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崔赛茵烦躁的踅身要走,却因为神思不定而踢到了桌脚,她疼得拧起了柳眉,连声诅咒。
马洛斯连忙将她扶住,关怀之情溢于言表。“你还好吗?”
“没事。”她不领情的甩开马洛斯的搀扶,却感到一阵胃酸冒了出来,她难受的深蹙起眉心。
因为得知宗飞静之事,她闷得连早餐也没吃,现在胃在跟她抗议了,这是她的老毛病,只要一餐没吃就会这样。
马洛斯把佳人扶到沙发上坐下,立即从自己的西装暗袋里翻出胃药,倒了开水给她。“喏,胃乳片,咬啐吞下,我去买东西给你吃。”
她闷不吭声的吃了药,接过马洛斯递上的面纸拭了唇角,一切的流程显得那么自然而熟稔,代表这样的事不只发生过一、两次而已。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崔腾棋起身,走过两人身旁时,他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崔赛茵的肩膀。
“妹妹,为了不得罪你,马洛斯都不惜出卖为兄我,抖出我大半情事了,你认为这位大英帝国的大地主之子,甘心情愿留在崔皇是为了什么呢?”
提点结束,他长腿恰然地迈出总裁办公室,留下里头那两个因他的话而相互怔忡,接著对看一眼便迅即别开头的别扭男女。
午休时间,宗飞静苦恼的啃咬著三明治,旁边是一杯消脂解腻的绿茶。
她的面前有本杂志,大肆报导崔皇集团的总裁主席崔腾棋事实上已经秘密抵台的消息,还拍到他刻意不住崔家别墅而下榻的商务别馆,不巧正是她昨夜留宿的那问。
清晨五点,她从他身边溜走,留下她皮包里仅有的一万元现钞,她的意思是银货两讫,他们一夜缠绵的激情行为是交易,无关感情,彼此都不需要背负道义上的责任。
不知道此举有没有惹恼他?会不会伤到他的男性尊严?
以交易的角度来说,她留下钱,那么她就是……嫖客,而他就是被她嫖的……应该说是牛郎吗?
哦!天啊!真是难听的名词。
她懊恼的咬著难以下咽的三明治,手机的和旋铃声蓦然响起。
“嗨,飞静,我们晚上可以见面吗?我很想你。”关君佑愉快的声音传来。
她咬著牙。
很好,她的现任男朋友打电话来了,而她感到很惭愧,昨夜和崔腾棋鬼混了一夜的她有什么资格当人家的女朋友?
她深吸了一口气。“好,晚上我们见面。”她不能再继续跟他交往了,对人家没意思,继续这样欺骗人家的感情是不对的。
“昨晚你怎么回家的?”关君佑兴味盎然的追问,“是崔先生送你回家的吗?”
提到他的名字使她蓦然心跳加速,她清了清喉咙。“是……啊。”
应该说,是她送崔先生回家的。
“我昨天醉得很厉害吗?”关君佑自顾自的玩味。“我有没有很失态?崔先生没有见怪吧?”
宗飞静频揉著太阳穴,感到头大。“晚上再谈吧。”
关君佑的每一个问题都让她感到心烦意乱,这只不解风情的大笨牛,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女朋友的心系在别人身上,还沾沾自喜,以识得崔皇集团崔总裁为荣。
“听你的声音好像很累,你昨晚也喝醉了吗?”关君佑总算感觉到女友的不对劲了,他关心地问。
他的询问害她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昨夜幕幕激情一一涌进脑海,俏睑浮现不自在的表情。
“没有。”她睁眼说瞎话的否认了。“我很忙,挂电话喽!”
不能再想了,再想会脑充血!
蒙赫集团的会议室里,主席宗飞煜正在宣布年度计画,底下一片鸦雀无声,主管们全体专心聆听,只有一个人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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