而起身道:“我有三年中悟得‘天元剑’一百零八式,请君一晤。”说罢,缓缓举剑,室中空气瞬时间为之一滞。西门吹雪眼中精芒骤亮,但见男人衣袖抖开,仿若流水行云一般,剑身明亮得如同霞辉耀照,几近不可正视。
叶孤城手腕一震,一朵剑花便涮出银色的淡光。“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
室中已无分毫剑气,唯见一团银光中,隐隐现出一点雪白的影子,伴随着男人醇冽庄朗的声音:“。。。存雷震,君子以恐惧而修省;雷风恒,君子以立不易方。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大哉乾元,万物资始,大明始终,六位时成。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下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知进退尔,知存亡尔,知得丧尔,是故圣人哉!”
随着最后一句甫落,只听锵啷一声,剑已归鞘,唯剑上龙吟之声,犹自不可断绝。叶孤城垂目静立,片刻之后,就听身后西门吹雪的声音,一字一字地响起。
“自今时起,‘剑圣’二字,天下间,唯君可称。”
无责任恶搞番外: 我的父亲和爹爹 。。。
微微喘气,收起了手上的剑,我用袖子仔细擦了擦脸上的汗。中午真热啊,只不过是练了半个时辰,衣服就好象差不多湿透了。。。好羡慕父亲和爹爹,在夏天火炉一样的大太阳底下,一口气练上两个时辰的剑法,都不会出汗的。。。
啊,对了,说起来,我应该去爹爹那里,让爹爹指导一下我的剑法,这一招‘星坠平野’,我都练了好几回,可是都好象不太对。。。想到这里,我一边用袖子往脸上扇风,一边就往父亲他们住的寝殿走去。
耶?好奇怪的声音。。。我刚走到寝殿的窗外,就听见好象有很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听起来,好象。。。好象是很难受的样子啊。。。
是什么事呢?我踮起脚,扒着窗子往里面看,左瞧瞧,右看看,恩,没什么呀。。。不对,很远的地方,床怎么好象在动?上面的帘子没有放下来,可是却能看见正在一颤一颤的。。。
我一下子好奇起来,蹑手蹑脚地就往殿里走。难道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要是真有的话,应该把师兄也叫过来一起看看的。。。
“。。。叶。。。再给我一次。。。”
里面隐隐约约地传出爹爹的声音,我敢肯定是爹爹的没错,可是为什么我觉得那么奇怪呢?不过,原来父亲也在啊,按理说他们每天这个时候应该正在午睡,今天怎么没睡呢。。。我正想着,忽然就听见一个很怪异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耳朵里,是父亲的声音,不过。。。
耶?难道父亲受伤了吗?!我一下子想起来了,我有时候练功受了伤,疼得厉害了,就也会像这样出声的,可是父亲武功那么高,谁能让他受伤呢?不过,以前我还在殿外的时候,父亲他们就会发现我,但是今天,怎么好象都不知道我进来了呢。。。
可是我已经来不及想这些了,赶紧就往殿中深处跑,一面大声叫道:“父亲。。。父亲您怎么了?!”
刚喊完,我就跑到了里面,撩开几层纱帐就钻了进去。“父亲,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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