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这里有火药!再往前一步,我们一起死!”
低洼地里静悄悄,没有回音。
马仔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
而后,他猛地睁开第二只眼!
没有人!
低洼地里,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一匹毛皮油光水滑的棕马,马上驮着的稻草人穿着军营里的衣裳,马后拉着一条长长的竹竿,竹竿上固定着一排火红小旗。
不好,中计了!
马仔将火把远远扔了出去,此时这里只有他自己,就是炸了也只炸死他自己,亏大了!
他扔时胡乱捡了个方向,谁料那里野草正茂盛,且在阳面被太阳晒得有些焦,登时燎出一片缺口。
张老大在平台上往下看,被黑烟熏了个正着,破口大骂。
“让你点炸药!你蠢脑子里装的是马尿吗?!熏烟做什么?!”
马仔瞪大眼,死死盯着野草燎空的远处那一小片空地。
那里野草茂密,人影绰绰,为首之人一身墨绿半蹲着,身形完美融入野草当中。
若非火把意外掉在哪里,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藏身之处距离张老大所在平台,只有一箭之隔!上头说话都听得清楚!
他们是何时来的?在那里等了多久?
马仔骇然。
马仔张了张嘴,想说,老大小心,这里有人。
然而所有的字都被张老大一通骂掖了回去。
马仔紧紧闭上了嘴。
然而他眼睛仍是紧盯在那人身上,那人硬挺俊秀,气势非凡,想来就是定国侯了,他没见过这么大的官,死之前想多看几眼。
于是,他就见到定国侯抬起食指,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马仔看懂了,点了点头。
然后定国侯又笑了一下。
他本来生得就好,这一笑就有些过分俊秀了,简直有点白面小生的意思。
马仔晕晕乎乎,也跟着笑了一下。
然后就见定国侯再次抬起了手——这次不是食指,是整个右手臂,手里还拿了个东西。
那是什么?
两支木条交叉,像个弹弓,马仔小时候玩的那种。
定国侯也玩弹弓吗?
马仔一时好奇心起,拼命睁大眼看,只听一声清脆的破空声迎面而来。
胸口一痛,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
呼吸渐渐远去。
最后的时刻,马仔还在想——定国侯喜欢玩的,原来是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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