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顿时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秦钟,他才不会来着学堂,更不会和一堆浊臭的男人成为同窗,整日和府中的姐妹一起玩耍,多香啊?!
二人初会,便对上了眼,互生情意。
宝玉自第一次见了秦钟,心中似有所失,痴了半日,心中又起了呆意。
乃自思道:“天下竟有这等人物!如今看来,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可恨我为什么生在这侯门公府之家,若也生在寒门薄宦之家,早得与他交结,也不枉生了一世。
我虽如此比他尊贵,可知锦绣纱罗,也不过裹了我这根死木头,美酒羊羔,也不过填了我这粪窟泥沟‘富贵’二字,不料遭我荼毒了!”
秦钟自见了宝玉形容出众,举止不凡,更兼金冠绣服,骄婢侈童,秦钟心中亦自思道:
“果然这宝玉怨不得人溺爱他可恨我偏生于清寒之家,不能与他耳鬓交接,可知‘贫窭’二字限人,亦世间之大不快事。”
秦钟父亲秦业现任营缮郎,年近七十,至五旬之上方得了秦钟,又知贾家塾中现今司塾的是贾代儒,乃当今之老儒,秦钟此去,学业料必进益,成名可望。
哪怕宦囊羞涩,为儿子的终身大事,说不得东拼西凑的恭恭敬敬封了二十四两贽见礼,亲自带了秦钟,来代儒家拜见了,然后和宝玉一同上学。
此后,宝玉给秦钟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便彻底沉醉迷失了。
宝玉又是天生成惯能作小服低,赔身下气,情性体贴,话语绵缠,二人很是亲厚。
现在,居然不让贴烧饼了,他还来学堂作甚?!
一时间,怅然若失,双眼开始迷蒙。
时而傻笑时而叹息,或偶尔对着空处喃喃自语,真如着魔一般,所幸他素来如此,连秦钟都瞧惯了的,也没谁去疑他。
窗外的众人开始是一脸惊讶,贾环在府中,长期都是低眉顺眼,连他亲娘赵姨娘都经常骂他是没造化的种子,怎的来到学堂便放飞自我?
老太太慈眉善目,满脸都是岁月静好留下的丰足,尽是浸润尘俗阅尽千帆的温润与安静。
当听到宝贝孙子宝玉被诋毁,便无法淡定,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对贾政道:“你那烂了舌头的混帐老婆就是讨嫌,教坏儿子四处嚼舌根!”
原本心中震怒的贾政深吸一口气,无奈道:“老太太教训的是!”显然,更相信贾环的话。
“也不能全怪环儿,他才多大?我看是这学堂把人教坏了。”王熙凤不失时机的给贾瑞下眼药。
……
“我也揭发……”金荣主动站起,“方才明明的撞见秦钟和香怜两个在后院子里亲嘴摸屁股,撅草根儿怞长短,谁长谁先干。”
这尼玛,让你们揭发了吗?没一个善良之辈,全都是唯恐天下不乱!
金荣是贾府旁支贾璜之妻璜大奶奶金氏的侄儿。
他父亲去世后,随着寡母胡氏投靠姑母璜大奶奶生活。
璜大奶奶很重情义,哥哥去世剩下唯一侄儿,她求了王熙凤让金荣去学堂上学,金荣才有机会学习。
“学堂怎的乌烟瘴气的,全都是些下流种子,把我干干净净的宝玉都带坏了!”
贾母脸色阴沉的可以滴水。
“谁说不是呢?!”
如此良机凤姐儿岂能错过,带节奏完全是她的强项,“宝玉,秦钟,两个原本都是干干净净的精致人,这才来学堂几天啊?!”
王夫人更是面色阴鸷,恼怒道:“干脆让宝玉退学算了,族里的下流种子全都聚集了一处,清白干净人也带累坏了!”
“且再听听!”
贾政的视角有所不同,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去,大棒对宝玉抡下。
只有贾珍的继弦尤氏面色极为尴尬,毕竟,秦可卿是她儿媳,秦钟又是儿媳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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