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即将摸到小屋尽头之时,突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那只手白得没有血色,冰冷而坚硬,简直就似嶙峋的白骨。
我顺着那只手臂向下望去,只见身边摆放着一个黑漆漆的水缸,一个穿着一身白衣、长发掩面的女人正蹲在里面,朝我露出诡异的微笑。
&ldo;哇‐‐&rdo;这次我再也忍不住了,尖叫一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thefirstnight梦魇(4)
只见窗外天光大亮,树上黄叶翩跹,正是秋日的正午。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吓人的梦?我在床上发呆半晌,方稳住心神。再一低头,却见饭桶一手持汤勺,一手端饭盆,张着大嘴,瞳孔涣散,显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ldo;饭桶!&rdo;我一见活人,分外亲切,立刻从床上爬下来,拉着他的手,&ldo;可吓死我了,刚刚我做了个梦,真是太可怕了!&rdo;
哪知饭桶也一把抓住我的手,哆哆嗦嗦地说:&ldo;真是吓死我了!刚刚我一口饭即将下肚,就听到你突然来了一嗓子,还好我吞咽能力强大,没有噎住,不然一条小命就要报废!&rdo;
果然是一种惊吓,两处发愁!
我握着饭桶的手,使劲地摇了两下,以示共勉!
&ldo;对了,老黄和罗小宗去哪儿了?&rdo;艳丽的秋阳转眼便驱走了我的恐惧,我穿好衣服,背着书包,准备赶赴自习室。
&ldo;罗小宗?他好像被你们系里的老师叫走了!&rdo;
我点了点头,了然于胸。据说前几天我们刚刚上交完论文的开题报告,负责罗小宗选题的教授随即脑血栓突发。被送进医院时,老头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就只会说一句话:&ldo;生无可恋……生无可恋啊!&rdo;
同时老泪纵横,鼻水长流!
看来罗小宗多半是被这位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老教授请走,为他做智商测试去了。
至于老黄,用脚趾想都能猜到这个家伙一定跑到女生宿舍的门口蹲守,追随校花的芳踪而去。
于是我只好寂寥地背着书包,踏上了前往自习室的征途。
刚刚走了一半,手机就响了起来,居然是校花小姐的短信。洋洋洒洒几十字,对我感激涕零,内容无非是昨晚终于睡了个好觉、要请我吃饭之类。
看来助人为乐,也并非全无好处。我顿时豁然开朗,甚至感受不到论文的压力,乐得一步一颠地跑向自习室。
可是过于轻松也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昨晚做噩梦,睡眠质量大打折扣,我刚刚翻了几页书,划出几段能用到的论据,就觉得眼皮艰涩,脑袋发沉,伴着秋日的暖阳,趴在桌子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我居然又梦到了那个漆黑狭长的木板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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