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黄鹤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有的说是意外,有的说是谋杀,不过这些都是人们的猜测,可信度并不大。”
萧夏沉默了片刻:“估计是谋杀,要不事情就太离奇了。那后来就没有人调查过吗?”
“调查过,”黄鹤像讲故事似的停顿了一下,“据说后来警方也曾调查过起火的原因,可是结果什么都没有查到,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更加奇怪的是,负责调查这起事故的警察后来也莫名其妙地死掉了。”
“连警察也被谋杀了?”
“警察的死并非出于谋杀,而是心肌梗塞。”
“那个警察有心脏病吗?”
“这个谁也不清楚。不过据后来流传,那个警察是看到了可怕的东西,被活活地吓死了。”
萧夏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故事已经越来越恐怖了。
黄鹤带她绕到了楼房背后。那里伫立着一棵楠木,枝繁叶茂,高大挺拔,躯干却极度扭曲,呈现出十分怪异的姿态。萧夏觉得,它就像是《倩女幽魂》里的千年树妖一样,寒意逼人。这棵树仿佛成了精,那满树的叶子霎时成了眼睛,正逼视着她,目光凌厉而阴冷,几乎令她不敢呼吸。
她情不自禁抓住了黄鹤的袖子。
“这棵树应该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吧,为什么没有在大火中被烧掉呢?”
“这棵树是在大火之后才长起来的,有人说,它就是那个女人的化身。”
“不会吧?”萧夏的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情不自禁抓住了黄鹤的袖子。
“怕了吗?”黄鹤笑着问。
萧夏放开手,神情有些窘迫:“没有,我只是,”低下头把脚边的树枝踢到一边,“这里太乱了,我怕不小心摔倒而已。”
“你不用掩饰,这棵树的确很怪。每次看到它,别说是你,就连我都感觉后背有些发凉。”黄鹤叹了一口气,“或许传说也不无道理吧。”
萧夏沉默了。她不知道这些说明了什么,二十年前的大火,二十年后的死亡,看上去,这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也许事情本来就是偶然,只是有的人牵强附会,才将它们牵扯在一起。
“看到那扇窗户了吗,”黄鹤指着三楼的一扇窗户说,“所有的窗户都被烧坏了,可是偏偏那扇窗户却没有被烧掉。”
萧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发现有一扇窗户完好无损,只是玻璃上布满了裂纹,横七竖八的,像是一张交通地图。
“看上去的确很奇怪,你说里面会有人住吗?”
“怎么可能呢?人们躲还都来不及,谁还敢住在这里?”
“或许是群居的乞丐,也或许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这就更不可能了,他们即使住在这儿,也绝不会住到三楼去的。里面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了,要想上去,估计困难不小。”
“你说的有道理。”萧夏默默地凝视了一会儿,又问:“既然这里荒芜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被拆除呢?你也知道,现在土地紧缺,遍地都在盖楼房。”
“这你得去问政府,或许他们还没有规划到这里吧……”
两人已经决定离开了。萧夏再次抬起头,想最后看一眼这栋残破的建筑。一场火灾,烧死了一个人,然后就冠以“灾难”二字,并把所有离奇的事都强加到它的头上,这怎么说都有些小题大作。
两人走出破败的小巷,转过十字路口,学校大门便近在眼前了。
黄鹤停住了脚步:“回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满足你的好奇心?”
萧夏趁机道出了心中的疑问:“我不明白,这不过是一场火灾,就算烧死了一个女人,还有一些奇怪的细节,但世界大了,这样的事绝不在少数。为什么人们一提起来就诚惶诚恐,搞的就像世界末日一样呢?”
黄鹤看着萧夏的眼睛,反问道:“你觉得这些都是小题大作?”
“本来嘛,”萧夏有些不屑地回答。
黄鹤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他慢吞吞地说:“这件事绝不是小题大做!就在那个女人被烧死后的一个月,镇子上陆续死了几十个人,而且大都死因离奇,死法也极其残忍。最可怕的就是把汽油浇在身上,然后点火*。”
萧夏禁不住张大了嘴巴:“什么,还有这事?!他们疯了吗?”这已经大大超越了她的想象。
“更加可怕的是,在那场大火快要烧完的时候,有人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呼喊。”
“你是说,那个女人在火快烧完的时候还活着?”萧夏已经想象不到当时的情景了。
黄鹤仍旧沉着脸,他接着说:“而事实是,当人们在清理火场的时候,发现那个女人早已被烧成一块焦炭了。所以,在火快烧完的时候,她不可能还活着,更不可能发出呼喊。”
萧夏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那这么说,她的喊声是在死了之后才发出来的?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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