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又不舒服了再请大夫也不迟,便允了小孩儿不看大夫不吃药的请求。
乔致宁终于放心了,笑眯眯地贴上来在男人脸上“啾”了一下。向景行摸摸脸颊,无奈地揉了揉小孩儿的发顶。
玉镯在旁边仔细瞧小主子的样子,发觉他气色好得很,一点不见病容,一时也便放了心,便笑着轻声道:“小主子,奴婢服侍您更衣洗漱吧。”
乔致宁便下了床,任由玉镯伺候。
向景行在旁边瞧了一会儿,突然道:“宁儿,今日带你去普济寺上香如何?你好久不曾出门了,我们进了香之后,再带你在城里四处逛一逛。。。。。。唔,顺便见一个故人。”
小孩儿一听就兴奋了,连连点头道好。上香他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在城里逛一圈却是一定要的,至于最后那一句话。。。。。。
乔致宁眨巴眨巴雾蒙蒙的大眼睛,脑袋上冒出一个大问号:“对了行大哥,你说要去见一个故人。。。。。。去见谁?”
向景行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给乔致宁盘好了发,正在戴一只玳瑁头饰的玉镯,慢声道:“我带你去见。。。。。。宝来商号的大掌柜——葛俊飞!”
“啪”的一声,还不待乔致宁回过神来,玉镯手中的头饰已然掉在了地上。她在小主子诧异的目光中跪了下来,在向景行面前垂着头,半晌方道:“。。。。。。玉镯有错,请大爷责罚!”
乔致宁不明白了,葛俊飞他还记得,昨夜向景行还问过他来着,不过玉镯干嘛听了这个名字就跪下来认错呢?看了玉镯半天也不见她说话,小孩儿只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一脸面无表情的向景行。
玉镯入府数月,深深晓得向家大爷有多么心思通透,眼见他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番话,便晓得他们俩已经见过了,并且,事情并未如自己所想那般顺利。
向景行淡淡道:“玉镯,你是宁儿的人,如今又是贴身伺候的,若无什么大错,我本无意敲打你,只是你既进了府便该明白,宁儿是我的人,任何人都别想打他离开的主意,便是你一心想着为了你家主子好,生了这种心思我也容不得你留下。。。。。。”
玉镯听了这话登时慌了神,急忙磕下头去,颤声道:“大爷明鉴,我只是担心小主子而已,并没有别的心思,还请大爷不要撵了奴婢出去。。。。。。”
“好了!”向景行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冷声道:“我知道你没生什么坏心思,否则今日之后你就再也见不到宁儿了。。。。。。机会我只再给你一次,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收了,好好伺候宁儿护了他周全才是正理。若然再犯,便休怪我不顾忌情面!”
玉镯眼眶一红,便有泪珠儿滚下来,却也不敢伸手去擦,只讷讷应是不迭。
乔致宁在旁侧看得糊里糊涂,隐约晓得玉镯犯了错,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犯了向景行的忌讳,待得想要求情,却见男人并没有怎么为难玉镯便放了手,如此也便安了心,毕竟玉镯素日里待他是极妥帖的,便在旁边试着轻声叫了一句:“行大哥?”
向景行转过头,一脸冷意早已消失不见,只起身拥了小孩儿笑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玉镯以后自会好好侍候你,这些个事情不必放在心上。”
小孩儿这才高兴了,便连方才关于葛俊飞何时成了他的故人一事的疑惑都忘在了脑后。
玉镯心中暗暗叹息,小主子对大爷该是有多么信任,当初旁敲侧击几番也不见主子开窍,也因了此,玉镯才不敢贸然将与葛俊飞联系上一事告知小主子,照今日这般情况瞧来,恐怕往后小主子更逃不出大爷手掌心了。。。。。。
真不知这番际遇到底是福还是祸,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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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小两口儿是在兰庭院一起用的。小孩儿最近好吃好睡,精神不错,胃口也好得很。刚入府那会儿,一餐早点不过大半碗粳米粥,两个鸡子大小的咸饽饽就够了,如今连喝了三碗粥,又吃了不少点心小菜,方才意犹未尽地停了筷子。
向景行只当这些日子小孩儿正在长身体,免不了多吃些,也不曾放在心上,只惊吓坏了一旁伺候的丹桂与金燕等人,便连玉镯也有些担忧之色。
出门前玉镯给小孩儿换衣裳,一边给小主子束腰一边皱了眉轻声劝说道:“主子,你最近还是尽量少吃些罢,这么个吃法,脸上胳膊上也便罢了,倒也不觉得如何,单单这腰腹实在是比以前粗了许多,仔细看看,穿衣服都瞧得出来一些呢。”
眼下已经入了冬,虽然江陵城地处南国并不怎么冷,一年当中也不过年前年后冷那么几天,但乔家这般富贵人家,每一季总要做些新衣裳给各个院子里的主子丫头们的。玉镯一手揽了乔致宁的衣衫鞋袜,开初是改了乔致静的衣物给小主子作女装,及至后来新做了衣裳,也是她给主子量身,别人轻易近身不得。所以乔致宁的体型变化她一清二楚。特别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更是明显,开冬时分做的新衣,如今穿起来已是有些紧了。
乔致宁原本还不当回事,不曾放在心上,不料在旁边随意翻书的向景行耳尖听了这话进去,便起身揽了小孩儿的腰,用一双大掌量了量,又捏捏小人儿腰间软肉,只把乔致宁痒得不行躲着到处跑,方调笑道:“玉镯说得不错,宁儿怎生胖了这许多。。。。。。呵呵,宁儿原本的小细腰儿跑哪儿去了?难道藏起来了不成?”
小孩儿不跑了,眨巴眨巴大眼,皱了小眉头跟人求证:“真的胖了许多?”
向景行只是笑,玉镯一脸不忍说实话的尬尴之色。
乔致宁泄气了,暗下决心准备减肥。
可是他的决心并没有持续多久,从普济寺上了香回来,在城里逛了不过小半个时辰已是饿得肚子咕咕直叫,拉着向景行的衣襟嚷嚷着要吃午饭。
向景行也不戳穿他清早出门时在马车中郑重发出的要节食的豪言壮语,笑眯眯地领着小孩儿和几个丫鬟小厮便往城中一处大酒楼施施然而去。
吃饱喝足,小孩儿窝在男人怀里直哼哼,一副悔不该当的懊恼表情,向景行逗着他玩儿,笑得肚子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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