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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第1页)

他神色之间,透出一丝隐约的唏嘘之意:“。。。皇兄,这一生一世,勖膺亦都回不去了。”

有无尽的冷意缠绵入骨。叶孤城似是无言以对,他与他,终究再也回不到当初。。。瑞王的神色间闪过一丝迷蒙和幽暗,既而微微含笑道:“。。。皇兄,今夜之事,你会原谅我么。”叶孤城没有说话,只是微不可觉地点了一下头,瑞王一笑;然后顿了顿,继续问道:“。。。那么,孙秀青的事,皇兄也会原谅我么。”叶孤城神情平静,琥珀色的双眸亦无波澜,“。。。秀青之死,孤一生,都不会忘记。”瑞王听了,似是在意料之中,勉力微笑道:“不错,勖膺早已知道,其他的事都还好说,只有这件事情,皇兄是不会原谅我的。。。”他说到这里,只觉有冷意仿佛从骨髓里渐渐透出来,带动着身体都开始褪去了力气,瑞王深深吸了一口气,微绽笑颜,道:“皇兄,我毕生有许多后悔之事,但有一件事情,我生生世世,都决不会有丝毫的后悔。。。”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瑞王贪恋地定定看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叶孤城,眼睛明亮得就如同花开最盛时的绚烂,意图记住对方最后的模样:“我永远也不会后悔,见到你。。。”

那终究是一场永世也不能达成的美好幻梦,虽然绚丽,但他和他之间,却永远都不可能。。。

他说着,不经意间,就将目光扫过了兄长身旁的那个白衣男子,而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心头翻涌,一种说不出来的嫉妒和暗晦力量,驱使得他猛然握拳,立时就想要将多年之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一件往事,说出口来……那样快活无伦,将最思慕的男人置于榻上,贪婪地抚摩和亲吻,并且在对方修长微冷的手中,体会到了此生最大的欢愉。。。这样的事情一旦说出,这个幸运地得到了自己的兄长,独自一人占有着自己兄长的男人,还会不会仍然保持得住这样永远冰冷无波的模样?他会不会嫉妒和愤恨,会不会怒恨得发狂?就如同被毒蛇一口一口地噬咬着心脏。。。瑞王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微微翕动了一下嘴唇,就准备将这一件璇旎的旧事,用最温和而柔软的口气,仔仔细细地一一描绘出来,说给这个人听,但那声音却还没有等到吐出口的时候,就忽然又重新无声无息地消散在了唇齿之间。。。瑞王的眉心淡淡舒展开去,完全和缓了下来,何必呢,他就快要死了,他已经伤害过了自己的兄长,已经做过很多不应该做的事情,那么在最后的这一刻,他就不要再给他的哥哥心里留下那么一道耻辱而肮脏的印痕了罢,那样一场美好的梦幻,他自己知道也就好了罢。。。瑞王闭了闭眼,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像是在风中摇曳着的烛火,此刻已有了欲要熄灭的征兆,于是他勉力笑了笑,不由自主地本能往男人的怀里靠了靠,去索取那最后可以得到的温暖和慰藉,道:“。。。皇兄,你的头发,可真好看。。。勖膺从来都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才可以摸一摸,替皇兄梳头。。。”

瑞王眼中的光彩渐渐黯沉下去,他慢慢地抬起了右手,五指轻轻一动,终究握住了叶孤城胸前垂着的一缕墨色的顺滑长发,叶孤城静静沉默了一瞬,随即忽然指尖无声地一划,剑气透出,直接将这一缕青丝断了开来,让瑞王完全地将其握进了掌心里。瑞王的眼底微微亮了,但那眼神却渐渐开始涣散,似乎是有些倦意,可却仍然还是强行睁开着眼睛看着叶孤城,含着柔和的微笑,一字一字地慢慢道:“我从来都不想叫你师尊,不想叫你大哥,也不想叫你皇兄。。。我想叫你的名字,叫你,城。。。在这一刻,我满足到极点,此生,再没有遗憾。。。”

青年的嘴唇微微翕动着,似是要将那一个心心念念的字说出口,然而那声音,却终究不曾清晰地吐露出来,就像是已经陨落的夕阳,最终消失在没有温度的双唇之间。。。叶孤城定定看着青年依旧不曾散去笑容的面庞,忽然间收紧了手臂,将自己的弟弟,紧紧抱在了怀里。

……我从来都不想叫你师尊,不想叫你大哥,也不想叫你皇兄。。。我想叫你的名字,叫你,城。。。

夜色清冷如水,连风也是凉的,叶孤城站在殿外,看着面前仿佛有些苍老的父亲,终究还是道:“。。。夜深,父亲早些安歇罢。”景帝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缓缓说道:“。。。你回去罢,朕无事。”叶孤城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向景帝微微一礼,然后便很快溶入了夜色当中。

金舆内,叶孤城静静坐在一旁,舆内嵌有夜明珠,用以照明,并不刺目的柔和清冷光线中,男人沉静的眉目间牵着一缕不可捉摸的纹路,一言不发,只默然靠在精致的长座间。西门吹雪坐在他身旁,也同样不发一言,并没有试图去说出任何安慰的言语。作为一个女子,可以肆意悲伤饮泣,去寻求抚慰和开解,但身为男人,则往往只是独自去承担隐忍,需要在某一个并不显眼的角落,去独身一人安静地待上一阵。。。叶孤城静静闭着双眼,半晌,忽然侧过身来,将西门吹雪抱在怀里,双臂拥住对方的腰身,将下颌压在西门吹雪的肩上,沉默了许久之后,才低低开口道:“。。。西门,答应我,这一生,都莫要离我而去。”叶孤城的声音里有着无可掩饰的疲惫和寂然,这样的一个男人,他永远不会说‘我不能失去你’这种话,可是那紧箍着的双臂,是不是就表达出一种惟恐失去的畏惧?他少年失母,盛年丧妻,眼下又刚刚亲眼看着血亲的兄弟死在自己的怀里,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在他面前逝去,而他虽权倾天下,武功盖世,却依旧,对此无能为力。。。西门吹雪的手缓缓抚上叶孤城的背,多年的相守和相伴,他已经不仅仅只是这个男人的伴侣,同时,也已经成为了与他血肉交融的亲人,是不可斩断的牵绊与羁理,西门吹雪知道,孤狼永远只会独自在角落里舔舐伤口,可同时,它也一样需要身边有一个人永远并肩相伴,不离不弃,。。。微冷的掌心在叶孤城的背上轻缓而笃定地游移,西门吹雪低声道:“。。。无论日后如何,我总会与你一起。”

回到府中时,已是深夜,叶孤城携着西门吹雪的手,两人一路默然无语,朝着居所走去。

方一进到内殿,二人便同时停下了脚步,眼底亦微微凝起,叶孤城剑眉略叠,冷冷道:“。。。何人在此。”

只听一声嫣然的轻笑,旋即就见垂地的锦帏轻动,转眼便有一个纤细娇美的身影从层层罗幔后缓步而出,灯光下,但见裳若流霓,容颜似水,唇上含着一缕浅浅的笑意,美眸看向不远处的西门吹雪,轻笑道:“师兄,今晚我在这里,已经等你很久了。”

一百五十三。 悖情蛊

只听一声嫣然的轻笑,旋即就见垂地的锦帏轻动,转眼便有一个纤细娇美的身影从层层罗幔后缓步而出,灯光下,但见裳若流霓,容颜似水,唇上含着一缕浅浅的笑意,美眸看向不远处的西门吹雪,轻笑道:“师兄,我在这里,已经等你很久了。”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冷然道:“。。。你如何在此。”他眼下知道叶孤城一夜之间突遭大变,此刻已是心力交瘁,根本不想再去理会任何事情,因此便想让叶孤城静一静,早些安寝入眠,恢复些许精神,但如今却见纳兰涟柯忽然早已等候在此处,自然心下不喜,且又隐隐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纳兰涟柯闻言,轻轻抬起手扶了扶如云的鬓发,忽而一笑,道:“涟柯深夜至此,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说。”她的声音绵软柔润,就如同三月的春风,“我在这里等了许久,都不见师兄的人影,却不知道师兄这么晚了,还去了哪里。”西门吹雪一言不发,面色冷冽,旁边叶孤城只觉此刻身心俱是疲惫,十分倦怠,因此也不多说,直接在一张软榻上坐了,淡淡道:“。。。孤已累了。纳兰姑娘若是有事,不妨改日再谈。”纳兰涟柯唇边含了一缕微笑,温婉开口道:“北荥城一战之后,天下始知白云城主原来便是当今太子。。。之前,倒是涟柯失礼了。”叶孤城眉宇之间尽是倦意,声音亦是平平:“。。。夜深,孤不欲见客。”纳兰涟柯浅浅一笑,轻轻道:“涟柯自然明白,其实本来也不想深夜打扰,只不过,这件事情若是今晚不说的话,日后,也就没有再说的机会了。。。因此涟柯冒昧,还请太子爷恕罪罢。”

叶孤城不再有所反应,只斜靠在软榻间坐了,微微阖上双目,似是在略作休息,西门吹雪微一停顿,淡淡地接了一句,是一贯踞傲而冷淡的声音:“。。。有事,说。”纳兰涟柯看着白衣的男子,然后朝他微笑,软软道:“师兄,我今夜过来,是要告诉你。。。”她的唇际淡淡泛起一丝冷笑,目光在叶孤城身上停了停,既而便继续说了下去,语气之中,是说不出的温柔缱绻之意:“我今夜过来,是要告诉你,师兄和太子爷的缘分,从明日开始,便尽数断了。”

西门吹雪眉眼不动,但语气却已经真正冰冷了下来,他看着不远处容颜姣好的女子,“。。。说够了?”冷冷地吐出了这一句之后,西门吹雪便又重新闭口不语,纳兰涟柯粲然微笑,她稍稍颦起眉,清丽绝美的面容上浮起淡淡柔和的怀念,柔声道:“师兄,你还记得么,那年我不过是刚刚记事的年纪,你站在师父身旁,一身雪白的衣裳,怀里抱着一把剑,几乎和你的身高差不多,当时我好奇地看着你,而你却根本不看我一下,目光只停在怀里的那把剑上,师父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师兄了。。。”纳兰涟柯姣好的容颜映在灯光里,就仿佛似是一朵幽放的海棠,她轻轻叹息着,道:“我从小就被师父疼着,宠着,没人逆着我的意思,也没有任何人像你当时那样,对我视若无睹,而且师父总说你是他见过的最有天分习武的人,一向最疼我的师父自从你来了,就把至少一半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你身上。。。因此我又是嫉妒,又是生气。。。可是渐渐地,我就不讨厌你了,我自己也不清楚,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敌视你,开始慢慢向你靠近,开始跟在你后面一起练剑,开始叫你师兄,开始喜欢远远地看着你擦剑,听你吹笛。。。可是你,却眼里从来都没有我,有的,只是你的剑而已。”

纳兰涟柯幽幽一叹,咬一咬唇,一双水眸从西门吹雪冷峻的面容上扫过,似怨似嗔,“师兄,当年我身边的人全都讨我的喜欢,事事顺由我意,可是却只有你,每日都只知道练功,从来也不肯主动理睬我,如果不是我自己主动和你说话,你是决不会开口的。。。其实你只要稍稍睬我一些,我便比什么都高兴,哪怕是为你死了,也是愿意的。可你,却从来都没有半点儿把我放在心上。。。”纳兰涟柯说到此处,眼底闪过一丝忿然之色,但随即,又微微垂首,唇角泛起一抹轻柔的笑意,既而又抬首轻轻吁出一口气,道:“我知道,那年我算计了你,是我不对,可是我没有办法。。。师父把我许与你,可你却当面拒绝,我当时年少气盛,一时偏激,也就做下了那等事来。”西门吹雪峻寒的剑眉微微皱了一下,冷淡地道:“。。。够了。”

纳兰涟柯莞尔一笑,色如春花,面上平静而恬淡,缓缓垂下了手,让身上那件淡色的牡丹丝罗长衣双袖自然垂下,优雅而嫣然,她看向叶孤城,在灯光下细细端详着那个男人,不过片刻,就轻轻‘哧’地一笑,道:“师兄果然有眼光,涟柯不得不说,太子殿下确实是这世间的绝色,不愧是在十余年前,就被公认为武林第一的美男子。。。即便是涟柯,也承认自己是比不上的。”她淡淡叹息,“师兄,我已经三十岁了,根本已经不再年轻了,女子的韶华就如同那天边的流霞,很容易就会渐渐黯淡下去,我从十几岁就开始等,可是一直等了十多年,也还是等不到你来至我身边。。。从前我以为自己耐性很好,能够等得起,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哪怕我再等上十几年,也是等不到你的。。。因为师兄你,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周围安静得很,只有月色凄迷在外,纳兰涟柯的神色渐渐似是被风雪冰冻,有着淡漠的寒意,朱唇轻轻抿起:“。。。明明知道师兄向来最是无情,可我却总还是不甘心,放不下。。。”

她这一生,其实真的好象是什么都不缺了,荣华富贵,绝顶的美貌,女子中再无匹敌的武功,这些人人都渴望的东西,她都已经有了,可是那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却是从来都没有办法得到过。那一丝柔情,在很久以前就全部系在了一个冷若冰霜的男人身上,可是她的美貌,她的武功,她的温柔,她的一切,却全都无法打动他一丝一毫,他是她命中的劫数,这个一心探索武道极致的男人,他的心里,当年没有容纳感情的地方,对于她的思恋,他没有任何的回应,而如今,他的孤傲冷岸一点也没有变,可是他的心里,却已经放进了别人。。。

纳兰涟柯不觉狠狠地咬住了下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暂时压住心头汹涌的嫉妒与怨恨,她缓缓转过身去,广袖低垂,看着正坐在软榻上的叶孤城,忽然间微微一笑,柔婉地开口说道:“太子爷,的确,你现在得到了他,可是,这并不代表以后,你也可以一直拥有他,拥有西门吹雪。”纳兰涟柯的指尖轻轻掠了掠鬓角,小指指甲上坠着的流苏拂过鬓发,亮晶晶地晃眼,衬着她唇角上的一缕嘲讽笑容:“。。。不错,我得不到师兄,可是你,也别想得到。”

叶孤城的眉心一点一点地渐渐凝起,在他和西门吹雪两个人的面前,无论是什么人,也不可能做出任何有威胁的举动,可是此刻叶孤城心下,却仍然有一种隐隐的不祥之感油然生出,就如同那日在国寺中抽出那一支签子时的感觉一样,并且越发地鲜明。。。纳兰涟柯忽然笑了起来,容颜轻绽,就如同一朵盛开的罂粟,有一种魅异的妖艳美丽之感:“。。。太子殿下可还记得,前时冬季,你与师兄一同回到教中?那一晚的宴席之上,我在远处,就那么看着你们在纱幔后饮酒谈天,后来又一起回房。。。”叶孤城听到此处,已然睁开了阖着的双目,纳兰涟柯依旧轻柔地笑着,但那声音,却已经逐渐寒意彻骨:“太子爷将师兄抱回到房内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忽然出去了,把师兄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她低柔地轻叹一下,声音婉若莺啼:“身为武者,即便是夜间入睡之时,也总会习惯性地留下一丝警醒,那晚师兄虽然喝得醉了,却也应该还可以仍旧保持些须警惕之心,可是当我进到屋内之时,师兄却是沉沉入睡,任由自己酒醉沉睡过去,放下了一切警醒,彻底松懈了心神,根本就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她笑意冷冷,看着叶孤城,一字一字地说道:“师兄可真是信任太子爷,是因为知道在情人身边的缘故么,居然没有了任何防备和神志,连心神都竟然彻底放松,那时的西门吹雪,我立时就能杀了,只可惜,我却是万万舍不得的。。。”叶孤城双眉渐聚,沉声道:“。。。你,做过何事。”纳兰涟柯眼中的笑意渐渐冷了,漫不经心地抬起雪白的纤手,用手指极轻柔地扶了扶发上的长钗,面上含笑,道:“叶孤城,你居然就这么扔下他一个人在房内。。。既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又能够怪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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