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曼德。伊文斯跟艾莲。菲比特,医药界跟银行业的结合。」
艾莲说完后,压住千里的肩,垫起脚尖吻了曼德的脸颊。
「我有说错吗?」
这一刻,千里真想拔腿狂奔,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压抑的氛围。
这就是少爷面对的世界。
丝毫没有自我,只剩下权力与金钱的世界。
「你难道没有心吗?没有自尊吗?」曼德冰冷地问她。
硕大的宴会厅,就像只剩他们三人,气氛降至冰点。
「那是什么,可以吃吗?」她露出坏笑。
曼德跟千里完全震惊于她的发言,没想到艾莲为了与曼德结婚,他身后的财富,可以放弃一切身为女人的幸福。
只是场纯粹的交易。
如同被双手掐紧脖子般的不快。
「终于找到您了!」桑忽然地出现,打破了三人的尷尬。
「夫人打电话过来。」桑接着说。
「什么,她何时会过来?」曼德质问着桑。
「夫人说她不能来了。」
「你说什么?」曼德迁怒地推开桑,跑离了现场。
眼看不妥,千里也跟着要追上去。
「等一下。」桑拉住千里,小声低语,「白费了,夫人没赶上飞机,婚礼早就无条件成立。别去,少爷肯定在气头上。」
其实早该知道了,再多的只是挣扎。
婚礼是决定在双方的家长,孩子的意愿什么的,根本不值一谈。
这是纠缠在权势与金钱的游戏。
「白费你盛装了。」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安抚因为方才衝突,凑热闹的人群。
真是闹剧。
千里拎起丝绸质地的澎礼裙,独自走到黑暗的阳台。
虽然他早就有预感会是这样,生日宴,从老爷过世后,夫人就从未参加过。
所以千里才答应少爷参加他无力的最后演出。
「你果然是千里。」艾莲突然从千里的背后出现,走向了女装的他。
她怎么会知道?是因为跟桑的谈话?
千里面露惊讶,但是没有答腔。
「即使你化了妆,戴上假睫毛,穿上礼服,仍是掩盖不了你沉稳的气质。」
她拉住了千里的手,使千里正面转向了她。
「我知道你的烦恼。」她说着,伴着阴险的笑,「我可以帮你喔。」
艾莲的手指轻轻勾住他的指头,千里惊慌的甩开。
她知道什么?她知道多少?如何知道的?还是只是在套他话?
在月光下,她那美艷的容顏显得诡譎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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