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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第1页)

,将叶孤城头上固定着玉冠的簪子轻轻拔了下来,然后取下了那盘龙冠,与此同时,就见一匹黑锦瀑布般泻了下来,青丝委垂,恍若流波,瑞王仿佛怕弄坏了一般,小心翼翼地用手靠近了去抚摩,那丝绒也似的漆黑墨发凉滑而润泽,捧在手上,实是瑰丽难言。瑞王微微弯起五指,以手做梳,插进那瀑布之间,用温柔的眼神凝视着这眼前的绮丽,一下一下轻轻梳理着男人顺滑的发丝,微微笑着,道:“。。。皇兄,我曾见书上说,后主宠妃张丽华,发长七尺,光可鉴人,后主为她荒弃朝政,整日里只醉在那温柔乡当中,如今看来,倒也不是夸大其词。。。若是换作我,只怕也是要如此的。”叶孤城没有试图做出任何毫无用处的举动,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金漆的矮案间,一言不发,任凭瑞王替自己梳理着长发,一双褐色的眼眸沉寂而不见底,从里面,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瑞王方才已经喝了不少的酒,此时脸颊上就有了些许微微的薄红,眼神亦是润泽而氤氲的,用修长的手指放肆性地爱抚梳理着叶孤城的发丝,含笑道:“这样好的头发,日后我总要时时能够摸一摸才好。”他说到这里,便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白衣男人,西门吹雪面无表情,一双寒眸当中,此刻正缀着凛冽的辉色,冰冷而锐利地笔直看过来。瑞王忽然嗤地一笑,对叶孤城道:“皇兄,你看,西门教主现在,似乎心情不太好。”他修长的五指虚虚地顺过男人漆黑滑凉的发丝,语气里,有着并不掩饰的妒忌意味:“皇兄,他是不是可以经常这样帮你梳头?一想到西门吹雪能够随时随地抚摩这头发,我就嫉妒得很。”他旁若无人地撩起一股青丝,慢慢捧到自己的面前,然后闭上眼,深深嗅了一口气:“真香呐。。。皇兄,西门吹雪他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做过?只要他想,就可以在任何时候,这么和你亲近。。。”

景帝坐在上首,从头到尾地注视着眼前这样一幕兄弟相悖,罔顾伦常的诡异画面,终于没有再沉默下去,忽然冷冷开口道:“。。。勖儿,你不要让朕觉得,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居然会这么令朕感到恶心。”瑞王听了,突然就笑出了声来,抬眼看向自己的父亲,同时微微扯起唇角,笑道:“恶心。。。不错,父皇,这确实很恶心,您的小儿子,居然对自己的大哥怀揣着这么不可告人的心思,这么些年,时时刻刻地都在心里偷偷窥探,恨不得把他装进什么东西里面锁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就只属于我一个人。。。谁也看不见,谁也碰不到。。。”

瑞王一面说着,一面垂目低低而笑,叶孤城此刻全身无力,施不出力道,一动也不动,任凭瑞王低笑着自语,他眼下没有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有任何心情去想,因为此时此刻,他只知自己已经被最亲近的人所蒙蔽欺骗,多年来兄友弟恭,手足情融的一切,原来都只是一个笑话,只是用来遮掩下面暗自深藏着的东西的一块遮羞布……他向来照护关爱的兄弟,为了自身的私欲,背叛了他和景帝,背叛了自己的兄长和父亲。。。叶孤城其实并不认为含有血缘的恋慕就是一种肮脏而可耻的情感,但是若仅仅因为要满足不可得的悖晦欲望,就要利用下作的方法,并且抛弃亲情,置父子手足情分于不顾,这样的行为,无法得到谅解。。。

瑞王看着叶孤城,男人的眼白极清,清得几乎近似于一种婴儿才会有的清澈的蓝,根本不像是一个成年人的眼眸,瞳仁的色泽极剔透,一眼望去,深不见底,如同琥珀色的陈年蜂蜜酒,里面有着烟波浩淼下的平静,任何时候,都没有办法能够让其染上情绪的色泽,可即便是这般无情,却也依旧动人至极。。。瑞王微微叹息了一声,将手中的漆黑发丝整理得十分平顺,手指插在那凉沁沁的墨色瀑布之间,徐徐滑动,享受着那舒适至极的触感。。。“皇兄,诗经里有云,‘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般用来形容君子如玉,想必说的就是皇兄这个样子罢。。。”

他这样说着,但身旁的叶孤城却仿若未闻,只是保持原状地坐在案面上,双目笔直地看着瑞王,一双狭长的眼眸锐如寒星,指节微微握起,却根本没有什么力道,瑞王见了,便轻轻托起了兄长的那只左手,将男人微握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温柔展平了,让那温冷的手掌稳稳搭在叶孤城自己的腿上。灯火通明中,瑞王细细地端详打量着男人那关节处只有极浅淡的涡纹的左手,赞叹般地微微笑着,说道:“。。。皇兄,即便是‘指若削葱根’这一句,怕是也配不得你。。。”他说着,目光从那寒玉雕刻一般的手背开始,缓缓逡巡,一直游弋到指尖处,然后忽然就那么凝住,直定到了无名指上,那根修韧的手指间,套着一只戒指,白得几近透明的环戒,内中隐隐有水波一样的纹路,仿佛正在流动一般,戒面无雕无饰,光滑简单非常。瑞王眼中现出一丝冷然,慢慢道:“皇兄的这样东西,我倒是不经意间,曾瞥见过别人也有一个。”叶孤城的眼神亦且凝向了左手,既而声音淡漠道:“。。。海外之国,以此为盟,示以两相婚好之意。”他话音方落,西门吹雪眼中便蓦然现过一丝亮色,瑞王却是面上一滞,既而脸容渐渐僵硬阴沉下去,半晌,才重新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恢复了先前的模样,温然笑道:“皇兄这是在故意气我么。。。”他忽然捉住了叶孤城的手腕,露出了上面戴着的一串红珊瑚珠子:“这是西门吹雪给的罢?上回我曾向皇兄要过这东西,皇兄却说是旁人送的,不能给我。。。就当真这么宝贝么!”说着,一手扯住那珠串,就要将其从男人腕间一把拽下。

叶孤城也不说话,亦无阻止的意思,只那么如同先前一般,看着面前的青年。他眼中空冥,不见情绪,那模样几乎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眼睛,即便瞳仁依旧是往常稳静的深棕色,神宇端平,与从前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同,也从中看不到任何愤怒的意思,但瑞王的手上却还是微微一顿,原本想要将珠子就这么一把扯掉的动作,到底还是没有真正地继续施行下去。。。瑞王垂下眼睑,似乎是低低微叹了一声,然后便松开了抓着叶孤城左腕的手,终究还是没有毁去了那串红得刺心的腕珠,只是将头抵在叶孤城的肩窝上,用前额轻轻蹭着兄长的肩部,道:“算了。。。既然皇兄喜欢,那便留着就是了。。。无论皇兄喜欢什么,我都会送到面前。。。”

尽管作为亲兄弟,在从前相处的时日里,自然总是会有过不少的肢体接触,但叶孤城此时,却只觉得瑞王对自己的碰触,直令他再也没有像曾经那样的血缘亲近之感,就仿佛在面前的是一个陌生人一般,让他根本不想与对方再有任何靠近的举动。。。因此叶孤城看着此刻正将头抵在自己肩窝上的青年,双唇略动,声音十分冷淡,再没有从前那种和缓的意味,散开的漆黑长发从头顶泻下,微微拢住了些许容颜,眼睑稍阖,将暝未暝:“。。。离孤,远一些。”

瑞王心下一颤,这样冷漠的语气,丝毫不带有任何暖意和亲近之感的语气,是他所从不曾听到过的,令自己那样迷醉而痴沉的浅浅亲昵,却只迎来男人仿佛一场冷雨阑珊的冷淡和疏离。。。瑞王慢慢从叶孤城的肩窝处抬起头来,那张残存着几分薄薄酒红的面孔上逐渐浮上了一层倦色,轻声叹息着道:“皇兄,你就这么不喜欢我这样靠近你么。”他忽然开始微笑了一下,俊逸的容颜越发地现出几分英朗,微簇了眉头,冷眼看向不远处的西门吹雪,然后便从菲薄的唇里缓缓言道:“皇兄,难道你是因为西门吹雪的缘故么,我只是稍微和你亲近一些而已,你就这样厌恶,莫非你就当真这般看重他,连与其他人亲近,都不肯么。”瑞王忽然凑近了叶孤城,面上是平和的微笑,但眼中,却已经泛着森森的冷光,薄唇紧抿了一下之后,便突然笑道:“。。。皇兄果真就这么只要西门吹雪一个人么?难道旁人都是脏的不成?人人皆知西门吹雪素来有好洁之癖,别人碰过的酒具他不会再动,他的剑也从不会让其他人触碰,可皇兄却早已是成过亲的,从始至终,身边就不仅仅是只有过他一个人,西门吹雪最看重的东西,却从来都不是完全属于他的,在他之前,皇兄就有过别人,并且还是真正的结发之妻!”

瑞王冷笑着,目光在男人的身上缓缓滑过:“孙秀青。。。皇兄的这一双手,是不是也抚摩过她的脸?这头发,是不是也曾经让她梳理过?这唇,是不是也像和西门吹雪亲热时的那样,同样也吻过那个女人,叫过她的名字?”瑞王几乎笑不可遏,看着叶孤城面无表情的容颜,含笑道:“皇兄,她如果知道她的夫君和一个男人温存缱绻,用这抱过她的手去抚摩别人,用和她舌齿相交过的嘴唇去亲吻另一个人,说那些绵绵的情话,还会替一个男人徒步牵马,甚至与其颠鸾倒凤,肆意亲热,你说,她到底会怎么想?会不会像我一样,嫉妒得快要发狂?”

“。。。够了。”叶孤城突然冷声打断瑞王的话,“。。。秀青乃孤发妻,斯人已逝,孤不想听到,任何辱及她的言语。”瑞王轻笑道:“发妻么。。。皇兄,既然孙秀青是皇兄的结发妻子,那么,这位西门教主,又算是什么?”叶孤城目光直视着青年,眼中如同静止的水面一般,没有丝毫波动,既而便一字一字地慢慢开口道:“。。。西门吹雪,乃是孤生平,至爱之人。”

瑞王脸色一僵,胸口几乎要血脉沸腾翻涌,闷得难受至极,他不由得双拳慢慢紧握,失笑道:“至爱之人。。。”话音方落,便站起身来,目光在不远处坐着的西门吹雪身上扫了一下,随即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轻抿,一点一点地扬出诡异的弧度,然后便对着叶孤城柔声说道:“我这般细细打量下去,倒也觉得西门吹雪却也竟是颇为少见的美男子,虽及不得皇兄,但也实是难得了,难怪皇兄喜欢。”他这样说着,嘴角间那温暖柔和的笑意依旧不变,但却渐渐给人一种无言的森冷之意。。。“既是如此,勖膺也许可以看一看,能令皇兄这般中意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叶孤城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抬眼看向瑞王,眉峰之间,已形成了凛冽如刀的冰寒:“。。。你待如何。”瑞王定定看着兄长,然后脸上便瞬时间绽放出了一丝畅怀的笑意,道:“我若是说,今日就要当着皇兄的面。。。”他语气渐冷,笑意中是毫无掩饰的冰凉:“。。。当着皇兄的面,将西门吹雪置于身下。。。皇兄,你会怎么样呢?”

一百五。 坎坷多年事;一朝恨情绝

瑞王定定看着兄长,然后脸上便瞬时间绽放出了一丝畅怀的笑意,道:“我若是说,今日就要当着皇兄的面。。。”他语气渐冷,笑意中是毫无掩饰的冰凉:“。。。当着皇兄的面,将西门吹雪置于身下。。。皇兄,你会怎么样呢?”

叶孤城陡然双眉剧抑,依稀如同一刃刀锋骤起,面如覆霜,脸上的神情虽然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但已明显令人感觉到有一股无法言说的凌厉气息,自他身上压抑着散出,原本带着一丝冷漠的语气,也变成了直接的寒厉,冷声叱道:“。。。你敢!”瑞王慢慢地有些脸色苍白,但眼底也开始随着这样的一声厉喝,逐渐卷起了飓风一般的色泽,如同压抑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死寂与平静,终于哂笑出声,道:“。。。不敢?皇兄,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做,不能做的?”他忽然又重新跪坐了下去,跪坐在叶孤城的面前,轻轻拿起男人的一只手,缓慢而小心地用那带着薄茧的微凉掌心,去摩挲着自己的脸颊,并且因为这种舒适至极的感觉而微微眯起了眼睛,轻声道:“。。。皇兄,你这是在生我的气了么?以前我从来,都没有真正见过皇兄生气,而今天,皇兄为了西门吹雪,就这么恼我了。。。”瑞王将面容埋进了叶孤城的掌心里,低声说道:“其实在今晚之前,我对西门吹雪根本没有半分兴趣,这样又冷又硬,毫无常人模样,简直就是一块石头的男人,除了皇兄你,还有谁会喜欢,当成宝贝一样?”他说到这里,忽然就笑得诡异了起来,眼角处也仿佛是浮上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然后便凑近了叶孤城的耳畔,直贴在对方的耳朵上,温热的吐息径直拂进了叶孤城的耳廓里面,用只有彼此之间才能够勉强听得见,除此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可以听清楚的声音,低低轻喃着道:“皇兄,西门吹雪在床上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模样?这么一个死板僵硬的男人,在皇兄身下承欢的时候,是不是也仍然这么硬邦邦的像块石头?不过依照勖膺想来,应该不是这样的,说不定西门吹雪在床榻之上,也别有一番动人情趣,在皇兄身下婉转承欢,媚态横生,竟是出乎意料的难得尤物。。。不然皇兄怎么一连多年就只守着他一个人,连宠侍也舍不得纳一个?想必定然是这温柔乡太过醉人,西门吹雪颠鸾倒凤时的手段太过高明,将皇兄牢牢地笼络住了。。。如此,直让勖膺也多少有些好奇了,想要尝一尝那滋味,看看能让皇兄痴迷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味道。。。皇兄既然向来最疼勖膺,应该不会不舍得罢?”

他明明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叶孤城又怎会是那等贪色溺欲之人?但他此刻却偏偏就要这么说,用没有任何肮脏下流字眼的语句,情色而淫邪的口气,去进行最恶毒淫靡的猜测。。。

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在经年累月,由于深埋紧藏而逐渐腐烂的嫉妒之下,在无穷无尽的疯狂的吞噬和撕扯之下,理智和心神,在此时此刻,完全可以被淹没,被远远地抛到一旁。。。

瑞王说罢,便慢慢离开了叶孤城的耳畔,就见叶孤城此时虽还是面无表情,但以往清浅得根本听不到的呼吸,眼下却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分明是清晰了起来。。。叶孤城蓦然闭上了狭长的双目,片刻之后,才又重新缓缓睁开来,将胸中已然翻涌卷腾的情绪一点一点地压制了下去,随着他慢慢睁开双眼,就连四周的空气,都似乎也冷下了几分。叶孤城定定看着瑞王,最终冷冷开口说道:“。。。你若胆敢今日辱及于他,过后只要孤得以脱困,定然恕你不得!”

瑞王死死盯着兄长的面容,似乎是在思忖对方是否会如同他方才说的那样,当真如此,但只过了一瞬,瑞王便又重新笑了起来,笑声中仿佛加入了一分凌厉与恨意:“。。。皇兄,你自己把西门吹雪当作宝贝,我却没有!我之所以要这么做,不过是要消我心头之恨罢了!他夺去了你整个人,整个心,让你神魂颠倒,你为了他,是不是可以杀了我?杀了你的亲弟弟?是不是连皇位,连这天下都不看在眼里?当真是好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瑞王冷笑着站起身来,英挺清俊的面容上,满是凌厉的神色:“西门吹雪可以雌伏在你身下,我也同样没有什么不可以!只要皇兄你肯愿意和我在一起,哪怕是像个女人一样张开大腿,去行那妇人之事,在皇兄身下曲意迎逢,我也根本都完全不放在心上!只要你肯这么做,只要你肯答应我!”

瑞王猛然纵声长笑,眼中的神色几乎已经扭曲成幽暗而疯狂的狰狞,狠狠看了一眼远处的西门吹雪,既而便冷笑着对叶孤城道:“。。。皇兄,你看,西门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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