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不堪堪咬到方刃时,忽然被一股气劲冲击到几丈开外,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才晕头晕头地爬起来,刚要开骂,目光就是一凝,大吼一声:“快躲开!”
可是已经晚了,洛言回头的空当,云层翻滚得更厉害了,一道强劲自云中拍出,正中洛言胸口,将他打得飞跌出去,一直撞到墙壁才停下。
“噗!”洛言胸口一闷,喷出一大口鲜血,凭感觉,他敢肯定,只怕肋骨也断了几根。
“谁!是谁!给我出来!”阿不扑过去检查了下洛言伤势,气急败坏地吼道。
“哼!孽畜,竟敢在老夫面前伤人,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畜生!”随着一声怒斥声,一名手持拂尘,身着道袍,仙风道骨,颌下还留着灰白长髯的瘦削老者自云层中慢慢走了出来。老者不苟言笑,身上带着凛冽的正气,两眼炯炯有神,有如利剑,直刺人心,虽瘦削苍老,却腰背挺直,带着股不服输的气势。
阿不一愣,狂叫道:“老家伙你讲不讲理!是他先抢了人家姑娘,又栽赃我家老大好吧!”
“哼!栽赃?呔,你这贼子,无端坏我徒儿清誉,今日老夫必要代你师长教训于你,教教你如何做人!”老者不理阿不,只是一味的教训洛言。
徒儿?洛言眉头一皱,捂着胸口沉声问道:“敢问前辈可是玄天宗的陈恪陈道长?”
陈恪,玄天宗的现任宗主,自幼信奉道教,但那嫉恶如仇的性子却与道家的无为而治恰恰相反。这个牛鼻子老道,极重儒家的礼法道统,半点不容弟子违逆。
洛言看着对方的面相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只见他前额后倾,眼眉高出高鼻梁、嘴唇短缩,下巴长而突出,此乃上凸下凹型面相。 这种人因为前额后倾,所以思想快,下巴长而突出,行动慎重,性格重实际,有魄力,是一个领袖人才,但是缺点就是易趋**,固执!洛言不知道的是,现实中的陈恪确实如此,虽嫉恶如仇,但是往往以自己的是非观念来定他人之罪,且不易改变,一旦认定你是坏人,就算天涯海角,也要惩罚你!
果然,老者冷哼一声:“正是!老夫只此一女弟子,岂容你这登徒子来破坏她的名声?今日老夫一来替我那不懂事的徒儿出气,二来也替你的长辈好好教育你,免得你来日仗着一身好修为去为非作歹!”话音未落,陈恪一扬拂尘,那东西见风便涨,一直伸展到数丈,而后轻如飘带,狠如毒蛇般飞向洛言。
洛言也是使过鞭的人,深知这种武器的弱点,仗着碎空刀快,勉强挣扎其中。阿不也在旁频频挥爪,截断了部分拂尘。
“咦?”陈恪有些意外,蹙眉颔道,“倒是个好苗子,就是太过风流,可惜了。”
方刃站在一旁,假意道:“道长,晚辈对苏师姐是真心的,对于这些许污名是不在乎,可是道长您,可得为玄天宗着想啊!”
陈恪闻言凛然,目光森寒:“不错,老夫不能让这小子坏了我玄天宗数百年的名声!”手上加力,那天蚕丝所制的拂尘登时变得柔韧坚挺,绵绵不绝,几乎将一人一狼裹成了茧子!
“哈哈,还是道长厉害啊!为了这小子跟我儿的些许风流事,折损了我数员大将,让方某很是心疼啊!道长就是道长,出手即马到成功!”半空中的方柳见局势逆转,不由长笑一声,听得海浪暗恨不已,手上又加重了几分。
“哼!负隅顽抗,冥顽不灵!”见洛言还在挣扎,陈恪心头一怒,轻飘飘一掌便拍了过去!
陈恪乃是半步武尊,洛言那已经受伤的身躯如何能承受?
被层层蚕丝困住的阿不欲扑上来救主,却心有余而气不足,天上的海浪更是无暇分身,眼看着洛言就要被这一掌所伤,忽然一件亮晶晶的东西凌空飞来,挡在了洛言身前,张开一层光幕,硬生生挡住了这一击!
“师父,不要!”一声焦急的呼声这才远远传来,一身青衣的苏清尘风尘仆仆,纵身拦在了洛言身前。
某人这才看清,刚刚救他的物什居然是一支雕着水凤凰的水晶钗子,这显然也是件不弱的防御兵器。
“逆徒!你居然还敢护着他,让开!”见苏清尘赶来,陈恪更怒,一阵劲风就要将她拂开。
而旁边的方刃见苏清尘焦急赶来则是眼神一凝,而后不动声色地压下怒火,假笑道:“苏师姐,怎么说您也是我方家的媳妇,这样维护一个男子,不太好吧?”
“方刃你住口!”一身布衣的韩仰也随之赶来,拉开苏清尘,指着方刃怒斥道,“卑鄙小人,我师妹什么时候成你方家的人了?”
“哟,韩师兄,您这是什么意思呀?当初苏师姐收了小弟的聘礼您可是亲眼所见,怎么这会儿又不承认了呢?这可不好!”方刃一副无辜模样的笑道。
韩仰大怒:“我师妹什么时候收你的聘礼了?你这厮忒的无赖!”
方刃眼中闪过一抹阴沉,冷笑道:“难道二百三十万一枚的清溟石还不够么?韩师兄,苏师姐虽是天之骄女,可这聘礼也不能漫天要价吧?您说是吧,道长?”
韩仰见陈恪为了颜面礼法有点头的趋势,登时大急:“师父,您别听他的!那清溟石是自拍卖会所得,方刃他送给师妹的,当初我取了钱还他,是他不要的!”
洛言跟阿不对视一眼,也明白了大概,显然,这对师兄妹是被方刃给阴了,这边献着殷勤,那边却向老头求着亲。
陈恪心中一沉,显然也是明白师徒三人都被阴了,但是正如方刃所说,以清溟石做聘礼,规格确实不低,这时反悔,却是晚了。所以,老头心中虽不满方刃的手段,却依然厉声训斥两个徒弟:“我玄天宗弟子最重礼法,做人当一诺千金!尘儿,为师平日教你的三从四德你都忘了吗?怎能做出如此混账事!还好方公子现得早,没闹出什么笑话,还不给我退下!“
苏清尘凄凉一笑,抬头看向陈恪,一字一顿道:“师父教诲,清尘断不敢忘,但是清尘绝不会嫁给他!”
“放肆!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师已经允诺了这桩婚事,岂容你反悔!”陈恪心内焦急,唯恐传出什么对玄天宗不利的传言,一心想要战决,奈何平素最宠爱的女弟子就拦在洛言面前,让他有力无处使,憋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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