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春雨知道芳菲心里不痛快,这事搁谁身上也痛快不了。
但这偏偏又是不能抱怨的,难道要说“先皇您死得真不是时候,为什么不多撑个三四天”……
说这种话就等着被杀头吧,谁敢这么说。
“等明年新春陆少爷考上了进士,那时再办婚礼,岂不是更有面子?”春雨只能这样宽慰姑娘了。
“嗯,我知道的。”芳菲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对春雨说:“把这嫁衣先收起来吧。”
春雨和碧荷巴不得她这么说,怕她越看这嫁衣越难过,忙不迭快手快脚地收了起来。
芳菲确实有些沮丧。从陆寒去江城后,她准备嫁衣开始,心里就充满了对这场婚礼的期待——然后却在满心欢喜时被告知婚礼要延期。
她就像吹涨了的皮球被戳破了一样,整个人一下子软了下来,恹恹地什么都不想做。
在别的事情上,她向来心志坚韧,不会轻易被坏消息影响情绪。
但再强的女人在自己的婚事上,也忍不住患得患失……
可是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再说什么。
陆家那边来了人,跟秦家说了婚礼延后的事情。这种事大家都必须理解,国丧嘛而且也不是陆寒和芳菲的亲事被耽搁了而已,城里等着成亲的举子们多得是,大家都只好同样把亲事推迟到明年了。
芳菲在屋里待了几天,想着这么颓废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出门到济世堂里去看看生意如何了吧,正好到了月中查账本的日子。
“姑娘,天凉了,穿夹袄出门吧。”
春雨开了衣箱,把芳菲的秋装都整出来,挑了一身夹衣给芳菲过目。
“行,就穿它吧。”
芳菲随意看了一眼,点头同意穿这身衣裳。
她穿戴好了走出房门,脸上被秋风一吹,有些微微的冷意。
“果然是深秋了呀……”
她轻轻叹息了一句,扭头出了院门。
被婚礼延期和秋意来袭的种种愁绪所感染,芳菲的心情依然说不上开朗。不过想到待会去了济世堂,能和陆寒见上一面说说话,总算好过了一点。
虽说未婚男女要避嫌不能见面,但芳菲因为有时要打理济世堂的事情,还是常常要到陆家这里来。
因为她和陆寒这一对被传为“佳话”的缘故,街坊们都对他们格外宽容,没说出什么难听的闲言碎语。但芳菲前一个多月因为要在家待嫁,很久都没有过来了。
那时还以为,自己很快就能成济世堂的女主人,堂堂正正的做个内当家的……却原来还得等到明年。
纵是她不在乎自己的年纪,但在别人看来,她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姑娘了。
芳菲却在想,自己都被人闲年纪大,那比她还大上两岁的春雨,也该早点成亲才对。
本来以为自己出嫁后再给她办婚事,看来还是早早把她给嫁了再招进来服侍吧。
“咦?”
芳菲在马车里听到外头鞭炮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奇怪。现在还没过国丧期,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放鞭炮?
“外头放鞭炮的是哪一户人家?”芳菲问陪她坐车的春雨。
春雨撩起帘子,看了一眼才回复说:“啊,刚才路过府衙了。是府衙在放鞭炮呢……不知道是为什么呀?”
“府衙放炮?”
芳菲恍然大悟。在这种时期,官府出面庆祝的那就只可能是一件事,那便是新君即位。
新君……应该是毓昇吧。
她才意识到,自己多年前救助过的那个少年,竟然已经成为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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